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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上)

回到寝宫后换了套衣服,然后就有宫女进来禀报说是燕解语要见她。她直接拒绝了。自从那天让北野弦替她找婆家开始,这个燕解语就天天吵着要来见她,不用想也知道她会说什么。她现在看到她就倒胃口,虚伪的女人,鄙视而唾之!所以她事先就吩咐那些宫女务必别让燕解语踏进寝宫半步,不然杖责三十。而她自己也很小心,都会挑一些燕解语不会去的地方散步,而且有时一听燕解语正往她的方向走来,她立即就会掉头就走。

坚决不给那恶心女机会!

不过可以想象的是,她定然也是找过北野弦的,大概北野弦事务繁忙没功夫鸟她,她才会这么赖得吧唧地来找她的吧。

换上衣服,在床上小眯了一会,待睁开眼时却已经是傍晚天黑的时候了。知道她醒了,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禀报道:“皇上有要事处理,不能陪娘娘,让娘娘先行用晚膳。”

银姬打了打哈欠,慵懒地道:“知道了,让御厨上菜吧。”这些天北野弦三天两头地都不来和她一块吃饭,难道朝中要处理的余孽那么多么!不过基本上等她吃了饭快睡的时候他就会过来了。

但是今天仿佛是个例外。银姬吃了饭是左等再右等,就是不见北野弦来。按她以前的个性是不会等他就会上床睡觉。但今天因为有丞相府人来找过她,她总觉得有些东西要跟他谈谈。他老那么杀很多人会不好的,随说世上无鬼,但总归冤孽太重。

眼看这时间怎么的也应该是晚上十点了,就算有什么重要的事也该睡觉呀,不然明天怎么能早起上朝!又等了片刻,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去找他。

有宫女手执宫灯在前路照路,加上这一行人数庞大,走夜路根本不需要害怕。找了个小太监一问,原来北野弦在御书房。看她不把他揪出来!

然而走到御书房却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在门口细细一听,不是燕解语是谁!眼睛一眯,招来一旁守门的太监低声问道:“那燕老师是什么进来的?”

那太监很是机灵,知道银姬不要声张,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回娘娘的话,刚才那几位大臣才走,这燕老师前脚刚进去,您就后脚来了。”

银姬听完示意身边的人不准出声,耳朵趴在门缝上探听里面是什么情况。第一句还是听见的是那燕解语的声音。

“皇上,我不知道和娘娘有什么误会……”

“燕老师你多心了,寡人和银儿只是想给你找个归宿。张将军不但人长得不错,而且学士好,和老师你正好相配。”

“皇上,我……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发过誓除了他终身不嫁的!”

“哦?是谁?寡人一定会给你做媒提亲!”

“可是……那人已经有了正室。”

“没关系,只要寡人一开口,保准让他休了他的原配,娶你为正室。”

“可……可是他们夫妻很恩爱,那人定不会允许的。”

北野弦似乎还想了想才道:“那我让那人将他的那正室做小妾好了,又或者老师你不介意做小?”

“……就算我做肯,那人也定不会允许。他说过他不会在娶别的女人了。”

“难道他的那么正室如此善妒?”

银姬大惊,燕解语嘴里的那个男人不就是北野弦么!而那个原配不就是自己么!这样下去还得了!待北野弦说到“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时,银姬对身旁的那个机灵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会意地扯开嗓子大叫道:“娘娘,您请留步,皇上正和燕老师在里面商量事情,您稍等片刻!”

里面的北野弦一听是银姬来了,又惊又喜,也不顾旁边的燕解语,大步走到门前,拉开门,呼道:“银儿,你怎么来了!”

银姬朝他的身后瞄了瞄,看见燕解语正从地上站起来。故意板起脸,对着北野弦道:“你瞧瞧都什么时辰了!我找你去睡觉啊!”

北野弦执起她的手,愧疚地道:“我忙得忘记时间了。银儿,你别生气啊。”

银姬白了他一眼,然后装作才看见了他身后的燕解语,打招呼道:“燕老师你在啊,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和皇上?”

