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镖上萃着剧毒,臣等...无能为力。”
“她若死了,寡人要太医院一同陪葬。”画卿晚凉凉的道,音色中的凉薄让人颤抖。
乐萱躺在床上嘴唇煞白,瑟瑟发抖。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这毒名叫易水寒,中毒者会遍体生寒,犹如掉进冰窟,七日内若无解药,会...”
“会怎样?”
“会全身结冰而亡。”画卿晚闻言眼底露出一抹杀意,生生捏碎了手上的玉扳指,一群太医吓的跪倒一地,抖着身子谁也不敢抬头。
“寡人命你们七日内配出解药,否则,便随她一起去吧。”
“陛下恕罪啊,这解药需要天山雪莲做药引,且要七七四十九中毒花毒草以毒攻毒,在配置的过程中,多一分少一分都是十分危险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下毒的人,他一定知道解药的配方。”
“对对,老臣附议。臣等无能,虽不能解此毒,但是,待老臣给姑娘行针,能暂且镇压体内毒性,可减轻体寒症状,令其苏醒。”
太医令小心翼翼的给乐萱施针,生怕会一个不小心扎错了地方陪上自己的脑袋,画卿晚看着乐萱眉头紧蹙,他岂会不知是谁下的毒,“哼,云孟那群鼠辈,在宫里不敢动手,竟让他们在宫外钻了空子,寡人岂能轻饶。”
看着乐萱冷的发抖的样子,画卿晚竟隐隐有些心疼,他本想利用乐萱将玉冥寒引到拓跋,现在,他似乎改变了主意,月色静好,画卿晚宽下衣服,躺在乐萱身旁,看着她清秀灵动的眉眼,想起白天她扮做男子破解他出的三道题的才气,想起晚上两人斗嘴的情景,想起湖边的一吻,想起方才她毫不犹豫舍身为自己挡下暗器的一刹那,画卿晚心中再也不能平静,他动了心,为一个敌国的女子。
“小娘子,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玉冥寒派来乱我心智的。”画卿晚伸手摸了摸乐萱的脸,乐萱此刻就像睡到一张寒玉床上,浑身冰冷,她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东西附在自己的脸上,顿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画卿晚的手,把他的胳膊紧紧抱在怀里,画卿晚一愣,心中就像有一架秋千,猛的一荡,眼中盛满了笑意,将乐萱揽在怀里,明明怀里是一个冰冰凉凉的冷美人,画卿晚却觉得身体内有一团火在烧。
第二天一早,乐萱觉得又冷又饿,浑身酸痛,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抱着画卿晚,吓的一声尖叫。
“啊...你...你...”乐萱退出画卿晚的怀抱,话都说不利索。
“娘子,你醒了?”画卿晚睁眼朦胧的睡眼,一身宽大的黑色里衣,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的锁骨,十分诱人。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昨晚你为了救我,中了歹人的暗器,暗器上有毒,你中毒了,当时你昏迷不醒,我也没办法征求你的意见,只好把你带回家来医治了。”
“那咱俩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还有我的衣服是谁换的,你有没有趁我昏迷...对我做什么?”乐萱都觉得自己说的特别没底气。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之前是醉酒,之后又是中毒,偏偏对方还都是俊美绝伦的美男子,乐萱心想,就像画卿晚说的,喜欢他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鲤,他应该不屑于对自己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