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张政就打听清楚了,是一位女生,微信就在以前上过课的一个大群里,张政就急忙添加好友,然而等张政都吃过晚饭了,好友还是没被通过,张政寻思不行不要脸一回直接弄个电话啥的,此时天色暗淡下来,张政屋子里没有开灯,他望向窗外的世界,还没有决定该怎么办。
手机传来提示音,张政赶忙一看,原来那个周千曼通过了他的好友验证,张政赶快打了一串字,说或许能帮到他,能找到那个公司的地址,看她是否愿意。
张政写这些话费了好久,一会就用手搓一下脸,虽然他看到了要回钱的希望,但是他感觉自己这么说心中有些忐忑。
那女生直接一个语音就打了过来,说能不能当面聊一下,张政自然答应了,张政挂了电话以后总觉得着这个女生的声音在哪听过,但是又无法确定在哪听过这个声音,张政也没管那么多,就拿着手机把门一锁,向女生五号楼出发了。
张政孤身一人来到五号楼门口,过往的女生来来往往,此时正是人多的时候,他坐在楼下的椅子上,左右张望,却没见人来。张政又打开手机看看,站起来左右走了两步,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张政又坐下了,正好抬头看看这天上的晚霞,想想该怎么和她说。
“同学,你是张政吗?”张政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张政赶快站起来扭头找人,转头一看竟然是中午遇见那位姑娘
“呃,你就是周千曼?”张政不敢相信他们学校竟然这么小,
“你就是张政?”周千曼也一脸惊讶,
张政不自觉地笑了“真是好巧”顺便看了一眼地,又想起中午的尴尬没敢看周千曼的眼睛,
然后张政赶快询问她,关于那个诈骗的事情,周千曼一听到她说起这件事,先浅浅叹了口气,告诉张政,当她反应过来时候,第一反应是去报警,按理说这个数目应该是可以立案的,可是警察就是简单做了一下笔录,然后一直没怎么办,说是证据匮乏,说到这里周千曼眼圈又开始泛红,
“你先别着急了,”张政安慰道“那是我拼命打工攒的钱啊,现在连生活费都没有了。”说到这里周千曼的眼泪如大河决堤,刷刷往下流,张政看她这样也不知说什么,先呆了一会“一共有多少钱,我知道那个公司的地址,我有一天瞎转正好看到了”“一万”周千曼一边哭一边回答她“知道地方也没用啊,没人管呐”“没有那么惨吧,让警察查他啊”张政搀着周千曼坐下,“其实,地方我也知道,我也告诉警察了”周千曼好像缓过来了,一边把眼泪擦干净,一边说“但是他们一直没有音信,我就知道,他们不会管了。”张政听到这里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警察都这样。”张政看看周千曼,“你吃饭没”周千曼抬起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这么晚叫你出来不好意思,我请你吃点东西吧。”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千曼的胳膊就走,张政边走脑子里幻想着殴打那群骗子的画面,但是要是把人打了警察就会找自己,警察不管诈骗但是可是会管打架的,张政请周千曼吃了点东西,然后说“你回去吧,没事的,我看看我自己能不能给要回来。”“你怎么要?你不会想自己去要吧,千万不要,万一里面有一堆坏人你都回不来了,“周千曼听到这里忽然焦急地说,”你放心,我不去,一会我送你回去,别担心了。”张政回答她周千曼又叮嘱了他好几句,千万别冲动,钱没了就没了,这是小事。张政一直没说自己的钱也在那里,他把周千曼送回去了以后,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电上一根烟,心里默默想,“不自己来怎么办呢?”
夏天的七点,天就已经大亮,张政背着一个灰色的书包,向着那个破旧的小区方向出发了,不多时,张政就到达了那个地方,张政又回到了那个牌子下面,张政看了看牌子,咽了口口水然后大步往楼上走,张政一边走,一边感觉有点眩晕,不知是运动量太大还是因为自己紧张,已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因为在三楼,没几步他就上去了。
张政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谁啊?”
张政先没搭话,瞅了瞅地,然后说:“我是了解项目的。”
里面打开门,屋子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是就像屋子外一样破旧,客厅里放着大大小小的桌子,上面放在电脑和打印机,后面有长条形的桌子,上面放满了手机,整个客厅看起来拥挤的要命。
张政扫了一眼,回过头眯了一下眼,果然是骗子窝,那人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下。
张政没有摘书包,直接坐在那,然后听着那个中年男人在那里吹嘘,此时屋子里陆续出来一些人,到他们应有的工位上,磨磨蹭蹭也不着急干活,张政看着他们竟然呆了一会。
张政突然回头对那个中年男人:“我已经是你们的客户了,我是张政,我不投了,还有周千曼也不投了,把钱退给我们。”张政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突突地跳,手心里已经湿漉漉地,好在脸上并没有让他感觉失去对表情的控制权。
那中年男人脸色迅速就沉了下来,:“钱时不能退的,只能等到期满连你的收益本金一起返给你。”
“那为什么没给周千曼返回去?”张政问他,
那中年男人怔了怔,“那个,”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她违约了!”
“什么叫违约,你有诚信吗?她已经被你逼着报警了?”张政站起身来。
那中年那人眼神回避了一下,但是听到报警这个词,突然也站起身来指着张政:“我看你是来找茬的,
张政正色道:“我没有找茬,也没想讨个说法,我是来要钱的,我的钱和周千曼的钱。”
“我哪里来的钱,你看看我这办公场所,早就想换了,哪来的钱,你们的钱都拿去投资了,我真没钱给你。”那个中年男人突然换了神色,五官皱巴在一起。
张政低头看了看他们现在坐着面前的桌子:“你只要给我两个人的钱,其他我管不着,我也不需要管,你放心。”
中年人眼神全是失望,往里屋方向走,向身后的张政一挥手,屋子里出来两个巨壮的人,一个光头,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起码三十多,长得黑所以显得老,张政见情况不对,迅速把包从肩上落下,见两人要即将要到张政身边,只见寒光一闪,一把菜刀插到了桌子里。
那两个壮汉呆了一下,不敢再往前去,张政环顾一周,又把包背上,心里暗想不好,这群人要来粗的,手移到刀柄上,想拿起来,却发现刚才用力太过了,插进去太深,自己拔不出来,又不敢显得自己太用力,就持着刀柄悄悄用力,越是着急手心上的汗越多,就越拔不出来,张政就只盯着菜刀,微微发力,也不看那个大汉,看也没用,要是刀拔不出来,大汉这时候冲过来也只有挨揍的份,看那个体格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把刀放下。”光头那个壮汉对张政说,
张政瞅了他一眼,看了看手里的刀,没动静,只说了一句:“钱。”
“好好好,钱钱钱,给你,咱也是打工的,咱也没有,不过咱可以帮你要,你等我,可别乱动啊,”张政心思谋,把刀放下了,就麻烦了,然后看到那个光头壮汉拉着刚才那个中年男人进了一个小屋,然后小屋里乒乓乱响,一会儿听到手机里响声,原来交钱的那张卡上到帐了一万三,张政深吸了口气,有自己半袖擦了擦刀柄,笑着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忽然张政冲向门口,夺门而出,一口气跑到了楼下,小区外刚好有辆出租车过了,张政拦下坐在后排,车子开了他又回头看小区门口还没有人追来,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