燕解语还没有出口回答,北野弦倒抢先答道:“没有。老师正在为我给她赐婚的事烦心呢。”

“哦?为什么?”

“老师说她已经有的心上人了。”

看来这个北野弦是榆木咯哒当定了。燕解语你可是表错意了啊。心中万分得意,表面上却衣服很吃惊的样子:“哦?真的?”看向燕解语,“你是在哪里喜欢那个人的?”

燕解语闪烁着眼睛,支支吾吾地道:“在……泰州城。”

银姬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因为燕解语第一次见到北野弦就在泰州城吧。她早已经想好了对策了,脸上还是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哦?是谁?”这次却是看向的北野弦。

北野弦摇头:“老师说那人已经娶亲,而且夫妻很恩爱……”

“呀!”银姬大呼小叫地叫出了声,“我知道是谁了!”看着燕解语表情瞬间一滞,心中窃喜,看她怎么整她!

“谁?”北野弦好奇地问道。而燕解语这时已经低下了头,大概是因为羞怯吧。

“这个人我认识,你也认识啊!”银姬卖起了关子,说着模棱两口的又很暧昧的话。至于她的这话是否暧昧可不是她说着算的,而是燕解语觉得这话暧昧就行!只见燕解语的头羞涩地垂得更低了。

“是谁?我这就去赐婚!”

银姬拉了拉北野弦的手:“别急嘛!”

“银儿……”

“好好好,我说我说!那人……就……是……钱元宝!”

此话一出,燕解语整个人都僵化了。

银姬解释道:“钱元宝和她夫人恩爱是出了名的,到现在都没有敢娶小妾。皇上如果要赐婚恐怕不太好吧。我想钱元宝不一定会接受。”

北野弦此时还沉寂在难以置信的表情中,很快他就恍然大悟,喃喃地道:“哦,原来是他啊……”

银姬白了眼这愚钝的大木头疙瘩,再看看燕解语,看这回还恶不恶得心死你!

“那我现在就去下诏给钱元宝……”

“别急别急,再让燕老师想想也不急。明天再下诏好了,你倒底睡不睡觉了?我可等你等得困死了!”

“皇上,娘娘……”燕解语慢慢地走了出来,“我的事让你们操心了,能不能给解语一段时间理一理心绪,等解语想明白了会再来请皇上娘娘做主的。解语先告退了。”

银姬看着燕解语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不禁哀叹,你什么样的男人不能喜欢,偏要喜欢她的所有物。不过北野弦的表现也让你伤心了吧。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银儿,银儿。”北野弦搂住她的腰,“很晚了,我们去歇息吧。”

(中)

“小傻子,你今天谈什么要紧的事啊,弄到这么晚。”银姬窝在他的怀里,掖了掖身上的被子。

北野弦看着幔帐,可能银姬问的这件事特别让他烦心,所以他皱了眉:“筹备军饷招兵的事。”

银姬不解了:“这有什么好发愁的!国库里没有钱么!”

北野弦点点头。

不会吧!银姬咬着被子。这怎么可能啊!这个国家怎么可能是个穷国家啊!

咬被子!再咬被子!偷偷看了眼北野弦。他是个穷皇帝?!“国库里的钱呢?”

北野弦在被子里握住她的手:“经历两次改朝换代后国库已经亏损。”

“啊?”呜呜,她要把被子嚼烂了。怎么会这样?真是失望啊……“那你准备怎么筹钱?”

北野弦摇头:“几位大臣各有主张,等明天上朝再议吧。”

银姬挣扎着就要起来,但被北野弦硬拉着坐不起来身子,她只要又睡了下来道:“我梳妆台上放了个红木盒子,是一个人送的,里面有一些珠宝,你拿去吧。”见北野弦有些不明白,她拍了拍他的下巴,笑道:“我出资你搞军队啊!谁叫别人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得有个贤惠的女人呢。”冲他眨了眨眼,“不需要太感动啊,我会不好意思的。”话音刚落,她就被大力地拦腰抱住,脸颊磕着他的胸骨生生地发疼。

“银儿,”北野弦胡乱地亲吻着她的头发,“我……我……我真的很感动。我能拥有你真的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银姬静静地听着,忽地咯咯笑道:“那我把我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你不是要给我当牛做马了!”

