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2020年2月3号，60岁的工程师曾謦接到以前王敏同事的来电：“老曾：最近因‘疫情’发生的口罩紧缺的局面，药店快速清空了过去的库存，包括普通口罩、医用口罩、医用N95口罩在内。你知道吗？现在谁要是在朋友圈晒出满屏口罩，别人会理解为是在传达‘我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听说很多正在走破产程序的企业，因为这次疫情拿到了资金复产----生产口罩。其实，口罩的生产只要掌握口罩的主要原材料----包括熔喷布、鼻梁筋和耳挂带，就已经解决了很大的问题。熔喷布有良好的空气过滤性，是口罩最核心的材料。火线蹿升的产能背后是经营范围的扩大，新增‘口罩、防护服、消毒液、测温仪、医疗器械’等业务，车企、服装厂等行业的企业纷纷转产。”
“我们生产口罩，资质问题怎么解决？”曾謦担心地问。
曾謦还在等待对方回话，对方就发来微信：“有资质的人不敢乱来，没有资质的就不好说了。有知情者说市面上的口罩有些过滤效率只有10%，夸张一点说，一整张卫生纸放到嘴上都未必比那个过滤效果差。”
“一般人分辨不出来，戴上劣质口罩自己只能是图个心安。”萧韵帧说。
“投资口罩厂几天就回本，原料、口罩机一天一个价，有人两周的时间，先后建了三个口罩厂。”王敏继续发微信鼓动曾謦。
“退休前我们都是疗器械相关的，但口罩的事跟咱们没多大关系，也不太了解。可现在契机出现了，有朋友说有四台老旧的口罩机生产线压在仓库，但是不会修，眼看着口罩那么紧缺，知道能赚钱，也没办法。所以就联系了我。我找了老张和孙海洋，他们都赞成，就看你的意见啦。我们大家都是优秀工程师，所以我已经答应先将机器先拉回来。”
“既然你们现在三个都在你家，已经商量决定了，还用得着和我商量吗？我执行就好啦！”曾謦开玩笑地回复微信。
“不过因为很多年的老机器，效率比较低，即便是转起来，效果也不是很理想，如果能生产且生产出来的口罩质量还不错，那时我们再决定不迟，怎么样？”曾謦补充道。
这时孙海洋也给曾謦来电话说：“如果先把口罩机的问题解决了，我妹妹家的闲置厂房是现成的，可以用，只要装修一下就行，资质也没问题，法律法规方面也都非常熟悉，从决定到投入生产，我们只需要几天时间就可以。你别犹豫耽误了先机。”
“那抓紧招人。”曾謦在电话里大声说。
“现在是春节万家团圆的日子，这大过年的，到哪里请人干活呀？找工人是来不及的，我们都把工程师当工人用，一个车间最只要四五个人看管就能正常运转。人工成本是高了些，现在市面口罩的价格能卖到5-10元一个，赚钱是肯定的，即便我们便宜点，定价3到5元，既能挣点饭钱，还能挤兑某些黑心商家，也算是为国家出点力，发挥了我们的余热嘛。何乐而不为！”老张接过电话对曾謦说。
“现在口罩价格太高，疫情前每个价格在0.2-0.3元之间的普通一次性口罩，价格相差将近几十倍。大众怎么用的起？”阳征程拿着手机来到客厅，听曾謦在电话里说话，发出感叹。
“小姑父，您能行的。大胆去做吧，至少我们不用花高价再买口罩了。”萧轩羽附和着阳征程很夸张地说。
“今年的疫情，不知还有多久才得到控制？哎！在家不出门实质上就是呆在家里隔绝病毒，隔绝危险人群，活到疫情结束才算安全。”阳征程对爱往外跑的阳光和蔡韫说。
“有人之所以说‘口罩合格率很低，有的过滤效果还不如卫生纸’，可能是在生产过程中，除了口罩机的性能并不稳定以外，主要是上游原材料的产能忽上忽下，导致熔喷布的供应仍然不能满足我们的需要。市面上能买到的熔喷布，其实合格品非常少，我们要求达到99%的过滤效率的熔喷布，符合标准的原料厂家并不多。”曾謦无可奈何地解释。
“市面上不少口罩的过滤效率仅在20%-30%，甚至有的才10%，夸张一点说，就是拿一整张卫生纸放在嘴上，都未必比那个过滤效率差。但这种情况下，我们普通老百姓基本上对这些不合格的产品很难区分。您老就高台贵手，踏踏实实地投入吧！”阳征程劝慰曾謦下决心干点‘良心活’。
萧韵帧跑进厨房，一把将萧晓梅从厨房拉来客厅，参与他们的讨论：“有人说，有些投机厂商直接省去口罩最重要的过滤层熔喷布，用普通无纺布替代，根本起不到过滤病毒的效果。除了核心材料熔喷布的质量外，在原材料采购上，不良厂商对鼻梁筋、耳带等没有过细的要求，这些最终都会影响口罩的实际使用效果。除了在原材料上偷工减料，消毒环节也埋下了质量隐患。正常情况下，我们普通老百姓是无从知晓和辨别的，受苦受难的永远是我们这些低层的人。”
“还有不法商人回收废弃的口罩再向市场！”
“查了相关资料，以口罩必需的灭菌流程为例，口罩生产的‘解析消毒’标准流程，需要7天到半个月的时间。但实际上，部分企业为了赶工期，省去了这步流程，喷点84消毒液，直接出厂拉走。”
“姨夫，您积极参与，我们投资20万元以资鼓励，怎么样？”阳光和蔡韫对曾謦说。
“你们与曾楷荣峥他们各投资五万元，萧蕴庭和京晶投资十万元，阳教授和萧老师拿十万元，我和晓梅拿二十万元，萧艺芯、林璇、萧轩羽你们三个分担我的家务活外，负责网上联系附近的客源。到时的利润大家共享。怎么样？”曾謦征求大家的意见。
“一致通过”！曾楷、荣峥、萧艺芯、林璇、萧轩羽、阳光和蔡韫齐声回答。
“小姐夫，难得退休享受几天清闲，现在又要辛苦你们了！”萧蕴庭和京晶体贴地说。
“没事，比我们年纪大得多奋战在疫情一线的老专家教授比比皆是，轻车熟路地干点活，不算什么。”曾謦谦虚地安慰大家。
由于正月初十一是萧轩羽的生日，萧蕴庭和京晶细心地询问萧轩羽准备怎么度过，毕竟这是一个成人的标志性的日子。萧艺芯和林璇走了过来，递给萧蕴庭一张写满字的纸张，京晶看了一眼，望了望萧蕴庭，对萧轩羽、萧艺芯和林璇说：“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了，那好吧，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