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呼延阙难道没有告诉你,你的母亲瑶妃,当初得罪了皇后娘娘,本来已无生机,但是她当时已经怀了你,为了保住你,她竟自毁容貌,甘愿臣服于皇后脚下,为奴为婢,而且,为了让你有存在的价值,你还未出生,瑶妃就许诺皇后,若是公主就送到大越当细作,若是皇子,直接溺死。皇后娘娘也算仁慈,答应只要你完成任务归来,就放过你们母女。啧啧...我真替瑶妃娘娘不值呢,她拼死保住的女儿,竟为了情爱这种东西,完全不顾她的死活,真让人痛心呢。”
“瑶妃娘娘思女心切,知道我此次要来大越,特意让我给你带了香囊,想来,你也不需要了。”女人把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随手扔到地上。
乐萱俯身捡起香囊,看着上面绣着一只绿色的乌龟,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看这绣工,就知道刺绣的人手艺非凡,但是一般人绣荷包香囊都是绣花绣鸟绣蝴蝶,怎么会有人绣乌龟,真是奇怪。乐萱却一眼看懂了其中的意思,乌龟的谐音是勿归,她的母亲这是借香囊暗示她不要回来。
乐萱听到这段身世,死死咬住下嘴唇,眼中的戾气让人颤抖。她之前就怀疑,自己怎么会心甘情愿潜伏到后宫为妃,原来他们是用她的母亲做要挟,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为了给她留下一线生机,无奈之下把她送到大越,便是希望她能脱离苦海,不要回来。若是真像这个女人所说的瑶妃在痴痴等她回去,又怎么会隐晦的用乌龟暗示她勿归。
乐萱第一次觉得自己心里是暖的,这个世上,终于还有一个亲人是爱她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乐萱已经暗自告诉自己,要救她出来。因为她明白,如果她没有了利用价值,那瑶妃就必死无疑。
乐萱醒了醒鼻子,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姐姐教训的是,我不该为了儿女私情忘了国家大义,请姐姐回去转告父皇,千寻一定不负所望。”
“还算明白事理,不过这声姐姐你也没白叫,我当的起。我是灵丘国的长公主冷无双,皇后娘娘是我母后,你叫我一声姐姐是应当的。”冷无双俯视着乐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刚才妹妹失礼了,真是该死,还望无双姐姐不要怪罪。”乐萱立马低下姿态道,她必须这样做,自己的母亲还在她们手里,玉冥寒又中毒昏迷不醒,此时得罪冷无双不是个好主意。
“父皇有命,命你三月之内把大越地宫残卷拿到手,若是不能完成任务,后果你是知道的。”
“千寻明白,那玉冥寒的毒?”
“放心,他死不了,东西没到手之前他还有用。还有,我见他对你也并非无情,你若能生下皇子,对你对我们灵丘都是有利无害的,你好好想想。”
“是,千寻明白了。”乐萱低头颔首道。
冷无双离开后,乐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身上的寒毒还未解开,又面临着三月之期。该怎么办,要不要和玉冥寒说出实情,他会不会不介意她的身份,会不会把地宫残卷给她,一切都是未知的。她唯一能确定的是,玉冥寒不会伤害她。
玉冥寒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小木屋的床上,乐萱趴在床边皱着眉头睡着了。玉冥寒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露出一抹温暖的笑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乐萱担忧的问道。
“我们这是?”
“我们被孙钱氏暗算了,她在酒水中下了毒,估计是想要我们身上的银钱。以后再也不管闲事了,好心操不得。”
“其实我早就发现她有问题,就是想看看她是何目的。”
“你发现什么了?”
“白日她端饭菜时,我见她手上皮肤光滑细腻,一点都不像乡村妇人劳作过的手,若真如她所言,她家很穷,她的手应该布满沧桑才是,她说她借五十两银子要为丈夫看病,从我们进去就没见过她的丈夫,还有她的女儿小敏,看似柔弱,实则是个练家子,这一切都不正常。”
“哇,原来你早知道,那干嘛不和我说,还吃了饭菜。”
“我一直保持警惕,饭菜酒水没问题,不然你也吃了,怎么没事,问题应该出在外面那棵桃树上。”
“桃花,有何不妥?”
“萱儿没有闻到桃花很香吗?异常的香。”
“闻到了,你是说桃花有毒?那我怎么没事。”
“有一种毒,只对习武练气之人管用,普通人不受影响。”
“原来如此,还真是江湖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