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1日腊月二十七
“两万元,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个不小的红包了。但因为你这样做,我就要感谢你吗?你给的从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我开了口,是不是也只是我要来的温柔?”韩梦洁的心里这样想着,“我只想我们能在一起。”
“钱收到了,我先替你存着,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会把它们如数还给你。”韩梦洁回了一条微信给李俊雄。
“不用还我,我们肯定会在一起的。”李俊雄很快回了过来,结尾还加了一个小笑脸。
“叮咚”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韩梦洁刚把手机放下,又再次拿起来,发现是一个新的添加好友请求——来自宋博远。
点击验证通过,现在两个人已经是好友了。
“你好,是阿岚老师把你的名片推送给我,很高兴认识你!”宋博远发来的第一条微信,简单而直接。
“你好,幸会。我是韩梦洁,是一名催眠疗愈师,如果您对此感兴趣,有机会欢迎体验交流。”韩梦洁社交性的回复他。
一个地图位置发送过来,标记显示是在云南昆明。
“我最近在外采,现在还在云南。真是遗憾,不然我们今晚就能见面了。”宋博远发来的文字不长,也没有生僻字,但似乎总有些弦外之音。
“确实有些遗憾,不过,我长期在北京工作,保持联系,我们总会有机会见面的。”韩梦洁回复这条信息的时候,心里其实在想,他在哪里只需要说便是了,与自己第一次交涉,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发一个定位过来呢?
“好的,保持联系,我还有事忙,有空聊。”与宋博远之间的交流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那之后,韩梦洁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卸妆,然后洗澡。
韩梦洁最喜欢做的消磨时光的三件事:吃饭,美发,洗澡。她自己讲说,好好吃饭是天地间能量的恩赐,美发可以快速获得不一样的自己,洗澡可谓最简单的脱胎换骨。
所以不管人生再如何匆匆,这三件事最好都别能省就省。
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韩梦洁的心情多少恢复了一些,她也开始慢慢接受不能如期去泰国,不能立即见到李俊雄的失落。
“人们不是常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吗?”韩梦洁自言自语到,“睡觉。”
韩梦洁随手刚关了灯,“叮咚”手机就响了,这叫一个准时。
“睡了吗?”是宋博远发来的,紧接着下一条,“是否方便聊一会儿?”
韩梦洁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时钟,已经11点钟,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但现在却还不太悃,算了,反正也要开始过春节了,于是,随手回复了他,“还没,不过,怎么聊?打电话吗?”
韩梦洁才回了过去,宋博远微信语音就打了过来。
“你好,还没睡?”宋博远的声音略显沙哑,音色相对低沉。
“如果我睡了,现在和你讲话的是谁呢?”韩梦洁轻盈的笑了笑。
“也是。”不难听出,宋博远也笑了,“你是做催眠疗愈的?能讲讲那具体是什么吗?”
“嗯,可以。”讲到自己的本行,韩梦洁忽然来了兴致,“先说催眠吧,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就是对被试进行一定强度的心理暗示,期间根据需要或许会用到一些特殊的手段、道具等,来增加其要达到的效果。”
“嗯哼。”宋博远简单的反馈以示继续。
“那催眠疗愈呢,则是建立在催眠最基本的功效——放松来访者的身心——这一基础上,逐步发展出来的一个身心灵疗愈的新领域。当身心放松后,通过催眠回溯过去、展望未来,甚至在适当的心理暗示作用下重塑人格。更直接一点的,如果你够勇敢,它还可以帮你看清现实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实相。从而心中的问题得到某种程度的化解,身心灵也得到一定程度的疗愈。”韩梦洁一口气讲完这些。
“嗯,我大概听明白了。“宋博远讲话的字音稍稍拖得有点长,似乎还在理解刚才那段话。
“当然,这些不一定在每一个催眠个案疗愈的过程中都用到,因人而异,因具体问题而定。”韩梦洁又补充了一句。
“你很喜欢给别人做催眠,对不对?”宋博远的语气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还可以吧。”韩梦洁思索了一下回答。
“人热衷某件事,都是有动机的。通常热爱事业,都是关系着成就动机。”宋博远的思维和语速都在提升,“身为催眠疗愈师的你,在给别人做催眠疗愈的时候,你能获得的成就感是什么?”
“这话听着这么耳熟呢?好像下午阿岚刚问过。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好奇做这件事能获得什么?”韩梦洁心里这样想着。
“首先,当催眠切实的帮助到来访者,达到疗愈效果后,我可以获得一定的成就感。”韩梦洁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还有一部分则来自于在催眠过程中,对催眠实施和其节奏的掌控。”
“掌控?”宋博远带有强调和反问的语气,这个字眼似乎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对,可以这么说。因为在施术过程中,催眠师需要时刻注意来访者的变化,生理的、心理的,以便于实时的给与干预,保证催眠的顺利进行。”韩梦洁头脑里在回顾自己的从业经历,“所以催眠师的敏感感知,和及时有能力的控制是很重要的。”
“那你觉得,去你那儿的人都好控制吗?”宋博远接着追问。
“这涉及到催眠易感性的问题,确实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容易被一下子催眠。”韩梦洁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不过其实实施良好催眠的基础是信任关系,单纯的催眠关系,不是对象或情侣,不是普通朋友。它是介于二者之间的一种微妙存在。催眠师进入了对方自我典范的位置,彼此信任是关系存在的基础。至少在过程中,来访者要信任催眠疗愈师,把自己的身心放心交给催眠疗愈师。与此同时,催眠疗愈师深切的关爱照拂着来访者。在这种特定的关系里,疗愈就自然发生了。”
“我不这么认为。”宋博远的语气很是肯定,似乎有着很充实的理由。
“你的看法是?”韩梦洁刚才自顾自地发表长篇大论,都有些自我陶醉了,虽不认为对方会一下子啧啧称赞,但也不至于如此淡定的提出质疑。
“你刚也说了,在过程中,催眠师要根据来访者的变化及时调整施术操作。”宋博远颇有自信的说,“所以如果对方的状态不行,你的催眠就没有办法继续。那这样的话,到底是谁在控制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