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卿晚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千寻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在永寿宫,千寻站在窗前一脸惆怅的样子引起了瑶姬的注意。
“寻儿在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入神?”
“母亲,你喜欢皇宫的生活吗?”
瑶姬叹了一口气道:“我被困在灵丘皇宫三十余年,对那样的生活早已是深恶痛绝,何谈喜欢。”
“那母亲想过怎样的生活?”
“这?哪里是由得自己选择的,从前身不由己,如今,寻儿在哪,母亲就在哪。”
“不,母亲,从前是从前,现在,寻儿保护你,母亲不必顾虑我,你应该有自己的喜好,应该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母亲,你知道吗,本来我安排了一处僻静的世外之境,最适合修养生息,没曾想,花兮会把你带到拓跋,如果你愿意,咱们这就走,一起离开,从此相依为命,安安稳稳的生活,再也不理会这俗世的纷纷扰扰。”
“能过那样恬淡的生活固然好,可是寻儿,你走了,卿儿怎么办?母亲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待你的,这世上多的是利益勾结,能得一人真心对待,实属不易,遇见了,要懂得珍惜。”
想到要离开画卿晚,从此再不相见,千寻心中隐隐有些失落,眼神黯淡下来道:“画卿晚,他是帝王,身边多的是人陪伴,而母亲只有我,我也只有母亲,他会理解的。”
瑶姬笑道:“寻儿,不要欺骗自己了,你明明也是在意他的,等你的大事尘埃落定了,母亲就离开皇宫,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些年来,我也确实累了。”
“我的大事?什么大事?”千寻疑惑道。
瑶姬微微愣了一下,立刻转移话题道:“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哪有什么大事,母亲无非是担心你的身体,等你的身体痊愈了,母亲就离开,去过神仙一样的日子。”
“我也离开,陪母亲一起隐居世外。”千寻抱着瑶姬的胳膊撒娇道。
瑶姬含笑道:“傻丫头,只怕到时候你就舍不得离开了。”
千寻不知道的是,合宫上下,正秘密筹备一场隆重盛大的婚礼,准确来说,是封后大典,而千寻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陛下到。”
“寻儿,在和母亲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画卿晚看着乐萱开心的样子,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画卿晚,别人做皇帝,你也做皇帝,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做皇帝就能如此轻松,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崇德殿批阅奏折吗,怎么这么闲?”千寻还记得她在大越的时候,等闲是见不了玉冥寒的面,他不是忙着上朝,就是和大臣议事,不然就是批奏折,鲜少有时间陪她,这厮倒好,几乎一天都粘着她,今天好不容易得空和母亲说几句贴心话,他又来了。
“天下之事多如天上的星斗,若我事事都要操心,岂不是要累死,朝中之事,自然有那些朝臣去处理,不然事情都让我做了,还要他们有何用。”
“哇,你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不过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一点当皇帝的自觉性都没有。”
“本来做皇帝就非我所愿,若是因为做了皇帝,就少了和寻儿见面的时间,那这皇帝不做也罢。”
“我怎么越看你越像沉迷美色的昏君?”
“寻儿,休得胡说。”瑶姬呵斥道。
“母亲你看寻儿,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她就数落我。”画卿晚借势委屈道。
“你这么大个人,还学会撒娇了,当着我的面,就和我母亲告状,你找打。”千寻伸手就要打画卿晚,画卿晚一躲,两人围着瑶姬绕来绕去,就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逗得瑶姬直笑。
“寻儿,卿儿,你们两别闹了,这要是叫外人看见,成何体统。”瑶姬说着,却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