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冥寒,听说楚丞相最近在聚众罢工?”
“罢工倒也算不上,就是想显示他的能力,让我觉得没了他不行。”
“乐萱你有所不知,自从上次降了楚贵妃的位份,丞相就一直很不满意,明里暗里给陛下使绊子,朝中他的门生众多,陛下想要推行的政策他多番阻挠,这次又罚温贵嫔禁足,丞相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司言风皱眉道。
“什么?这个老东西,拿着那么高的俸禄不好好为百姓做事,因为个人恩怨反倒成了咱们大越国的绊脚石,太可恨了,真是给他脸了。”乐萱怒道。
“古往今来便是如此,朝中和后宫牵连甚广,互相牵制又互相利用,关系可谓错综复杂,丞相这是要给寡人示威。”玉冥寒淡然道。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非但不为君分忧,反倒理直气壮的添乱,是谁给他的勇气,玉冥寒,像这种蛀虫,为什么不一脚踹了他,让那些真正忧国忧民的好官上位呢?”
“陛下早就想踹了他,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呀,楚丞相是两朝元老,地位非同一般,先不说底下拥护的群臣甚多,就是他的身份,陛下要动他也很难,没有名目,贸然处置,天下人会说陛下薄情寡意,苛待老臣,只怕还没动得了他,陛下就先被推至风口上了,还有近几年的科举,丞相可谓是一手遮天,新进的官员大多都是他的人,所以陛下这些年一直在隐忍,也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利,待时机成熟,一举将他连根拔起。”
“可是陛下已经因为我得罪他了,这个老东西故意给你颜色看,怀柔政策显然已经不适用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萱儿说的不错,寡人正有此意,这次科举,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丞相一手操控,朝中是时候注入一批新的力量了。”
“届时推行新政会更容易一些,然后陛下可以提拔后进,待时机成熟,取而代之。”
“你们说的是常规做法,但远水解不了近渴,那个老东西现在就在外面蹦跶,咱们最好速战速决,不能让他得意太久。”
“萱儿这么说是有更好的办法了?”
“那当然,祸是我闯下的,人也是我得罪的,他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的人,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乐萱霸气的一手叉腰,一只手搭在玉冥寒肩膀上,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那我的事就全凭萱儿做主了,你可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恶气啊。”玉冥寒十分配合,眉眼含笑的道。其实他是不报希望的,楚丞相在朝中的势利不是一两日了,岂能轻易就铲除。
“那必须呀。”乐萱被捧的忘了形,说话都是鼻孔朝天。
“不知萱儿打算怎么处理那些欺负我的人?”玉冥寒抿嘴笑道。
“玉冥寒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说笑?”乐萱努嘴道。
“不敢不敢,萱儿的奇谋妙计我和言风都是见识过的,绝不会小觑半分,是吧言风?”玉冥寒给了言风一个眼神。
“是的是的,不敢小瞧。”司言风赶紧迎合道。
“哼,少糊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是,丞相势大,根深蒂固,要想让他主动退位或者洗心革面是不太可能,但他会拉拢朝臣,结党营私,我们难道就不会找靠山,拉拢人支持我们吗?”
“找靠山?陛下执掌天下,敢问这普天之下,谁敢当陛下的靠山?”司言风惊奇的道。
“言风你错了,这天下不是陛下一个人的天下,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要找的靠山就是这天下所有的百姓,不止大越国,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全天下。”
“此宏论真是发人深省,短短几句话就道出了治国良策,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司言风拍手叫好,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萱儿此言有理,这番言论方是国士之言,出自萱儿之口,还真是让人意外,不止意外,更是惊喜,这番思维,当不输男子。”玉冥寒赞赏的看着乐萱。
“哼,现在知道我不是信口开河了吧,不过这其中的细节还得仔细推敲推敲。”
“愿闻其详。”司言风严肃道,比起刚才的敷衍,多了几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