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沉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由的背后一凉,心里直发怵,道:“看来是一心要我们兄妹三人的性命了。”
瑶童冷笑了两声,道:“在凤凰山的时候我就不明白,太子滥杀无辜他当真一点也不知道?现在看来,都是早有预谋。”
紫苏心理一紧,要说三人中,只有她和范将军接触最多,却是丝毫没有觉察,看来此人实在不简单,不由的叹道:“如果真是这样,只怕父皇和师傅都有危险!”
现在看来范坚的确疑点,难怪他临走时都不曾点兵,这几日好像也一点都不着急,前方展示吃紧自己却一点也不担心。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韵沉道:“眼下,不光我们是死路一条,再不相办法出去,怕是整个桐簌国,都得完了!”
瑶童和紫苏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两人称这一张脸,面如死灰。三人都是一言不发,似是都在思考如何才能出去。可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冲破那结界。
瑶童双眉紧簇,道:“想冲破师傅留下的法器,眼下只能试试破云阵了!”
闻言,两人眼中皆闪过一丝惊讶。
破云阵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阵法,好处就是能短时间内让人的灵力翻倍。操纵也比较简单,并没有什么要求,只一点,必须是三个纯阳之气的男子。
不过也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就是被反噬,应为它本就不是什么高深的阵法,反噬也只是段时间的体内灵气无法凝聚,简单的说就是会有那么几天,没有任何法力的,并没有什么太恶劣的影响。
韵沉瞬间想到了反噬,急忙制止道:“不行,破云阵虽然威力大,可是会反噬的,更何况,破云阵只有男子才能驱使,紫苏又是女子,如何能行?再说能不能冲出去都是另一说,一旦出不去,又没了灵力,得不偿失。”
瑶童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可眼下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紫苏虽然是女子,可眼下只有他们三人了。眼下情况如此紧急,行与不行都得试试!总比干坐着强。
她忙道:“三哥!别犹豫了反噬最多也就是几天不能运功。现在在不出去,怕是战场上那几万人的性命都没了,更别提桐簌国的百姓。”
韵沉又何尝不知情况危急,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道:“可你到底是女子!”紫苏急忙辩道:“可师傅也没说女子会怎么样,怕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果。”
韵沉也知道现在形式紧急,他低着头一言不发,若是往日,自己滴是不会拿妹妹的身子开玩笑,可眼下,别无他法。
他思前想后后权衡了一番,彻底没了主意,一双不确定的眼睛朝瑶童望去,这是瑶童能想出的唯一办法,他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看样子似乎是默许了。
韵沉又朝紫苏望去,见紫苏还是一脸渴望的看着他,思前想后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已示同意。
三人坐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起手做法,一股强大的灵力顿时朝天空冲去。紫苏虽闭着眼,却感受到了,这股浓重的力量,虽知也深感五脏六腑一阵绞痛,喉头涌上一阵燥热的腥咸。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看着守在身前的韵沉,慌忙道:“怎么样,冲出去了吗?”
韵沉紧锁的眉间仿佛罩着一层浓重的雾气,他摇了摇头,又怕妹妹担心,勉强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表情,对紫苏道:“不但没出去,我和二哥的灵力已经无法凝聚了。”
瑶童坐在桌边,见紫苏醒来,一脸担心才消了下去,无奈道:“眼下怕是真要困死在这了。”
韵沉朝他看了一眼,摇头叹道:“早说了,破云阵不可乱用,现八成是伤了肺腑,眼下连个吃的都没有,拿什么养伤。”
瑶童本就心怀愧疚,听韵这么说,真是恨不能把自己埋起来,当哥哥的把妹妹往火坑里推,一时间又羞又骚,又懊恼无比,朝床上的紫苏望去,真是百感交集。若不是自己的馊主意,妹妹怕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无论如何也得让紫苏好起来,他咬了咬牙,起身道:“我再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说罢抬腿走了出去。
走到厨房,推开四下望去,除了案板刀具,就是炉上的一口空锅。锅里还扔着一把锅铲,瑶童越看越气,忍不住将那锅铲一把扔在地上。
可气能怎么样,妹妹已经受了伤,没有药就算了,连吃的都没一口着怎么行,只得耐着性子在找下去。
他走到平日装米的缸前附身看去,偌大的米缸里,只有底下的几粒米,又朝另外一个缸里看去,心道:“我就不信,连水也能抬走了。”
他揭开竹盖朝里望去,不看还好,一看忍不住更是生气,那还剩一半的水的缸中竟然飘着一只死老鼠!
不给吃不给喝就算了,这死老鼠,不是故意恶心人吗。瑶童气的用力一脚将那缸揣成了几块偌大的碎片,哗啦一声,缸里的水朝外不断涌出。他感觉脚上一凉,低头一看不光鞋湿了,连着下摆也湿了,狠狠骂了几句,又垂头丧气的走回了紫苏的房间。
紫苏见给哥哥脸色难看,本想安慰几句,一低头看见了他湿透了的鞋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奇道:“二哥,你这是去哪了?”
瑶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愤道:“我去厨房找吃的,米缸是空的也就算了,水缸里还飘着死耗子,你说气不气人,明显是走的时候特意将米全部搬走了!这耗子保不齐都是他们扔进去的!”
紫苏双眼放光,道:“二哥,你说水缸里有什么?”
闻言,韵沉脸瞬间复杂起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紫苏,不等瑶童回话,已经抢先一步道:“你难道是要吃死耗子?”
紫苏急忙笑道:“三哥,耗子啊!范坚怎么可能故意让人丢一只耗子在缸里?他恐怕没那闲情雅致,这耗子定是自己跌进去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