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王正水和他的几个小爪牙在路上玩耍,这个风一般的男子,为了展示他风一般飘逸的气质,一路狂奔,风吹动着他的头发,头发一颤一颤的,他仿佛看见他的头像周围闪现许多星星,光芒四射,耀眼夺目,正在自我陶醉,侃侃然正要说点什么,却被突然地惊叫声拉扯了回去,只听得他的小爪牙正伊伊呀呀说有蛇,他正想着如何逃跑,脚已迈开一步,却又退了回来,不行,我可不能逃,我怎么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得怯懦呢?我得冷静下来,说着,他又把那只伸出去的脚挪了回来,慌什么!蛇在哪,他的心里有些绷,但他得表现得大无畏,他必须得这么做,他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于是,他又加重了语气,眉毛向上扬起,重复了一次自己的话,他觉得非常有必要!
他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他鼓起勇气,鼓起眼睛,试图把蛇全身上下扫描一遍,却发现蛇一动不动,那蛇黑黑的,乖乖地弯曲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回字形,是睡着了吗?他咳嗽了一声,试图吓走它,可是它无动无衷,没有反应,莫不是死了?不行,我得确认清楚,他不停地向路边扫视着,最后锁定了目标,拿起路边上一个小尖石头,朝着那条黑蛇狠狠地砸去,依然静若处子,难道它在打坐,灵魂出窍只留肉身在这里?
他找了根细细的小棍子,挑起了那条大蛇,哈哈!一条死蛇就把吓成这样,你们可真胆小!他一边取笑他的小爪牙,一边把大黑蛇挑到他们面前,他们看到大黑蛇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蛇死了,还怕!他一边逗弄着他们,一步步紧逼着他们看清楚,是死蛇,是死蛇,他禁不住笑得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他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蛇,怕蛇,他突然心生一计,蛇是个宝贝,他得捉弄一下肖逸庄!那个让他颜面尽失的男人,看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仿佛听见心里有一个声间在说,伙计,这个主意棒极了!肖逸庄那厮准得吓得屁滚尿流!一想到肖逸庄手足无措的傻样,他就兴奋得不知所以,太精彩了!时间呀,你快快到来吧!快让那个嚣张的小子投降吧!
婷婷,你作业做完了吗?妈妈一边喂鸡,一边跟刘婷说着话,婷婷今天摘了好多小野花,那些说不上名字的小花,生长在田坎上,细细碎碎,像太阳底下闪光的小石头,点点滴滴地落在她心上,哪一朵花才是我最爱的呢,刘婷不停地想着,每一朵都不同,黄的耀眼压目,紫色迷人温柔,红色娇艳欲滴,她用鼻子嗅着他们,那些形状不同的小花儿,却毫无味道,也许是它们太过于美丽,忘记把味道散发出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拔弄着她的小花儿,以致于妈妈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听见,妈妈看见,刘婷久未有回音,扯着嗓子又问了一次,做好了,妈妈,刘婷高兴地说,你们爱我吗?花儿,你是我最爱的花儿吗?
傍晚,肖逸庄跟着爷爷在树下乘凉,爷爷今天到集市上买了许多水果,此时这些红红绿绿的果子骄傲地站在盘子里,爷爷,你今天讲什么故事给我听呀,肖逸庄好奇地看着爷爷,爷爷那张长满蜘蛛网的脸里面总是藏着许多未知数,总牵引着他去探索,那是五彩斑斓的一片湖,他想泛舟而上!
爷爷清了清了嗓子,老态龙钟的身体突然摆动起来,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今天晚上,我得说一说地主与农民的故事,长不长,肖逸庄连忙追问,他可不想听续集!那长长的故事好像在受过伤的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像只毛毛虫一样长着刺!
爷爷的嘴巴像一只吐着泡泡的鱼,圆溜溜的没有停歇,吐出来的泡泡五颜六色,从前,有一个地主,非常富有,他娶了五房姨太太,大老婆家里有钱有势,一般人都有敢得罪她,二姨太出身名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模样可人,三姨太是他买来的,楚楚动人,平时,这地主最心疼的就是三姨太了,这三姨太十分小巧,声音柔软就像棉花粮一样,四、五姨太是大姨太买来填房的,地主对他俩并无多大感情,可惜的是,他娶了这么多老婆,却只有三姨太膝下有一女儿,这地主视若珍宝,十分遗憾自己没有子嗣,曾有一段时间,他不断地到处寻医问药,只为自己能有一个儿子,可是天不遂人愿,什么方法都试尽了,他都没有让五个姨太太怀上,连女儿也只有一个,他只得放弃,这地主年纪越来越大,看着女儿一日日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他不禁担心起来,女大不中留,这个心肝宝贝花落谁家,他还没有想好,虽然心中有几个人选,但是不知道合不合女儿的意
一日,村子来了一对父子俩,开了个医馆,不久就门庭若市,这女儿突然之间得怪病,全身上下长满水泡,疼痛难耐,这地主到处为女儿寻找良医,可是都不奏效,这地主不久就愁白了头,本来就一个宝贝女儿,谁料又患上怪病,刚开始他满怀希望请着医生来,可当他们诊断后,又摇头而去,他的心落冰到了极点,他宁愿自己去承受,三姨太整日以泪洗脸,诵经拜佛,不得已,他请了不少道士来家里,看他们舞弄,也丝毫未见起色,他有点绝望,只得整日坐在女儿病床前,苦苦发愣
这父子俩偶然得知地主家的女儿得了不治之症,决意去地主家会会,一日清晨,他俩不请自来地敲开了地主家的大门,地主也没抱什么希望,他的声音淡淡得像蒸馏水,不留烟火气儿,这父子俩倒也不恼怒,诊断之后,倒也没有摇头,只是告诉这地主,要想女儿痊愈,就必须将水泡一个个刺泡,敷上他们特制的膏药,再加汤药辅助,不出一月就可恢复,地主听后,眼里心里都有了光,顿时站了起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治疗,可转念一想,不行呀,他们是男人,女儿还未出阁,如果这样,女儿的名声可怎么办,可是现如今女儿病入膏肓,病情一天天恶化,小脸儿越加削瘦,没有了以往的神彩,他陷入了两难
他只得把父子俩打发走了,他得想想,是的,得想想
三姨太自从知道有人能救她女儿,她就天天苦苦哀求地主,让他松口救女儿,如果命都保不全了,拿什么嫁好人家呢?大不了,就把女儿许给这郎中的儿子,她已打听好了,这郎中的儿子相貎堂堂,俊秀良朗逸,虽然无权无势,但那又怎样,如今女儿的病情岌岌可危,由不得人了!
这地主被逼无奈,只得松口答应,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只有那父子俩能救他女儿俩,从他们笃定的语气他便知道他们不是一般,只是,他半点也不清楚他们的底细,三姨太以为他想拿女儿攀高枝,他曾经是想过,但是在这生死关头,他又怎能拿女儿的命去赌,再说他有的是钱,不用在乎未来女婿有没有有钱,他担心的是,这父子俩是出来躲祸的,身上扛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甚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