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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在回忆中回忆

今天是我投奔闺蜜来的第五天,被家里赶出来全身上下只有300块,是她收留我不然我可能饿死街头,我的闺蜜叫星星,我叫陈晨,她接我的那天带着她的同居男友,我很吃惊我一个村里来的没见过大世面,星星18我17我喊她星姐,接我的时候她还特地买的水果,晚上我们三人住在她们租的小单间,我没出过门第一次见租房子这种四合院楼上楼下单间的,她男友对她挺好做饭干家务都做,星星从初中毕业跟我好多年没见了这次知道了我的遭遇专门来接我,说她是我的救世主。

晚上我打地铺,他们睡双人床,晚上星星洗完头化妆说出去工作,具体她干什么我也没问,她对象送她坐车走然后去了网吧我自己在家,晚上星星回来好像喝酒了看着有点醉她给我带了宵夜让我赶紧尝尝,我第一次吃疙瘩汤,烤串,很好吃,她说小样没见过世面以后每天晚上给你带,我很高兴的回她,行!

第二天起来我收拾好等她睡醒让她带我找工作,我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她带我去了服装批发厂,可都要身份证,我家里人把我赶出来什么都不给我所以我也没有身份证,她带我去网吧应聘网管,同样的都需要身份证,她带我问了好几个地方都不行,第一次知道大城市是需要身份证这个东西的,星星说没关系你先玩几天后面在想办法,我养你,后来的这几天我知道她在一个KTV当陪酒小姐,陪一波顾客就有200收入,运气好的话有时候能挣到1000不过她喝酒太多特别难受,吐的厉害,我也只能干看着帮不了她什么忙,她男友给她倒水给她喂解酒的药,收拾半夜才睡觉,我在家待了五天她对象没事就去网吧待着我没有身份证哪里也去不了第六天星星让我跟她一起去上班,我吓到了我没出过村更别说让我喝酒我没有喝过,星星说这些没事慢慢都能练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被她说服了,我在她这住了五天吃的喝的全是她掏她对象不上班在加上我,确实有压力,我从家里出来以后我剪了很短的头发来找的她,有点假小子,她帮我化妆做头发还拿了她的裙子给我穿,出门打的去的下车以后我们从后门进去上楼,开门全是嗡嗡的音乐声,还有穿着制服的男女,我跟着星星到了一个房间,进去好多女生,什么年龄段,长发短发杀马特的女生都有,我看她们看我的时候最紧张,整个屋子有一个男的穿着西服拿着演讲机,表情很冷像黑社会,星星让我换上裙子给我拿了高跟鞋让我穿上,我没有穿过高跟鞋,走路很别扭,裙子没有特别短领口有点低这是我穿的最不舒服的衣服,喊口号往外走人时候星星说一会跟紧我,选中了就唱唱歌喝酒别乱说话,下班了就在这里等我,我说知道了,等到喊到她的时候她带着我进去了,我前面应该走八个人我跟星星是最后两个,进屋里才知道客人选中谁谁留下剩下的出去继续等叫号,我很紧张怕选中我没做过这些我拉了拉星星,她回了我一个笑脸,突然有人说第八个,我看了下我身边,然后领头的妈咪指着我,赶紧过来还看什么,我有种凉水灌全身,呆了五六秒才过去星星小声对我说了句加油后续选了四个星星没选上出去了,选我的是个四十多的男人他是领导剩下四个应该是请他的他让我点歌,说了几首歌的名字我过去让穿制服的人点的,我没见过这东西我也不会操作我看着他操作了几次,回到座位他们让我陪他唱,他点的都是老歌我不会不过我听了一遍就会了,老歌比较简单记得最深的就是他点的北国之春,唱完跟他喝了几杯,他问我年龄我说19 他说看着你十六七,我心想:您老眼神真好这都能看出来,喝了一瓶我就晕了,他问我家哪里我说保定,其实我吓蒙的我哪里都没去过怎么知道保定在哪里就是听别人说过这名字,他问了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干这行,为什么不上学你家人不管你吗?我心想:如果有人养我我还出来干嘛我肯定接受命运相夫教子一生一世永远相伴,现实不就是我没钱没身份证我什么都干不了接受着现实酒精让人麻木他问的问题让我有些难受眼睛红红的憋着一口气大概持续两个小时他们打算走给了我们几个女生一人200小费,那个服务生100小费,他朋友付款的时候他问我要了手机号我没多想给了他送走他们我跟着她们回去,到了房间我没看到星星,我想她肯定选上了,躺在沙发上等她,手里拿着这200觉得钱真的容易赚就喝点酒唱几首歌两个小时钱就到手了,想着想着我睡着了,星星下班喊醒了我,我笑着对她说:我挣钱了这几天都是你请我吃夜宵今晚我请你她说行,拉着我起来换衣服。然后打车回去去经常吃烤串地方吃饭叫上了她男友一起庆祝了一下,我觉得我好像找到了一个目标,就是挣钱先租个房子不然老跟她们在一起晚上不方便

