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
邓晚依言,这会儿他才感觉到痛,眼神四处乱飘。
“你不要命了吗?知道自己的情况还乱来,你能不能喝酒心里没点数?”未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邓晚自知理亏,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事,一时也没有理由,没说话。
“刚刚你在做什么?拔针?你越来越能耐了啊,”未染边说边坐在了床尾,看得出来,她有点生气了。
是啊,她为他不爱惜自己而生气。
“你中午又是因为什么没吃饭,这么喜欢到医院来吗,自己的身体也不用这么作贱。”一向话少的她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还都是因为骂他,
邓晚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他低垂着头,像认错的孩子一样,态度极好,“对不起,我错了。”没有解释自己中午为什么没吃饭的原因。
未染嗤了一声,“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反正作贱的是你自己。”手下捏了个法决,祛除了那一片红。
邓晚慌了,她这是不管他了?
干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未染就这样望着他,等他编出一个理由,眸内忽然变成重瞳,半响没听到邓晚的理由,她一恍惚,又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通过窗户可见外面依然有很大的光亮,是月亮,皎洁的月光散落各处,披上了一层朦胧美,
十五月圆,又来了,今夜注定难过。
响起敲门声,连续的两下,未染敛起神色,“进来。”
是刚才那个医生。
站定,颔首,,他一开口就是道歉,“抱歉,我们的护士给你们造成麻烦了,我们会对她进行惩罚,还请两位见谅。”
邓晚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说了句无事,不必了。
意思就是不必追究护士的责任。
医生心里有数了,道,“多谢。”
他给邓晚重新扎了针,一举一动都做到了极点,修养极好,一看就是大家族里出来的人。
之后便开始医嘱,“之前跟这位小姐说过了,这位先生平时一定要按时吃饭,且忌酒。”
说到这里,医生顿了顿,接着往下说,“倒不是您的酒量如何,只是您的肠胃受不了酒精的刺激,这件事您自己心里应该有数,我就不多说了。”
邓晚囧,他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今天喝酒一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在她,不排除苦肉计的成分。
“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要好好养着,忌口,辛辣的,荤腥的都不能沾,不然可能会越来越严重,进而引起其他的并发症。”
未染一一记下了,道了声谢。
医生推辞,“职责所在。”
未染也就没说什么了,倒是邓晚一脸懵,“我要住院?”
医生回头看未染,未染没说话,医生就解释,“是的,照您的情况还是要留院观察的。”
“可我不想住院啊。”邓晚申诉,本来离期末考试时间就剩几天了,他一住院就更看不到她了。
“闭嘴。”未染说了一句,邓晚立马不敢说话了,他的旧账还没结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