“银儿,我愿……”

“如果我说那些钱都是我拿了别人的贿赂,你还会愿意么?”银姬仰起脸朝她吐了舌头吐,谁知舌尖还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被他俯身含进了嘴里,让她冷不设防地心怦怦直跳。他的舌头恣意地挑逗着,不能不说他的技术进步了。

“我愿意,银儿。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北野弦的吻上她的唇,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上,手不规矩地探入她的亵衣内,将衣摆一直撂至胸口。

银姬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做什么!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银儿,我想……”

“想什么!”银姬斜了他一眼,“以后只能我先想你才能想,我不想你就不能想,就算我想了你也不能乱想。知道了没有!”

“银儿……”北野弦转为撒娇模式,“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银儿……”

银姬冲他邪魅地一笑,几乎是一个十分****的奸笑,右手食指轻轻地点在他的胸口上,低低地道了句:“我想……”

北野弦一听立即兴奋地跻身于她的两腿之间,握住她的小蛮腰就欲行事。银姬一见就来了气,死命拽住自己的内裤,用膝盖重重地顶了他一下,抽身缩到床角大叫:“死色狼你干吗!”

北野弦正是欲火难当之际,反手拉住她的脚,无辜地道:“不是你想的么。”

银姬临脚一踹,“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了么!我不是说即使我想你也不能乱想么!我刚才根本就没想你想的那档子事。”

北野弦不依地靠了上去,他的身子早已燥热难当,反复摩擦着她的胳膊,希望可以得到一点慰藉,嘴里不停地磨道:“银儿我要嘛,银儿……我要!我想要!银儿……”

银姬的胳膊被他摩擦得痒痒的,推又推不开他,再这样下去她又要被他吃下肚子里去了。嗯……其实……倒底是谁吃谁这也不一定啦……

就在她犹豫之际,北野弦已经欺身上前舔吻她的耳后的脖子,又吮又吸又舔的弄得银姬全身自小腹处一阵酥麻,禁不住娇喘出声。完蛋了,她早知道这小傻子现在的口上功夫了得,只怕再忍受不了多久她就要缴械投降了。她还有话没说啊!再不说呆会就会虚软无力地说不出来了!

“嗯……”银姬欲拒还迎的推着北野弦,艰难地开口,真是艰难地折磨啊,北野弦再这么舔她,她就要化狼反扑过去了!“你先让我说话啊……”禁不住又娇.吟出声,“嗯……那……那盒子是、是尚书夫……嗯……人送的。”

北野弦无动于衷,好像并没有听见似的,唇舌已从而后一路流连到她的锁骨,啃食一番之后又嗅舔到她的胸部。银姬感到自己已经快要化成一滩水瘫软在他的身上了。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银姬强行再次开口道:“她让你放过……嗯啊……她府上的……的……下人……”

北野弦仰天长哼,扣紧银姬的腰,身体更是紧紧地贴合了上去,咬住她的耳朵道:“本来想好好温存温存的,看来你不喜欢。明天别怪腰疼……”

轮番轰炸式的欢愉让银姬呻吟不止,不止腰酸背痛,上面痛下面痛,连脚腕都痛。这个死人,做就做吧,却还要折起她的双脚变换姿势!下辈子她一定要做男人,他一定要做女人,看她怎么运用欢爱七十二式来折磨他!非要折磨得他哭天喊娘不可!气死她也!

