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音信千里,恨此情难寄。碧纱秋月,梧桐夜雨,几回无寐。
楼高目断,天遥云黯,只堪憔悴。念兰堂红烛,心长焰短,向人垂泪
——晏殊
翌日清晨,燕语莺啼,微风和煦,天空干净的跟明镜似的。林家村依旧跟往常一样,大部分家庭的壮丁开始陆续进山采药,或是下江打渔去了。
“东哥,我怕,我爸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啊?”
林长东和林小天二人就这样在院子里面呆呆的坐了一晚上,两个人心情都异常的忐忑吗,尤其是林小天整颗心一直处于惴惴不安的状态。
“吱”的一声,此时正屋的门被打开了。林爷爷从屋里拿着烟袋锅子走了出来。
如果换做平日里,这会儿林爷爷应该还在睡梦中呢,或许处于担心轩逸堂的事情吧,所以今天破天荒的起了个一大早。
“长东,你林猛叔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嘞,爷爷,会不会真的出什么意外了啊?”
林爷爷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磕了磕烟袋锅子,重新填满了烟丝,原本安安静静趴在狗窝里面的烟袋,像是寻见了骨头一样,屁颠屁颠的跑到了林爷爷身边,摇着尾巴直勾勾的盯着林爷爷手中的烟袋锅子。
“按说都这个时辰了,应该回来了才对啊。”
林爷爷微微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太阳也就刚刚爬出了地平线,空气还弥漫着一股微凉。
林爷爷将烟点着,浓郁的烟雾慢慢弥漫开来,大黑狗烟袋沉醉其中,也慢慢的安静下来,趴在林爷爷脚边,微闭着双眼,神情看起来非常陶醉的样子。
“爷爷,您给林猛叔的那封信上写的什么啊。”
林长东见神色有些凝重的爷爷,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为了能请到林晖多了一份保障而已。”
林爷爷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但是林长东冥冥之中感觉到,或许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毕竟这林晖跟林家村人先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了,甚至可以说存在一定的矛盾了。
“三叔,不好了,轩逸堂的人来了,而且来了很多界师,看样子是兴师问罪来了。”
正当大家伙都等的有些焦急的时候,林猛突然破门而入,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喊着,脸色煞白,像是失了魂一样。
院子里面三人听林猛这么一说,都猛的站了起来。
“林猛,别着急,慢慢说啥情况。”林爷爷将手里的烟灭掉之后,招呼林猛坐到石凳上,吩咐林长东去屋里倒杯水过来。
“我从郡上找过了四叔之后,就悄悄去了趟轩逸堂,想去打探一下啥情况。我原本想着乔装成送菜或是打杂的进去打探情况来着,结果整个轩逸堂戒备很严,进去的人都要仔细盘问一番。我也就只能放弃念头了。”林猛喝了口水,缓了缓之后,这才说道。
“然后呢?”林爷爷焦急的问道。旁边林长东和林小天也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正当我想着赶紧赶回来的时候,轩逸堂里面突然出来了一队人马,大约有几十号人,为首的好像正是轩逸堂堂主。然后我悄悄尾随了一段路之后发现,他们恰恰就是朝着我们村这个方向来的。还好他们的速度不快,我拼命的赶路,这才赶在了他们前面回来的。”林猛继续说道。
“那你四叔那边怎么说?”林爷爷继续问道。
“四叔说让我放心,他会亲自去找林晖的,也就打发我回来了。”
“但愿不要出岔子吧。”林爷爷点燃了烟袋,又继续抽了起来。
“林猛,你赶紧去把村里的壮丁都组织起来,去村头的校武场,还有叫上村里那几个老不死的。然后把妇女和孩子都送到紫竹林去。”林爷爷吩咐道。
“三叔,那小天呢?”林猛问道。
“小天,就让他跟着我吧。”
林爷爷看了眼林小天,狠狠的抽了几口烟袋锅子,叹了口气说道。
“东哥,我……我怕。”
林小天听林爷爷要让他出面,赶紧躲到了林长东身后,他现在确实是比较还怕见轩逸堂的人,毕竟现在整个轩逸堂上下都认为他是纵火犯。
或许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林长东照顾着林小天,所以林小天在害怕的时候,往往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林长东。
“爷爷,我也一起吧,我在小天身边,或许他能多一些安全感。”
林长东紧紧握住林小天的手,传递出一种安全感。让林小天瞬间踏实了很多。
“你个小兔崽子,自己闯了祸了,难道不自己面对,还要别人挡在你前面替你挡枪嘛,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林猛见林小天此时如此的懦弱,瞬间就来气了,举起手来就要朝着林小天打去。不过被林爷爷给拦住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一个孩子置气,他才十二岁,他如果不害怕就不正常了。你别说他,你十二岁的时候还不如他呢。赶紧的去干正事,这眼巴前的轩逸堂的人可就来了。”
