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拓跋宫守卫森严,画卿晚又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千寻,所以温知夏潜伏到宫内的细作很难下手,可自从得知千寻还活着的消息,温知夏就好像着了魔一般,整日都处于癫狂之中,她哪里肯轻易放过千寻,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凶猛的豹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猎物吞进腹中。
“公主,对方戒备森严,我们的人很难下手,看来,要想从宫里把人带出来怕是不太可能。”一名叫夺魄的杀手道,他是温知夏专门豢养的杀手,武功奇高,出手狠厉,绝不心软。
“不如属下夜闯拓跋宫,悄无声息把人杀了。”夺魄道。
“她是本宫的猎物,猎物还未出笼,你就要把她给杀了,那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温知夏慢条斯理的道,话语中带着玩味。
“公主的意思是?”
“动不了她,不是还有瑶姬吗?听说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从灵丘救出来,灵火珠只有一颗,你说该给谁用呢?”温知夏狞笑道。
“公主的意思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在对方费心安排下,瑶姬便中了易水寒之毒,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敌暗我明,这种阴损的手段更是防不胜防。
“我母亲怎么样?”千寻焦急的询问太医令。
“夫人所中的毒和昔日姑娘所中之毒一般无二,乃是易水寒之毒,要解此毒,恐怕......”太医令还未说完,千寻心中已经了然。
“韩统领,寡人把防卫宫城的重任交于你,你居然松懈到让敌国细作自由出入王宫而毫不知情,寡人要你何用。”画卿晚眸光阴沉,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陛下恕罪,待臣揪出弄鬼之人,以死谢罪。”
“寻儿,你做什么?”千寻正要卸下腕上的灵火珠,画卿晚立即上前钳住千寻的手。
“我不能让母亲受此寒毒之苦,这颗灵火珠...”
“不行,母亲的毒我会再想办法,但你不可有任何闪失。”画卿晚坚决道。
“陛下莫急,待老臣给夫人施诊,暂可缓解一二。”太医令道。
“有劳太医了。”千寻道。
“是温知夏,我想不明白,她已经是大越的皇后了,我对她已无任何威胁,她为何还要来害我的母亲。”
“寻儿,世事无常,人心不古,这世事又岂是恩怨情仇能道的清的,既然她不知死活,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留余地。”画卿晚清冷着声音道。
“禀陛下,殿外一宫女求见,说可解夫人的寒毒。”
“让她进来。”
“奴婢拜见萱妃娘娘。”
“我早已不是呼延乐萱,说吧,温知夏派你来意欲何为?”
“娘娘还是这般聪慧,既如此,奴婢也不兜圈子了,公主邀您前往城外墨阳别院一叙。”
“她邀我?她做她的大越皇后,我做我的冷千寻,我与她有何话说。”
“千寻公主何必明知故问,公主这一走,可谓逍遥自在,却害的夏公主被越帝厌弃,遣送回云孟,成了各国的笑柄,这个中因果,难道公主不打算去解释一下吗?”
“温知夏回了云孟?”千寻这才知道祸从何起,想来是她不在了,玉冥寒便用不着温知夏了,这才导致温知夏将怨气全算在她头上。
“公主何必装作不知情,这是夏公主给您的见面礼,易水寒的解药,公主若前往赴约,夏公主愿把解药配方交于公主,去与不去公主自己做决定。”
“哼,她会把解药配方给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夏公主并不想伤害其他人,她的目标是你,若你去赴约,其他人的死活夏公主还不会放在眼里。”
“好,我去。”
“你去告诉温知夏,若她敢出尔反尔,我必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奴婢告退。”
千寻只觉得温知夏是个十足的可怜虫,玉冥寒不爱她,她不敢恨他,不敢怨他,居然把这一切怪罪到自己身上,不知是痴情还是愚蠢,她以为她的不幸是因为她吗?殊不知,她的不幸是因为自己爱上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泥足深陷,不能抽身而退,佛说人有三毒:贪、嗔、痴,这世间恩怨情仇如丝如茧,不知何日解了三毒,世人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