一股暖流在她的腹部弥散开去,北野弦随即倒在了她的身旁,粗重地喘着气,可他的手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小腹。明明两个人都累得要死,可他却用着最后的意思力气缓缓地摸着她的腹部。

银姬知道他想得是什么,眼睛瞬间黯然了下去,一个翻身滚进他的怀里,气喘喘地道:“明天我就去问御医开副调理身体的补药。”

北野弦好看的嘴唇动了动,轻轻地印上她的额头,抚上她滑腻的后背,“慢慢来,我们都还很年轻,不用太着急。我的子孙都是你的。”

银姬先时还感动于他的体贴,小鸟依人地蹭着他的胸膛,可他的后半句煽情的话差点没让她吐血。情潮未退的脸红增色了几分,娇嗔地捶打了他几下。不过却也有点心花怒放。

“那个尚书夫人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啊?”银姬“啊”地打着哈欠,抿着发涩的眼皮子。

“我不想日后不放心。”北野弦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睡吧,不然明天你可真要起不来了。”

银姬砸吧着嘴,沉沉地睡去。梦里还不忘道:要这么酸,看来明天还是不要起床好了……

(下)

天还不上大亮的时候严斗就过来叫醒了北野弦,北野弦起身之际银姬是清楚的,她知道他到了上朝了时辰了。反手挟住他的手,嘟囔道:“才睡了几个时辰啊!都上朝了……”

北野弦掖了掖她的被子,吻上她的手:“朝中有要事。你好好睡,中午和我一起用膳。”

银姬眼皮酸得都睁不开,胡乱地点头。

北野弦松开了她的手,站在一边别过脸的严斗赶紧将龙袍双手奉上,那些小太监给他更完衣,待宫女上前要给他洗漱时,北野弦挥手,示意他们保持安静,大步踱到外室,那些宫女低着头捧着铜盆、漱口杯也跟着走到外室。

北野弦洗漱完毕欲离开时对两旁的人道:“娘娘昨晚乏了,不要打扰娘娘休息。”

伺候银姬的宫女都红了脸。想必晚上银姬和北野弦恩爱的那些声音她们都听了去吧。北野弦走后她们轻声地关上了门,站在门外等待银姬醒来。

银姬一早就打算睡她天昏地暗、天地变色的,有了这个心里准备后睡得也更香。就在她睡得昏头昏脑之时耳朵内传入了阵阵的噪音,这噪音越来越大,大得不容忽视。可能这杂音的音量本来一直是保持平稳的,但银姬安静地睡觉时耳朵特别能接受外界的一举一动,那噪音一点一滴地勾起了她大脑皮层潜在的好奇心,因此耳膜就特别注意收集所有这些噪音的频率。

依稀有人非要见她,而外面的人又想赶那人走,而那个人却依旧不依不饶。看来是双面冲突啊。想来不识趣的那人碰了钉子很快就会走了吧。

翻身继续睡。

“娘娘!娘娘!”两声大叫让再次进入梦境的银姬似醒非醒地再次眯开了眼。

“娘娘!娘娘!”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最终竟连窗户也被拍得噼里啪啦响。外面整个乱成一团。天呐!杀了那人!杀了那人!她要杀了那人!

“娘娘!”

天那!地啊!她忍……忍……忍无可忍了!岂有此理,当她是摆设,是病猫啊!连觉都不让人睡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在脚上,死命地将被子一踢,咆哮道:“是谁——!”

门吱呀地打开了,地上跪了两名宫女,忙不迭地道:“娘娘!”

银姬恼怒地急促呼吸着,责骂道:“你们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吵我睡觉!”

宫女大惊失色,叩拜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放开我!”真正的罪魁祸首在门外高喊了一声,挣脱开压着她的侍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娘娘……”抬头看向银姬。

燕解语!

银姬脑中嗡地炸开了。她来干什么!难道还是要来向她求情?

头疼地拍了拍额头,银姬倒睡了下去,自言自语道:“困死了,困死了。”

“娘娘,我有话要对你说!”燕解语急道。

“我好困啊!好困啊!”银姬嘟囔地将整个被子全挤到头顶上。

燕解语大叫:“是关于皇上的!”

银姬一愣,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看了眼燕解语,对四周的奴才道:“你们出去把门关上!”叹了口气,头重脚轻地坐起身子,挠了挠头发道:“你想说什么?”

