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梁漫漫一直插不进来他们的谈话,这个时候看着梁占临和福伯客气着,没人理楠木赫就跑过来了。
所有人都被梁漫漫的声音吸引过去了。
“漫漫,不得无理,叫先生”梁占临被梁漫漫出口的称呼雷到了。
梁占临转向楠木赫:“各位,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无妨无妨”福伯内心凌乱。
“额,没事”楠木赫刷一下红了脸,尴尬至极。
“先生请坐”梁占临发现两人都站着。
“对了,忘记问了,几位如何称呼?”
“老夫楠木君,侄子楠木赫,楠楠,木木”福伯自报姓名,指着楠木赫他们三人介绍,几人有些拘谨的笑着向梁占临点头。
“父亲,是二姐夫跟我说的他是二姐夫”梁漫漫还是比较喜欢二姐夫这个称呼。
楠木赫抿了一口茶,正准备吞下,梁漫漫就跑出来不满意的澄清后:“噗........咳........咳.......”
木木:“少......少喝点,别喝这么急”
木木一着急就差点叫出口少爷了,根据以往的规矩,出门在外,在外人面前,楠木赫就不是少爷,是他和楠楠的弟弟。
这种时候木木是挺满意的,就是楠楠会有些放不开,在他的思想里,楠木赫永远都是他的少爷,什么情况下都是。
“漫漫?嗯?乖,去厨房帮帮你母亲?”梁占临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叫梁漫漫不要乱说话。
“小孩子不懂事,别见怪”梁漫漫总是捣乱,梁占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楠木赫憋的一脸通红,不知道是咳的还是什么,他自己这会儿正想着梁占临是不是以为他骗小孩子,把他当什么不正经的人了。
楠木赫现在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几个人闲扯着,没多一会儿,许九就做了十来个菜,陆续的端上桌,梁占临和福伯两个人聊的畅快,你来我往,喝着老酒,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楠木赫他们三个老实的吃着饭,刚好这几天虽然伙食也不错,但是毕竟没有踏踏实实的坐下来好好吃一顿了,几个人吃的让人看起来就很有胃口的样子。
“你们不要吃我的鸡蛋,我待会儿就回来吃”梁漫漫又探出头来说了一句,才屁颠屁颠的走了。
梁占临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倒是福伯,看着刚夹起来的鸡蛋愣了两秒,便畅快的大笑起来,梁占临也跟着笑了起来,感觉是哭笑不得的那种笑,另外那三个人索性就装傻,该吃还吃,不然得多尴尬呀。
一般有客人的时候女孩子是不能同席上桌吃饭的,梁占临家里虽然比较宠女孩,也只有宠女孩,也还是遵循这一规则。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梁占临稍微有些醉意,而福伯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还是十分的清醒,如果不是那一身的酒气根本就看不出来喝酒了。
吃完了饭福伯就打算带着楠木赫他们三个告辞了,毕竟出来许久,也不能让家里的人担心,得尽快回京。
“梁先生,多谢款待,我们这就告辞,启程回了,日后有缘再见”福伯起身对梁占临拱手,楠木赫他们三人也起身。
“先生不再多休息几日吗?我家里还有上好的老酒”梁占临挽留道,但是大家都知道是客气,毕竟他们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就算有好感也是生分的。
见福伯要走,楠木赫有些心急,他要是离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梁轻歌了,更何况梁轻歌现在的情况他就更不能丢下她不管了“叔?我担心轻歌,我能不能留下来,等她好了再回家?”
“不得无理,梁菇凉与你无名无份,你这样留下来只会对她影响不好,你若真的担心,回家倒是可以想些办法,在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
福伯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把楠木赫弄回去,梁轻歌现在的状况,不知道楠木赫还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要是他再出什么事,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
梁占临多看了几眼楠木赫,对他留了几分心,看样子这小伙子是真心为梁轻歌的,这种情况了还不离不弃,想到梁轻歌现在的状况,梁占临想着这两人怕是有缘无份了。
“叔叔?”楠木赫虽然觉得福伯说得有道理,但是还是不想离开,他是真的很担心。
福伯没有回答楠木赫,与梁占临告别后就出了门,楠木赫有些不情愿的跟上,虽然他是少爷,但是出门在外,福伯作为长辈还是能做主的,至少在别人面前他愿意给足福伯面子,打心底里他也是很尊敬福伯的。
几人上了车,梁占临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福伯中气十足的一声‘告辞’,扬鞭策马而去,豪气十足,俨然一副江湖汉子的做派,那里像个老头子。
因为是石板路,一个颠簸,楠木赫在车厢里翻了一下,估摸着回家这事让福伯乐呵的忘了有个郁闷的家伙在车厢里,后面那两个显然是不郁闷的。
福伯其实只是想分散一下楠木赫的注意力,他可是看到的楠木赫的那一脸的纠结。
楠木赫翻到后就就直接躺到车厢里,也不起来,车厢里还是他给梁轻歌铺得软软的毯子,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楠木赫想去了那个不算吻的吻。
楠木赫暗自下决心,既然都是她的人了,他一定不会辜负梁轻歌的。
福伯他们走了以后,梁占临就去房间里看梁轻歌,许九把桌子上的剩饭剩菜收拾好又重新端上桌一些菜,叫上梁漫舞她们一起吃饭。
往后的日子,许九每天都会轻自照顾梁轻歌,给她擦拭身子,给她推拿,换衣服,跟照顾小孩子差不多,也许梁轻歌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惜她没有亲眼看到。
一天早晨,梁占临同许九一道去看梁轻歌,两人坐在床前,叹气起来。
“不知道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醒来,一直这样躺着还得天天照顾她,倒是起来野去啊,活蹦乱跳多好”许看着躺了太久的梁轻歌,似乎有些来气。
梁占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他了解许九,就是说话难听,不会好好说话,其实心底不坏。
“我看过了,就是脑部有积淤,只能看运气了,好好待她吧,就算醒过来怕也是消耗严重,以后怕是难有子嗣,苦命的孩子”梁占临这样的话都不知道说了几遍了。
但是梁轻歌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梁轻歌被她自己的身体吸回去之后九失去了意识,她不知道自己哪有多久了,但是她有意识的时候就听到了梁占临说得这一句话。
也许是许九坚持的推拿生效了。
梁轻歌想告诉梁占临,这些都不重要,不要担心她,但是她这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也没有办法张嘴说话。
她感觉整个身体都被禁锢了,动弹不得,就像是做梦的时候一样。
以后许九给她按摩,换衣的时候梁轻歌都能感觉到,他能感觉到许九的轻柔的动作,这大概也是做梦才能有的待遇,梁轻歌想着有些心酸,不自觉的流了眼泪。
“嗯?”许九身处手指轻轻的截住了梁轻歌顺着眼角留下的眼泪,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不是就代表着梁轻歌要醒了。
“孩子她爹!孩子她爹!你来看看,快点!”许九提高了声音,颤抖的声音代表着她的语气有些激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轻歌怎么了?”梁占临听着许九失常的叫唤,赶忙进到屋里,看着许九眼角带泪,脚步顿时有些踉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