跟着星姐她带了我一个星期,慢慢自己也练出了酒量,甚至有点觉得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麻痹自己喝多了回去躺下就能睡着,不会胡思乱想不会想过去,我记得那天晚上下班回来,像往常一样要了肉串疙瘩汤想带回去跟星姐和她男友吃,我走进胡同的时候没有注意身后,走进去一段突然有人蒙住我眼睛,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那个人对我说别乱动,否则捅死你,我能听到是两个人声音,一个人疯狂的拽我包,一个人捂着我眼睛,抢完了开始在我身上乱摸,当时整个人都颤抖,害怕自己可能就这样完了,可我又不认命宁愿就这么死去也不想侮辱,反正这世上也没有人在乎我,我就拼命的还手,两个人没想到我会反抗,刀子划伤了我脖子,但他们也没真的敢捅我,我拼命的喊胡同里没有摄像头没有灯看不清人,他们抢到东西对我也没有太在意直接跑了,我赶紧跑到租的房屋里喊星姐跟她老公,她们跟着我一起报警,我在便利店害怕的一直抖,手机还有包里这几天挣得钱全都抢走了,我有些崩溃,我觉得我当时可能差点就那样死了,警察来了以后我指着说两人跑的方向,警察过去检查,突然来了一对男女,警察直接抓住那男的压到我跟前,问是不是这个人,我说是两个男的不是一男一女,那个女的一说话我听出来了东北话,她对我骂骂咧咧,说我脑子有病警察对我入了口供问了几下就走了,后面不了了之了,我也知道现实就是这样你一个外来的没钱没势无名的哪有什么好心人,跟着星姐回家她帮我拿药水消炎创口贴,星姐让我以后回来打电话不要自己走了太吓人了我有点恐惧住小胡同里面没有灯没有摄像头我恐惧的心脏都要停,我们商量以后快到家的时候让她男友出来接我们,就这样我又开始晚上的工作攒钱,然后开始看房子,想挨着星姐近点我就租了胡同的第一家是个五十多的夫妇两人自己房子,里面也是四合院,我租了一间二楼有空调的,房东对我很好,有时候饭做的多了会叫我一起吃饭,问我工作我也会说当网管什么的打发,星姐有时候跟她男友吵架也会来我这住一天,她说还是单身好,自由独立想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争吵,我说:你挺好的不会孤独恐惧有人说话有人陪你吃饭星星你很好,晚上去上班陪的那个客人点的洋酒,我第一次喝纯的喝的我反胃想吐,但还是坚持下来了,回去第二天就病了,胃每天喝着不同酒早伤了,第二天不管喝水还是吃东西刚咽下去一分钟全吐了出来,肚子难受的厉害一直不停吐吐的最后都是清水,拿着钱包去附近社区诊所看病,他们说我胃炎需要输液,打点滴坐在那两个小时输完,不吐了晚上肯定也上不了班,手机还没有买打的去买了手机,没有身份证胡乱的买了一个号码,又找星星用她身份证办了一张银行卡。在家修养了五天习惯了这种夜生活,也开始自暴自弃都已经这么糟了还会更糟吗?