“娘娘,”燕解语低下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而我……也打算离开回家。”

“回家?”银姬不解,“回泰州城么?”

“不是。”燕解语眼睛无奈地含着笑,“我家本是苗疆。这次……我要回苗疆。”

“苗疆?原来是苗疆啊……”银姬似懂非懂地点头,“我有件事不明白,你是苗疆人又怎么会来中原当了北野弦的老师呢?”

燕解语苦笑道:“我父亲和李运海将军是世交,而我的母亲是中原的一位才女,自小就交我四书五经,后来我随父亲来见李运海将军,将军说他有个侄子是个皇子,很孤独,我爹就让我去和那位皇子做了玩伴,因为将军不想让人知道这位皇子与常人有异,后来我就做了他的老师。”

哦,这样啊。银姬点点头:“也难怪你会喜欢他,原来是青梅竹马啊。”燕解语脸色一红,露出了几分羞涩。

不过像北野弦那么漂亮的男子不管是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今天下午。”

“这么快啊……那我祝你一路平安。”

“谢娘娘。”

突然屋子里变得很沉静。阳光隔着窗帘射了进来,朦朦胧胧得在屋内静默地跳着舞。

银姬转着眼睛,想着怎么说才能让这燕解语离开好让自己能继续睡觉。转念再想,人家下午都要走了,现在自己下逐客令似乎不好,会伤害到她幼小的心灵吧。可是她现在真的好想睡觉啊!

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困了,期望她能够识趣地自己离开,可是暗示了好几次她却还像不明白地站在她的屋子里。呜呼哀哉!

“燕老师,你……有没有收拾好行礼了?”银姬好心地提醒,“你下午就要启程了,别落下了什么东西。”

燕解语却豁然地跪了下去:“娘娘,有件事我一定要求您!”

又来这一招!上次她让自己去和四哥借钱时也是用的这一招!难道这次还是要她去借钱?!“燕、燕老师,你这是……”

“娘娘,朝廷财务库空虚,而那李即才投靠了匈奴,全服了匈奴的单于要来攻打天朝,而陛下手上的兵自上次整套匈奴后只剩下了区区两万……”

“皇上的舅舅李运海将军呢?他手上没有兵么?”

“李将军说要锻炼皇上的能力不肯出兵。而且皇上还没找到兵符,不能调用京城外的数十万大军。娘娘……”

“所以……”

“娘娘,上次四王爷都肯看在娘娘的份上帮皇上筹集两万石的军饷,这次若娘娘肯出面,四王爷一定会再次出钱帮皇上招军买马……”

“等等!”银姬大呼,“借钱的事应该归外交部管吧!我一个深宫女子怎么能干涉朝政!”果真又是让她签去借钱!难道她的脸上写着专门负责借钱的字了么?再说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让她去借?你自己也可以去和四哥动之以情,晓之于义啊!难道四哥的钱只认得她银姬,非银姬来借其余人都不可能借到?

“非娘娘的话四王爷绝不会借!”

银姬狂倒!不会吧!四王爷的钱真的只认得她?“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你怎么知道非我不可?”

“皇上流放了与四王爷一直关系很好的前朝君主,四王爷一直对皇上怀恨在心。一直以来从不来朝拜……娘娘!皇上对您是痴情可待,难道娘娘不愿意帮助皇上共成大业么!娘娘!”

银姬被她这么一说也没有理由拒绝了。她若拒绝就是忘恩负义之徒,肯定会被她笑了去,她会笑北野弦瞎了眼竟喜欢她这种不顾他死活的女人。可是……

“娘娘!”

燕解语这一声叫唤让她心乱如麻。她是知道北野弦这几日一直为国库无力养兵而殚精竭虑,茶不思饭不想的,做为他枕边的人,她很应该帮他。可是没隔几个月又要跟四哥开口借钱,而且她还不知道这一借又得是多少万两,欠下的又是怎样大的人情……

“娘娘!”燕解语又大唤了一声。

“知道了!我会去和四哥说的!”银姬心烦意乱地应承了下来。为了北野弦……就再向四哥借一次吧!最后一次了!以后一定要北野弦将钱尽快还给他!嗯,就这么办!

