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坐在这?”墨炎捡起地上的吐司从餐桌下抽出一张凳子坐下,他有些不太自然的拿出一片吐司但并没有吃,而是一点一点的撕扯着,
“才几根烟,今晚的夜巡有些比较无聊,依然还是指引那些还在翻垃圾桶找东西吃的流浪汉怎么前往第三区的福利机构,他们一直都是‘启示会’的重点关注对象,毕竟几个没有户口的流浪汉就是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关心。边境据约翰那家伙的说法也是越来越不安分,从港区那边也有越来越多的妖鬼偷渡过来。。。。。”
墨炎只是默默地听着,偶尔会赛一小块吐司到嘴里,汉克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会后似乎发觉这对墨炎不过是对牛弹琴,自讨无趣也逐渐沉默,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后对墨炎问道:
“约翰有跟你说你父母的事吗?”
闻言,墨炎撕面包的手顿了顿随后看似漫不经心的回道:
“没,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拒绝了他。”
你不会对我的父母也有一套故事吧?墨炎腹诽道,继续撕着面包。
“你的父母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你出事那会我还只是约翰小队里普通队员,但是你出事的那会来过几个‘机械核心’的成员,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消息,唯一知道的就是你被安置在了第三区的孤儿院。”
然后你就悄咪咪的关注了我十几年?墨炎回想起第一次和汉克见面时他说的话。
见墨炎依然沉默,汉克自讨没趣将手里的烟掐灭后从餐桌前站起身,他走过墨炎的身旁道:
“早点休息,这几天可能事会有点多。”
汉克走上楼,随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关门声便再没了音讯。
墨炎低头去看餐桌,桌面上满是他撕下的面包屑。
墨炎对父母的概念非常的模糊,双亲自从在小时候死亡后没有任何人向他提起过一个字,所有人似乎都在有意或者无意间想要让他忘记自己的父母,时至今日,墨炎依然想不起自己父母的模样和名字。
既然要让我忘记那为什么现在又频繁的向我提起他们?墨炎不解的想道,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察觉到这件事背后有蹊跷,尤其是白天那声来自内心深处的耻笑跟是让他心生防备。
先是时不时会变异的右眼,再是梦里奇怪的自己和要我一直去找的女人,为什么所有奇怪的事都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接踵而至。
墨炎不再撕扯面包,而是向后仰躺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仰望着黢黑的天花板,每当像这样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时候他就会像这样看,并不是因为这样思路能清晰些,而是因为这样能快速的放空大脑。
“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呢?”恍惚间墨炎再次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十几年来他最熟悉的声音。
“我要成为一名强大的猎人!保护爸爸妈妈!”脑海中也总是会有这么一个稚嫩的声音回应那个女人。
到底是谁呢?当脑袋被放空后只留下这么一个疑问,而这也不知不觉成了墨炎用来打发时间的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