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宋炎叫了他一声。
姜宁无视了,不等姜锐先离开,他就先走了。姜锐往后退了两步,跟了上去。
宋炎的心情有些微妙,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任谁都受不了啊。
周优和邵惟都没敢看他那紧皱着的脸,邵惟弱弱地问一句,“我们怎么办啊?”
宋炎看都没看他,甩了甩袖子,出了大门。
邵惟,“……”
周优,“……”
什么毛病,惯的他
姜宁看姜锐过来了,落后几步,重新走在姜锐后面的一步之距。
到了办公室,姜锐自顾自的坐下了,他倒了两杯茶,先递给了姜宁,姜宁没接,他也不恼,放在桌前,端起另一杯,轻轻抿了一口,脸上的伤痕一动一动的,过于显眼。
姜宁看到姜锐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哥哥都不叫了,“姜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我的一言一行,还有,”姜锐放下茶杯,加重了语气,缓缓的说,“叫哥哥!”
“姜家教给你的东西都喂了狗吗?咋咋呼呼,毛毛躁躁的。”
姜锐的语气带着一丝责怪,姜宁知道,这不是责怪他打他,而是说他没叫他哥哥,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无趣,呆板。
这样的他,是怎么做出那样出格的事,姜宁想不通,也不想想通。
姜宁垂下眉眼,脾气上来了,“你也知道你是我哥哥,你是姜家子弟,可是你今天做了什么?”
这回轮到姜锐缄默了,“姜宁,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教我。”
“所以说,我以为的是正确的?”姜宁对这句话不感冒,他意识到了另一点
“是。”姜锐毫不避讳的回答姜宁,他本来也就没有想瞒着他。
姜宁一下子跌在椅子上,他本来就有八成的把握,打他也只是想逼他说,现在听了姜锐的亲口承认,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你到底知不知道此事的后果。”姜宁试图给姜锐讲道理。
姜家出了一个姜浪,为此,姜家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绝不能再出现一个姜浪了,到那时等待姜家的是覆灭。
姜锐并不领情,从抽屉里找出药酒棉签,拧开,才道,“我既然做了,就把一切都想好了。”
“我就说,你两年前怎么会突然从医了,那时你为此没少受父亲和老爷子的惩罚,关了你几个月禁闭结果还是让你逃了,最后你竟也真的闯出了名声来,”姜宁扫了一眼姜锐的衣服,“我当时还奇怪来着,你明明是一个如此热爱刑警对医院避如蛇蝎的人,怎会突然转了行,如今看来也是因为……”
姜锐瞥了一眼他,没接话,试图给自己擦药。
姜宁脸色不怎么好,看着那处淤青,只觉得自己下手轻了点。但他还是接了过来,给姜锐擦药。
姜锐顺手给了他。
“姜宁,”姜锐轻轻的喊了一声
“什么?”姜宁的手微微一顿,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
“有一种取向,叫做心之所向。”姜锐捂住胸口,很认真,“无关其他。”
姜宁不知想起了什么,晃了一下神,手下一个用力——
“嘶”姜锐轻呼一声
姜宁反应过来,“对不起。”
“嗯,没关系。”姜锐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姜宁,“……”你看我,看我,像不像要灭掉你的样子。
安静,药上完了,姜宁重新坐回位置,端起茶杯一口喝完了,姜锐眼角直抽,见不得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过,至少没之前那么颓了。
姜锐给他又倒了一杯,这是刚出的观生普,一两就要一万,他这里的量也不多,找姜宁这个喝法,恕他直言养不起
观生普,不同于寻常的茶叶,爱茶者赞不绝口,但它只在一月产出,而且向来是有价无市的
姜宁不懂茶,却也觉得好喝,“诶,”他扬了扬杯子,“你这哪来的,还怪好喝的?”
“捡的。”
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