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轻笑道:“你说没有便没有吧,所以,皇后到底去了何处?”
“我把她送回楚西了。”
“你真的把她送走了,那可是楚西的公主啊,月离沧居然能忍你?”
“为何不能忍,我可是赔了小心又赔钱呢,他开心还来不及。”画卿晚说的风轻云淡,其实,他没有赔小心,但是却赔给了楚西十二座城,这件事终究是他不对,让楚西失了面子,如此,楚西得了好处,也不好再兴师问罪了。
至于月浮笙,他给不了她幸福,给不了她真心,甚至连陪伴也给不了,当初是她自愿作为一件礼物陪嫁到拓跋的,画卿晚从未许诺过她什么,如今他为了让千寻能在拓跋,在他身边住的舒心,只好移走那些障碍,不得不说,画卿晚是懂她的,不过懂又如何,玉冥寒也懂,做到才算,画卿晚做到了,做的干净利索,不留余地,而月浮笙也不过是众多障碍中的一隅,在画卿晚心中,并无任何不同,只是为了给她留些颜面,所以才赔了楚西十二座城,这是对一个女子的歉意,并非是怕了楚西,对于月浮笙,他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
“就是说,你真遣散了后宫所有的人?”千寻难以置信道,要知道哪个男人不爱美人,不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对啊,所以我只剩下你了,你若再离开我,我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回宫之前。”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留下来,万一我去意已决,你待如何?”
“你既来了,我就没打算放你走,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哼,还说没有威逼恐吓。”
“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若执意要走,我只好陪你一起走了,娶鸡随鸡,娶狗随狗嘛。”画卿晚陪笑道。
“好啊你,想着法儿的骂我,你再说,谁是鸡,谁是狗。”千寻起身一个小拳头就锤向画卿晚,画卿晚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入怀中,然后,一抹冰凉的吻封住了千寻的嘴,这吻,来的火辣而不失温柔,千寻挣扎不过,便浑身松了力道,瘫坐在画卿晚怀里,任凭他温柔的唇舌,长驱直入,缠绵似水,又爱又怜。
夜幕静临,深邃赋予了夜晚魅力,武神殿外升起无数天灯,璀璨的灯河下,两人身着黑袍和白纱,宛如一双璧人,千寻抬头仰望,第一次为这夜晚所震撼,点燃的天灯挣脱了两人的双手飞向天空,汇入流萤般的灯河,如繁星伴着皓月,看着漫天的灯海,看着将她视若珍宝的画卿晚,千寻只觉得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为之欢乐和感动。
她在想,现在纵使放她离开,她定然不舍,舍不得画卿晚的温暖,舍不得他看着她那双炽热又期盼的眼神,舍不得他那一颗不惹尘埃的赤子之心,情到深处自然浓,意到浓时怎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