林爷爷呵斥道,而且毫不留情面的踢了林猛两脚,林猛见状也就不再停留,赶紧朝着村里边赶去了。
“东哥,我……我怕。”
林小天听林爷爷要让他出面,赶紧躲到了林长东身后,他现在确实是比较还怕见轩逸堂的人,毕竟现在整个轩逸堂上下都认为他是纵火犯。
或许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林长东照顾着林小天,所以林小天在害怕的时候,往往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林长东。
“爷爷,我也一起吧,我在小天身边,或许他能多一些安全感。”
林长东紧紧握住林小天的手,传递出一种安全感。让林小天瞬间踏实了很多。
“你个小兔崽子,自己闯了祸了,难道不自己面对,还要别人挡在你前面替你挡枪嘛,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林猛见林小天此时如此的懦弱,瞬间就来气了,举起手来就要朝着林小天打去。不过被林爷爷给拦住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一个孩子置气,他才十二岁,他如果不害怕就不正常了。你别说他,你十二岁的时候还不如他呢。赶紧的去干正事,这眼巴前的轩逸堂的人可就来了。”
林爷爷呵斥道,而且毫不留情面的踢了林猛两脚,林猛见状也就不再停留,赶紧朝着村里边赶去了。
“爷爷,我们这会儿就要去村头等着嘛?”林长东问道。
“嗯,带上你采药的工具一块吧。”林爷爷指了指院子角落药材框里面的那根黑铁棒。
“爷爷,咱这又不是去采药,带那破东西干啥啊。”林长东非常不解的问道,旁边的林小天也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呢,非常纳闷的看了眼林长东。
“不用问这么多了,让你带上就带上吧。”林爷爷说罢,就不再多说什么,大步朝着院子外边走去。
“东哥,林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啊,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铁棒了嘛,就算是卖废铁,估计都卖不了几个布币。”
林长东和林小天二人并排蹲着,四只眼睛呆呆的看着林长东采药用的黑铁棒,但是翻过来调过去的不管怎么瞧,也瞧不出来个门道来。
“算了吧,反正也没多沉,爷爷既然说了,我们就带上它吧。”
林长东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林爷爷,伸出一只手就想着将黑铁棒拿起来。
但是不知道为何,平日里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拿起来的铁棒,这会儿却突然变得非常的沉,林长东虽然是一只手拎了起来,但是却异常的吃力,而且窝在手里的铁棒竟然还有些烫手。
“咋了东哥,你这怎么连根铁棒都拿不动了啊。”林小天看着林长东一副非常吃力的样子,非常好奇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这破玩意儿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沉了。”林长东咬牙切齿的说道。
“东哥,要不我试试?”
林小天心想自己最起码也算是一个刚步入界师行列的修行者了,理论上来讲应该要比林长东力气大很多。
“行,你来试试吧,让东哥看看你这两年修行的咋样。”林长东的想法跟林小天的如出一辙。
林小天刚想着要在林长东面前表现一下时,结果刚触碰到黑铁棒,就被烫的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就这短短不到一秒的触碰,林小天的手就被烫上了,起了个水泡。
“东哥,这铁棒为啥这么烫啊。我记得以前就一普通的黑铁棒啊,为啥突然变成这样了。”林小天看着自己受伤的水泡,还真有点疼。
“啊?烫确实是烫,但还不至于能把人烫伤吧。”林长东看了眼林小天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到非常的奇怪,自己方才虽然也感觉到了比较烫,但也不至于到伤人的地步啊。
“难道说这东西还认主不成了啊?”林小天见林长东若无其事的摸着黑铁棒,没有被烫伤,也多少有些震惊。
“不管了,虽然有点沉,但是还是能拎得动的。还是我来吧。”
林长东有些吃力的拎着黑铁棒扛在了肩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就朝着村头的广场赶去了。
“我说三叔,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一大早的就把大家伙叫过来,村里是不是有啥大事情要发生啊。”
此时村头的校武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基本上村里的壮丁都来了,放眼望去就林长东和林小天两个小孩。其中几个大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校武场正中央有三个太师椅,上面坐着三个看起来得年过百岁却瘦的只有皮包骨头的老人,旁边都有专门的人伺候着,甚至给人一种随时都要一命呜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