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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言(2)

凌晨4点的电话

稀里哗啦地将买回的东西放在饭桌上,然后一样样地放进冰箱和橱柜之后,一阵莫名的饥饿感□□。这种时候吃多了胃肠负担太重,而空腹就睡的话摆明会整夜翻来覆去。所以,我一般会做一些自己的私家菜。自己动手做菜时往往不会有太强烈的饥饿感,做好后也不会吃得太多。煮上几绺面条,切些蔬菜进去,放上香油和泡菜拌着吃,或是用橄榄油清炒一下彩椒,然后一边脆脆地嚼着一边看DVD都是不错的选择。

这时我突然想起,原来自己因为下午的约会晚饭吃得过早,胃肠已经空了六个小时了。我从冰箱里拿出土豆放进锅里煮烂,放入橄榄油后压碎土豆,再加入切好的洋葱丝,撕几片白斩鸡丝进去,放入切好的西红柿后用大火煮沸。这一道菜无所谓先后顺序,只要做熟就行,最后加上一点点盐调味即可。

我一边看书一边等,很快香味就飘了过来。这道菜如果说的好听些,很像西式蔬菜鸡肉浓汤;说的难听点,就是一锅西红柿烂粥了。好了,可以开动了。拿出我最喜欢的日式陶瓷碗,盛上2/3左右,拿上调羹我便靠到了沙发上。

在茶几上放一个垫子,两腿并排放上去,这时候就算邻居家着火也会懒得动,堪称完美的休息空间了。这种时候,我一般不会选择那种沉重的电影或是温馨的浪漫喜剧,反而倾向于安静一些的人生剧。劳碌一天之后,还是以小小的感动收尾为好。如果希望更特别一些,我会选择“卡萨布兰卡”、“魂断蓝桥”、“蒂凡尼的早餐”等经典的老电影。

思索片刻后,我挑了一部同样经典的维诺娜.赖恩的“四个毕业生”,英文原名为“RealityBites”。这部电影里几乎云集了所有我喜欢的演员,曾经是我的最爱,一度我每天都在手提包里放着这部电影的原声带。而扔在一边十年之后,重新翻出来看一遍也是另有一番滋味。

睡意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分不清是汤还是粥的食物起码很对我的胃口。今天的电影主题是怀旧的青春电影。在这种氛围里,我把“单身一族”放入了碟片机。布里吉特芳达和马特.狄龙、比尔.普尔曼之间的对戏实在是太精彩了。

电影最后一个场景中,男生将女生送到家门口后,两个人的对话虽然略带幼稚却让人印象深刻。门铃响起后,女生对男生说,“….有点儿晚了啊。”男孩儿吸了口气,有些尴尬地,“公车太慢了……”依然彼此深爱的他们,似乎从未经历过分手后几个季节的变换。

电影“失恋排行榜”也是一部杰作。约翰库萨克的独角秀在我看来很是凄凉,正在我欣赏着他年轻时的作品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剧烈地颤栗起来,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当孤独说出口时,就不再孤独

你问我是不是吓了一跳?当然了,凌晨4点钟的手机震动,简直恐怖过鬼上门。更让我吃惊的是,来电话的不是酒后的前男友或是乱拨电话的变态,也并非远在天边的国外的朋友,而是近在咫尺的你。

我们常常会有这样的心理:就是人如何对我,我如何待人。如果你会在凌晨给某人打电话,那么你也能接受对方在凌晨打来的电话。通常,这种事我每年只会做一次,就是在凌晨给国外的朋友打上一通电话。我很开心自己能坚持到凌晨不睡,而国外的朋友无需担心时差就接到朋友的电话,当然也很开心。

但你的电话还是让我很意外。因为你从来不像我这样颓废,总是很积极、很阳光的。我不停得问你怎么了,你却在话筒那边呵呵傻笑。听出你没什么事之后,我才放下心来,然后建议你睡不着时最好去洗被子。你又没心没肺地开笑起来,你说你的确只是睡不着才打来电话,而且凭直觉感到我也没有入睡。

明知道会挨说,你却仍然在凌晨打来了电话,分明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是电话打通了,你只是幽灵般地笑个不停。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挂断电话时外面已经蒙蒙亮了。

闲聊中,你还是不经意间透露出了自己的苦恼,以及对于未来的憧憬。我则谈到最近在看的书,和时隔一年后重新开始的普拉提。已被静音的电视中,约翰库萨克和妻子争吵的画面,开始勾搭别的女人的画面,独自一人听音乐的画面无声地一一闪过。

我喜欢聆听别人的孤独。当然,这个人必须是自己欣赏的。因为,当孤独说出口的时候,就不再是孤独了。分享着彼此的心情,当然要比看某人(抱歉哈,约翰库萨克)的情节剧更有意义。如果是这样的电话,那么即使凌晨被吵醒也无所谓。或许有人会说,放着好好的白天,何必大半夜冻得哆哆嗦嗦地打电话呢?我想,打电话的人一定是在踌躇许久后,的确是非常想听对方的声音,才会按下号码的吧,那么就算暂时打扰了对方的睡眠又有何妨呢?

“我怕吵醒你本来不想打的,可是这时候能打电话的,除了你又没有别人。”

其实,挂电话前你大可不必这样说。因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候。J,孤独的时候你随时都可以打来电话。不过如果只是睡不着的话,我还是强烈建议你把电话放好,去洗被子或是整理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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