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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什么滋味?垂下头,元彻道:“王叔难道以为,朕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吗?”

“你喜欢那个相府二小姐?”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真可笑,她又不爱你,你何必为她做到如此份上?”

没有任何失落哀伤,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一般,元彻的态度,不可谓不令人讶异,而他随后说出的话,却更令平南王震撼。

“爱一个人,万万不该去计较得失,感情更不是能够以物质来衡量的东西,付出不一定必须得到回报,公平与否,全看自己的心意,是不是,真的愿意为那个索爱之人牺牲一切。”他的唇角,有因眷恋而渐渐漫上的温柔笑意,“我愿为她放弃一切,即便为此而付出千秋骂名的代价。”

“傻子。”吐出不屑的话语,平南王撤剑,转身而去。

一踏出阴暗的房间,刺眼的光芒迎面而来,平南王以手遮面,静了一阵,忽而喃喃自语了一声:“傻子,都是傻子,我也是个傻子。”

“怎么样?他还老实吧?”城楼上,正在观察敌情的夏明德刚步下城楼,就见平南王迎面走来。

平南王道,“都是阶下囚了,还能怎样?”

“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这个样子……”夏明德沉吟着,略带忧虑道:“明知我们要以他作为筹码,逼迫众将退兵,他怎么还能如此清闲,以老夫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会至江山社稷于不顾的人。”

平南王负手轻哼:“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元彻不是这种人。”

“宰相大人,他人都在你手里,还怕什么?”

“平南王,你千万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吗,元彻虽然是丽妃的骨血,但同时也是那个夺走你一切的男人的后代。”感觉到平南王的反常,夏明德沉声警告着。

烦乱地挥挥手:“本王明白,宰相大人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元彻之所以能出宫,贵嫔娘娘也出了不少力。”

夏明德脸色一青,不悦道:“王爷放心,此间事情一了,老夫自然会大义灭亲。”

平南王皮笑肉不笑地哼笑两声,便背着手上城楼巡视去了。

半个时辰后,城墙上的号角被吹响,竟是北狄大将斛律楚邪打了过来。

“怎么回事?”斛律楚邪看着城楼的方向:“大军都已经压境了,他们怎么还不迎战?”

看着空荡荡的城头,夏清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斛律,先不要进攻,看看情况再决定,好不好?”

奇怪的看向夏清,她一向很少用这种几乎祈求的口吻与自己说话,更别说她语气中那焦虑不安的情绪,“怎么了?”

摇摇头,无意识拽紧了缰绳:“我也不知道,他们……皇上在他们那里,我害怕……”

安抚地握住她紧攥缰绳的手:“别怕,不会有事的。”口中虽这样说着,但他却已经不忍地别开视线。

“呀!”一个北狄士兵突然惊叫一声,目光朝城楼的方向看去。

夏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城楼那边烟尘滚滚,所有人都在四散奔逃,浓烈的火焰窜上来,几乎将整座城楼吞噬。

救火的,喊叫的,奔逃的,总之是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夏清与斛律楚邪二人面面相觑。

此刻正是进攻的好时机,为了一举歼灭反叛的夏明德和平南王,斛律楚邪当机立断,下令攻城。

可就在这时,有两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城楼上,隐隐约约中,看到一人将一把剑架在另一人的脖颈上。

烟尘逐渐散去,那两人的轮廓也终于显现出来。

“元彻!”当看到那个浑身是血,被夏明德以长剑挟持的人时,夏清肝胆俱裂,忍不住脱口唤道。

“清儿,不能去!”眼看她朝那个方向驾马狂奔,斛律楚邪以惊人的臂力,将她的坐骑拉了回来。

马匹一声长嘶,前蹄重重落地。

“二小姐,不可意气用事啊!”不知何时,魏荀也赶了过来,在夏清耳边劝道。

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夏清所有动作瞬间僵住。

与此同时,城楼上方,夏明德一手持剑,目光在魏荀,以及梁军其他将领身上逡巡一遍,高声道:“都住手,好好看看这是谁,你们其中若有人敢妄动,老夫就杀了他!”

因元彻亲自带兵的缘故,在场的人,基本上都认得他,看到皇帝被敌方挟持,梁军中,无人再敢有半点异动。

很满意眼前的现状,夏明德继续命令:“把兵器都放下。”

梁军的士兵很听话,乖乖丢掉手里的武器。

这样的话,没有兵器没有盾牌的大军,很容易就能被一举消灭干净,夏明德笑意加深,看着眼前一大片丢盔卸甲的士兵,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将元彻向前退了一步,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麻烦诸位将军,将身上的铠甲退下,乖乖归降。”

虽然要求很过分,但皇子还在他手里,诸将不得不按照夏明德所说,卸去身上的战甲,一步步朝城楼的方向走去。

说归降是假的,夏明德的本意,是将所有战将一举击杀,如此这般,失去了主帅又失去领军将领的梁军,便会如一盘散沙般,彻底失去战斗能力,接下来,以十万人对抗三万北狄军,便是易如反掌张了。

眼看夏明德的计谋即将得逞时,城楼上的皇帝,突然冲着北狄的大将喊道:“斛律楚邪,动手,立刻动手!”

动手?

战场上的几万人,都不明白皇帝的这句动手是什么意思,只有斛律楚邪和魏荀知道,连夏清,亦是迷茫地看看元彻,再看看斛律楚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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