认识林瑞希的那天是晚上下班跟姐妹聚餐,喝的有点多,吃完饭推开门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靠在树下呆了会,起来的时候腿有点麻木加上酒精的促使下我撞到了旁边的车上,撞完我对着车道歉,他好像也在是刚吃完推开门往这边走了,我不知道他在我身后站多久,好像是我突然做雪地里的时候他走了过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嗨丫头你对我的车撒酒疯呢?我木纳的看像他脑子有点迟钝我说:大叔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踹了你车一脚,路太滑我没看到不是故意的,他一直盯着我看搞得我觉得他挺色,大概几秒他说没坏就行你不用管了赶紧走吧下着雪还在外面待着,我对他说抱歉真对不起互相寒暄几句离开了当时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就觉得是个插曲不会有什么交集,可我没想到五天后我在上班的地方遇见了他,记得那天十个人里选个一个领头的又回来选了十个过去其中我就是第十个,我最后一个进去的站在灯光下我看到了他,他在吸烟跟朋友在说话,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我,当时我侥幸的想灯光这么暗我又戴着假发,他应该认不出来我,内心紧张的要死不知道哪个人先开口说话他抬头看了眼本来我想我不看他他也就不会注意我赶紧出去最好,他说最后一个,我有种被雷劈了,直接做过去了陆陆续续选了五个人留下我假装不认识他觉得他也不会记得我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咱们又见了还记得我不?我只好硬着头皮接了反正我也不认识他路人甲有什么可丢脸的,我说嗯记得他说你叫什么陈晨,你呢我问他他说林瑞希后来他问我会玩骰子吗我说不会我是真的不会光看别人玩自己只会唱歌点歌偶尔陪着客人跳下舞他说我教你跟我说了玩法,跟他说话很放松他对我也没有很歧视当然玩骰子一直都是我在输在喝酒他有说不行就别硬喝了玩下打发时间,他唱歌时候也很好听记得他唱的好兄弟声音很磁性听的很舒服他问我要了手机号,他看着就不像普通人说话谈吐还有他的穿着虽然你看着他穿的没有很奢华很普通但还是能看出不一样比如他戴的手表我好像在商场的海报上看到过一款商务机械表他用的手机也是三星翻盖的穿的卡其色的夹克外套真的是很低调了周围的几个都敬他酒让我一定陪好他说实在这个包房的姐妹都比我漂亮性感穿的也比我时尚真不知道他看中我什么选我,不过还是有话题聊的比如他也喜欢周星驰电影喜欢听王菲的歌喜欢旅行大概玩了两个小时走了,我喝的有点多回到工作岗位我就躺沙发上等星姐下班十一点多星姐回来我们一起打的回家姐夫接她我回自己的出租小屋,躺在床上想起了他,好看的人名字也好听,我痴痴的笑着真是有缘林瑞希想着想着被酒精麻醉睡着了。

大概有半个月我快要忘记他的时候他给我发信息:上班没?我看到他觉得他是不是发错了,我说在呢,他打了电话过来,我接了他让我去二楼203去找他,我刚刚见管事的喊了十个出去对讲机说的就是203,我走到二楼时候发现他在门口吸烟看到了我搭着肩膀直接推进去了妈咪看我俩认识调戏了几句,他朋友笑着说:难怪让我们挑敢情你是有相好的啊,说的我脸有点红,林瑞希把我推过去坐下果盘的西瓜给我拿了一块让我吃,他也只是笑笑没理他朋友他说最近骰子玩的怎么样我说跟你这师父学肯定可以林瑞希说:呦教你一次都喊师傅了比试一下?我拿着骰子跟他玩还是谁输谁喝酒玩五次我只赢了一次老狐狸,喝了好几瓶酒也不玩了,让我陪他唱歌问我最近怎么样还是上班睡觉上班睡觉没别的,他说等会下班一起吃宵夜吧,我心里有点担心会不会吃完让我陪他睡觉?毕竟我跟他只见过三次谁也不了解谁谁知道好人还是坏人我没答应也没拒绝我只是说看情况,下班晚了就不去了林瑞希说行,等你电话我等星姐到十一点我们才走出租车上我跟星姐要了她身份证去了网吧,把林瑞希约我吃饭的事忘了等我到了网吧开机子玩了会他给我发短信问下班没有我说在网吧上网,林瑞希直接一个电话打来问我在哪里我说了网吧名字不想吃宵夜喝酒都饱了他说了一个地址让我打的去找他我直接拒绝了跟你不熟找你去干嘛?大晚上多不方便林瑞希说那我过去找你我觉得可笑一个三十多的男人怎么也是领导级别跑网吧这地方找我一个陪酒女?我没搭理他直接挂了,他也没在打电话发短信给我,我觉得我嚣了他面子他肯定也不会联系我了大概又一个星期,那天是周六我去商场里面买护肤产品,买完等电梯上去吃点饭时候电梯打开我看见了林瑞希,世界真小还是真的有缘就这样也能碰到真像言情小说一样狗血了,他也看到了我,没说话,身边两个男的他们在说话他应该是在听他往负二层车库去我是往楼上七层吃饭,我就没上去等电梯下去上来了我在搭电梯我也没打算跟他联系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而且三十多应该结婚有老婆没在想他我等来了电梯上了七楼点了黄焖鸡做在那等叫号取餐,取完餐吃的时候林瑞希给我发了短信问我上去几楼干什么呢我不想理他没回他吃完直接下了一层想去看电影从小到大从来没去过电影院,没看过电影到了六层看着指标找到了横店电影院有三D 二D影片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选了刘德华跟刘嘉玲演的通天帝国,买了小桶爆米花进去给了黑色眼镜,当时觉得我不近视这东西我是不是不用戴,等开始播放了才知道不戴眼镜是看不清楚的戴了非常清楚而且就像自己能触摸到一样,尤其石头滚落下来的时候我觉得要砸到我了,害怕的闭上眼,第一次体验心情澎湃看完下午四点多,我看到林瑞希又给我发了两条:第一条人活着就回我句第二条:你真的是我见过脾气最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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