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此时的宋国自上次被郑齐鲁三国联合攻打,大败亏输,国力亏损。孔父嘉伐戴战败,带领仅剩的十多名将士逃奔回国,更是引得国人多有不满。
而宋国国君宋殇公与夷自继位以来,屡屡用兵,战争不断。这其中和郑国之间的战争就已多达三次,死伤惨重,争战缘由则是由于宋国先君之子公子冯在郑国避难。宋殇公怕公子冯危及候位,所以屡次借机攻打郑国欲将他除之后快。宋侯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太宰华督得十分不满。一是因为华督和公子冯交情不错,二是由于华督并非主战派。所以每次听到孔父嘉和宋殇公商谈战争事宜,华督都厌烦的不行。成天地干仗,有没有点其他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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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太宰华督由刚开始对他们二人的不满情绪转变为对孔父嘉一个人的怨恨。毕竟,宋殇公是老大,心里纵然怨恨却也拿他无可奈何。于是这种愤怒的情绪开始转移到另一个完美的对象身上。都是他的错,都是孔父嘉一个人惹的祸。,不过,尽管华督对他极为不满,却又不敢轻易对孔父嘉下手,要知道这孔父嘉不仅掌握兵权,又是宋殇公的宠臣,搞不好自己再反受其害。
但攻打戴国之战,孔父嘉弄了个全军覆没,自己竟还有脸逃奔回国。让你带出去那么多的兵将,竟然有去无回,满心期盼他们回国望眼欲穿的亲人们等到的却是亲人战亡的噩耗。谁能不恨。
失去亲人们的老百姓个个口出怨言:“国君不懂得爱惜自己的百姓,常年争战,害的国人孤儿寡母,家破人亡,人口也逐渐减少。
听到宋国百姓怨言后的华督立刻抓住时机,充分利用舆论的力量,派人四处散播谣言说:“内部消息,内部消息,宋国屡次干仗都是孔父嘉主谋,都是他的错。”百姓们哪知这其中缘由,个个信以为真,转而怨恨起孔父嘉。于是华督奸计得逞,心中很是得意。
不管怎样这口恶气算是出了一下。
这一日华督出行郊外游玩,时下恰巧四月之初,正是一个繁花满枝,群芳争艳,烂漫踏青的绝佳时节。华督边走边玩的看得正嗨,却见一年轻女子轻撩车幔,探出头来。只见那女子双眉轻挑,凤眼明眸,顾盼流离之间似能勾魂摄魄,玲珑翘鼻,肤肌胜雪,朱唇一点恰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活脱脱一个画中仙子。直看的华督失魂落魄,不能自己,“这世间竟有如此尤物,简直要馋死个人。若能有她日日相伴,那定能夜夜销魂。”
魂不守舍的华督直勾勾的瞅着这美女离去,心中痒痒的不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遣人打探此女来历,不曾想这女子竟是孔父嘉的继室魏氏。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么个美丽的尤物却是他的老婆,华督心中实有不甘,日思夜想,情难自己。看来要想得到这尤物必须先干掉她的老公方能将其据为己有,于是杀心已起只待时机。
如此看来丑妻家中宝,实非妄言。老婆太漂亮总有隔壁老王惦记,如是个胆小的老王,只在梦里解一下馋还好,若是碰到个恶猛之人搞不好自己的小命也难保。
不觉已是周桓王十年阅兵之期,孔父嘉每日操练军马,号令三军,军纪颇为严格。将士们也心中不悦,恰在此时,华督又遣人在军营中散布谣言:“大司马又要练兵攻打郑国了,昨天他在会议上便已确定战争事宜,因此现在才会加紧操练军马,正是为攻打郑国做准备。”
听到这一传言的将士们个个心生恐惧,胆战心惊,于是便开始三三两两聚集太宰之府请求华督劝诫国君停止战争之事。华督奸诈故意避而不见任由士兵越聚越多,只怕事情搞不大。众士兵等候半响却无人可诉心头又急又恨,于是愤怒犹如炸药一般,越积越多,只差来人点火引爆。华督暗处观望料定军心已变赶忙抓住时机,出门对那愤怒中的将士们又是一番煽风点火:“请大家保持安静,不要激动,大家的心情我都可以理解,我自然也是非常不愿意打仗的,不过那孔大夫勇猛好战,我也是无能为力啊!昨日开会之时他又提及战争之事,我虽持反对意见,却也奈何他不得,君上对他十分信任,如今又受他蛊惑,听从他的建议,不日宋郑必有大战,唉!到时不知又要殃及多少无辜!可怜了宋国的百姓们啊”
原本就惧怕干仗的将士们听到华督如此说更是怒气暴涨,这时不知谁在人群中突然喊了一句:“杀了这狗娘养的”顿时众人仿若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立刻沸腾起来:“杀了他,杀了他”华督虽表面制止:“不可啊,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啊!要是让主公知道了,性命难保啊!”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众将士见华督不肯帮忙于是个个劝道:“宋国连年打仗,我们的父老兄弟早已战死,搞得人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现在刚刚停歇却又要和郑国作战,谁不知那郑兵素来骁勇善战,我们若去必定也是死路一条,怎么着都是个死,还不如把那孔父嘉杀了,到还落得个为民除害,如此也算死得其所,但求太宰成全”
华督假装无奈半推半就和众人一起驾车直奔孔父嘉住处,为防孔父嘉逃跑,众人立刻将个大宅子围得水泄不通。华督又吩咐众人藏于暗处,自己前去叩门引他出来。此时天色已晚,正在家中享用晚餐的孔父嘉哪知死神已在门前等候,听下人报说太宰驾到,急忙整理衣冠出门迎接。大门刚刚开启,只听华督大喊一声:“恶贼在此,大家快上”顷刻间无数把尖刀利刃飞砍过来,可怜的小孔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已身中数刀,倒地身亡。杀红了眼的士兵们愤怒异常,冲进孔宅中又是一番烧杀抢掠。
混乱中,华督直奔内室寻到孔父嘉的老婆魏氏二话不说,扛起来塞进车中便跑。大祸已至,眼看自己心爱的男人惨遭杀害,自己又被奸人掠走,魏氏万念俱灰在车中解开衣带自缢身亡。待到华督打开车门欲行心头只事时,魏氏早已气绝身亡。搞得他懊恼不已,若知如此,先下手尝鲜该有多美。无奈人死也不好尝尸只得命人将魏氏运至郊外草草地埋了。
恶人啊!一时之欢也没能享得,却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再说这孔宅只瞬间便被洗掠一空,唯有孔父嘉幼子名曰木金父被家臣抱着从后门逃奔至鲁国落地生根,其后代以字为氏,称为孔氏,我们所熟知的大圣人孔子,仲尼,便是孔父嘉的六世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