燕解语听到了银姬的回复面色缓和了下来,站起身子,“谢谢娘娘。”

银姬有点惭愧。每次关于北野弦的事都要这燕解语来求自己,难道自己没有她关心北野弦么?难道她爱北野弦甚于自己么?难道她就这么伟大地只想默默付出么?

这么一想,原先瞧不起燕解语的情绪缓和了几分。同是可怜的女人罢了……

“娘娘,燕解语告退。”

“燕老师!”银姬叫住燕解语。“你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燕解语回过身,眼睛里有丝哀伤一闪而过:“这里已经有娘娘了,燕解语没有一席容身之地……”

银姬听了心里有点替她感到难过。爱一个人不是错。她是真心喜欢北野弦的吧?可惜。银姬叹了口气。可惜自己容不下二女共侍一夫。燕解语这样可怜的人……“希望燕老师以后能找个一心一意爱你的人。”

燕解语碰触门扉的手抖了抖,黯然下脸,轻轻地道了句:“谢谢娘娘。”

银姬缓缓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眼睛。她竟有几分舍不得她,或者说是同情她。她排挤了她,算不算是坏女人啊……

燕解语缓缓地打开门,脚跨出去的一瞬间眼睛却弯弯地向上翘起,看着蔚蓝的天空无声地说着什么,很快翻身关上门。

(下补)

这厢银姬经燕解语这么一闹后反反复复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爬了起来,眼光落在了桌上放着的一个红木盒子上。尚书夫人求她的事她不能帮她完成了。按北野弦昨晚的意思他是要将尚书府满门抄斩,想必并不打算放过里面的一婢一奴,怕以后有人会来掀起报仇的血雨吧。

把玩着这个木盒子。北野弦的做法她认为是残忍的,可他毕竟是帝王,总得有自己治理天下的一套手段,他刚刚获得实权自然要杀鸡儆猴。只是可怜了那么条的人命……

将木盒重新放在桌上,“来人啊!”

“娘娘。”进来了一名宫女。

“将这个木盒子交还给尚书夫人。”银姬将木盒子向那宫女推去。

“是。”宫女接过木盒子退了下去。

银姬梳洗了一番后一个小太监垂着头走了进来,禀道:“皇上派奴才来问娘娘中午是否有什么想吃的,好让奴才记下让御厨们做。”

银姬正在挑头上戴的珠钗,心下一暖,想了想道:“我今日想吃几样家常小菜,素净一点的,不必太油腻。去吧。”

“是。”那太监用心地记下后就退了出去。

“娘娘您看这支金钗可好?”给她梳头的宫女捏起一只金凤还巢的珠钗在银姬的发髻上比划着。

“嗯,就这支吧。”银姬满意地点点头,“将早点端上来吧。”

“是。”

银姬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胳膊还没伸直一股酸痛自股间一直延伸到了腰部。赶紧用手支撑住腰部,疼得哼出了声。他奶奶的北野弦,昨夜用那么大的劲干吗!真是……真是疼得她要大叫!

没有胃口得三口两口吃着早膳。她早上一般是喝一碗肉糜粥,再有几盘松软酥脆的糕点,有时还会有一些民间的名吃,比如什么春卷啊,肉松饼啊……没办法,宫里的糕点精致是精致,可终有一天是会吃腻的。

撤了早膳后银姬开始拿起久违的毛笔,踌躇着怎么下笔给四哥写借钱的事,借钱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为情。没听过么,借钱时是孙子,还钱时就是大爷。她现在就是“孙子”啊……而且她对于偷盗比较擅长,这借条还真是……还真是让她词穷啊!

