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听见要换兵服,急忙阻止道:“万万不可,我桐簌国主,岂能穿别国兵服!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紫苏笑道:“父皇,您当然不用穿,呆会儿撤了盾牌,范坚最先检查的就是您还在不在,然后应该就是夜将军,还有师傅。不过,至于安青和我他到不一定会盯的那么仔细。”
竹沥看着紫苏,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又从锦囊里面掏出一个金色的药丸,轻声道:“吃了它,你的法力就可以恢复了!”
紫苏抢过药丸一把塞到嘴里,道:“师傅啊,你怎么不早给我!”竹沥看了看身后,确定瑶童和韵沉都不在这才故作镇定,捻须笑道:“出门慌张,只有一个,更何况你们三个人都受了伤,这不是怕韵沉那小子又说我偏心么!”
祁越看着竹沥一言不发,虽然面上是毫无波澜,心里却是委实不爽,从紫苏到了着战场,明显与竹沥更为亲近,自己这个父皇相比之下倒是像个摆设一般。
夜玄也深觉紫苏言之有理,可是想要骗过谷上盯着他们的那双眼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对安青使了个眼色,见安青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自己这才从护盾中伸出了头去,准被故意激怒范坚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只见夜玄半个身子露在护盾之上,神色悠闲的高声调侃道:“范将军!你那日还劝我归顺桐簌国,如今自己却站在朔北军营,是不是朔北国主也许了你一个漂亮的公主当媳妇啊!”
范毅听了夜玄的这番话,知道夜玄这是在笑话他年过花甲任然房内无人。气的踱着脚骂道:“黄毛小儿!你给我住嘴!”果然一击毙命,夜玄笑道:“将军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真让我说中了?准备取朔北公主了?”
安青听范坚这语气应该是已经生了气,估计此时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夜玄想要将他杀了,身子往外一扩,急忙拖了两巨尸体回来。
竹沥让所有人都背过身去,紫苏慌忙扒了那士兵的盔甲套在了自己身上,见紫苏已经套好,安青也急忙套好了另外一身,这才扯了扯夜玄的衣角,示意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夜玄又调侃道:“要是早知道范将军有这个喜好就好了,我们东番国别的不多,公主可是十几个!范将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连夜给国主去个书信,你来我东番做将军,咱们皆大欢喜啊!”
闻言,范坚的脸都绿了,身旁的弓箭手也忍不住有几个偷笑的。范坚双手一背,怒道:“笑什么笑!给我放箭!”夜玄一听又要放箭了,急忙把头缩了回来。
紫苏撇了一眼夜玄,不满道:“这下又放箭了,这可怎么办?”夜玄朝她一笑,胸有成竹道:“殿下放心,一会就停了,他可不会白白浪费力气的。”
果然,没过多久,头顶之上的弓箭和护盾的撞击声消失了。耳边又传来敌放士兵准备进攻的叫喊声。
夜玄冲安青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发了。又冲紫苏望去,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淡淡的道了一句:“殿下小心。”
紫苏微一正色,点了点头,和安青朝这峡谷后方冲去。范坚站在上面只是靠着盔甲颜色来区分士兵,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二人绕道后方,紫苏急忙扯掉身上的盔甲,朝着谷上抬腿飞去,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轻巧无比,心里暗暗赞叹道:“师傅的药果然不一般。”安青跟在后面,一刻也不敢松懈。
顷刻间,两人将那些放箭的黑衣人杀的干干静静的,一个不留,随后,紫苏看着一脸慌乱正站在崖前的范坚,笑道:“将军别来无恙啊!”
范坚拔出身上的剑,剑锋一闪怒道:“果然是竹沥的徒弟,还真是有些本事。”紫苏挖苦道:“不不不,论本事,我们可不如您,摇身一遍成了敌军的将领!”
范坚听出了羞辱之意,嘴角动了几下,怒道:“废话少说!”说罢,便挥起剑朝紫苏飞快刺去。
紫苏袖口飞出玉碎,挡在身前,只见扇子在空中上下翻飞,瞬间就在范坚身上割出几道口子。
范坚感觉到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捂住伤口,道:“你尽是这般厉害了?”紫苏莞尔道:“不不,不光是我,还有我那两个哥哥,先前对你尊敬,你却觉得我们是软弱好欺负。”
安青见两人这事要聊起家常了,忍不住催促道:“殿下快别浪费口舌,一刀宰了他才是正经事!”
闻言紫苏笑了笑,这种人确实是该一刀宰了的。她看了看范坚,道:“将军,不如你自己寻个死法?”
范坚见她语气张狂,愤怒的一剑刺来,紫苏反挥扇子,那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安青最是看不惯这种反水的人,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只要是这种人,他就厌恶异常,他忍不住催促道:“殿下快,宰了他。”
见紫苏还不动手,安青显得格外急躁,一剑朝范坚刺去,范坚反手一拉,把安青扯到了崖边,两人追星逐月一般,打的是昏天黑地,寸步不让。脚步都在这悬崖峭壁之上移来挪去。
紫苏见安青的站位实在危险,道了一句:“安青小心。”变一把伞子飞出,从范坚的脖颈之上切过。范坚憎恨的眼神朝着紫苏看了过来,随后身子一软,朝后倒了过去。
安青见范坚跌落山崖,急忙爬在崖上喊道:“将军,可以了。”夜玄听见安青的喊话,急忙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朝着身后冲去,奋勇厮杀。
紫苏和安青从山崖落下,带着人在前面奋力抵抗。
等夜色落下之时,才从峡谷逃了出来。祁越站在谷外回头看去。已是伤的伤,残的残死伤大半。
竹沥站在一旁催促道:“陛下,快走吧,先回去保留实力啊!”
说罢,一行人才跌跌撞撞的朝着皇城的方向逃去。后面的朔北国士兵本是一心将他们困死在谷中,没想到他们生生从后面杀出了口子,追过了山谷,失去了地势的加持,也只的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