磨蹭了好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能让人感动的词汇出来,反而想得头昏脑胀。最后也顾不得什么辞藻不辞藻的了,随笔写道:

亲爱的四哥,这次写信又是来向你借钱的!不是为了私事,而是国事!最近边境匈奴****,皇上苦于国库不足,无钱屯兵打仗,眼看这天朝的江山就要被匈奴锁占领,你我身为这天朝的子孙不能做事不管,所以我请求四哥能为国家出分力,捐一部分钱出来帮国家共度难关。宫中如今已经是省吃俭用,我连烤鸭都难得吃了。四哥放心,所有向你借的钱一定会全数奉还,我用我银姬的名字做保!至于钱的数目全凭四哥自己做主,钱多钱少小妹都会感谢四哥的。

落款是:想你的妹妹。

银姬看着字迹未干的这张信,长吁短叹,这样骗四哥不好吧。她之所以很少吃烤鸭是因为她最近吃腻味了。哀……北野弦,我为了你可是连撒谎也用上了啊。

再次瞧了瞧这满副大道理的信,觉得这么写四哥怎么的也得借个几万两吧。将信纸放到信封内,丢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看了看天色,离午膳还有段时间,还是先看看书消遣消遣吧。

银姬爬回了床上,从床毯里找出那本黑皮书,随意翻开,看着靠右手边的这一页,眼睛越睁越大,瞳孔急剧地抽缩,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竟急急地喘起了气来了。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看春宫图看得如此兴起呢!

啪地合起本子,再次藏到床毯下。两只眼睛还扑哧扑哧地大放光芒,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口干舌燥地爬上桌子灌了一大口水还差点呛到。等平复了一些后叫道:“请御医!”

门外服侍的宫女和太监以为出了什么事听到银姬的吆喝脸就变了色,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御医院奔去,剩下的则噗通跪了进来,大呼:“娘娘您怎么了?”

银姬咕噜咕噜着眼珠子,慢慢地喝水,“没事,只不过想请教御医一些关于养身的事罢了。不必大惊小怪的。”

奴才们面面相觑,这才放下了心重新退到了门外。

这边御医急冲冲地赶来了后就拿出脉枕,半跪下赶紧给银姬诊脉。诊了半晌御医突然眉头一皱,半晌又摇摇头道:“娘娘是脉象很是奇怪,臣竟一时半缓查不出是什么症状。”

银姬无奈地抽回手,道:“你们医生就喜欢唬人。我根本没病!我找你来不是让你给我诊病的。”

御医站起了身子,可眉头还是紧皱着,似在思考着什么。

御医面色凝重,站起身子后试探地问道:“娘娘您平常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没有啊。”

“那……”

“御医你要说什么?”

“臣刚才给娘娘把脉,娘娘的脉象与常人有异,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

“臣……也不敢确定。”

倒!银姬翻了翻白眼。“我身体很好,就是……就是……”脸一红,“御医,我想生个孩子,可是……”

御医神色一凛,道:“可否容许臣再给娘娘把次脉?”

“行!”银姬爽快地答应了,挠高袖子将胳膊伸了过去。

御医凝重地再次把脉,细细地望闻切了好久才收回了脉枕,语气更是凝重。

“怎么了?”银姬见他素着一张脸,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娘,臣还是那句话,娘娘是脉象有异,臣一时分辨不出倒底是什么症状,可否容臣回去仔细地研究一下?”

银姬的一颗心整个地跌落到了低谷。“你是说就是因为我的脉象有异才导致了我不能怀孕的?”

“是,大概是这样的。”

心突然变得拔凉拔凉的了。急道:“嗯,你快去研究这倒底是什么脉象!”

“是,臣一定在这两日内查出!”御医对银姬拜了一拜转身走了出去。

银姬看着自己的手腕,她倒底是什么病啊?难道是如今各大医院争相做广告的那个“不孕不育”?不会吧!

不会吧!

看着窗户外的景色怔神。没有孩子的话北野弦一定会很失望吧,她自己也很失望啊。上天不会这么残忍吧!

上天啊……

一双温暖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圈住了她,温柔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耳朵:“银儿你怎么了?听太监说你一早招了御医,身体哪里不舒服么?”

银姬将头埋进了这人的衣襟内,摇摇头,“小傻子,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会不会怪我?”

片刻后有只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不会,我有你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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