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的大吼,吓了那两人一跳,中年男子有些恼怒,不善道,“大胆,竟敢在本官……”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那句话没有脱口而出,而是沉思后,问着徐洋,“小道长找我,可有要事?”
若非看到徐洋年纪小,而且夫人又在旁边,恐怕他也要大发雷霆了!
“咳咳……这位朋友,我观夫人面相,发现黑气环绕,近日府内定然不安宁吧?我这里有一张连玄清观张道长都称赞的‘镇煞符’,你先拿去用,如果有效,明天这个地方来找我,明天见!”
徐洋快速的绘制符纸,输出那微弱的法力后,塞到了男子手中。
说也称奇,这刚绘制的符纸没有一丝墨水沾手,这纹路看的男子都觉得是一副画般,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男子摆了摆手,露出一丝威严。他知道这些江湖术士都是些什么玩意,他夫人忧心忡忡,脸上就差写个‘愁’字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近日不太平。
可他近日府里着实出了一件怪事,便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
“呼,第一单应该要成功了,等明天来这里收网!”
望着离去的中年男子,徐洋嘴角微微上扬,他修为虽低,可绘制普通的符咒却是没有问题,他见这男的面色贵气,等帮助对方后,在借用对方的关系网宣扬名气,对方应该不会拒绝吧!
一天又坐到了下午,太阳都快下山了也没有什么人来,徐洋摇了摇脑袋,收拾东西想回去,此时却来了一群人。
“大哥,就是这个人,昨天我亲眼看见他拿出一锭银子的!”
“是啊,大哥,这小子喝个茶都能拍出十两银子,一定是个肥羊啊!”
“……”
一群人在他面前议论,还有几人对他指指点点的,看的徐洋眉头一紧。
这群人不像是好人啊!还是收东西走人吧,按照朝九晚六,也快到下班的点了……
想到这里,他默不吭声,快速地收拾东西,刚想收起那小桌时,却被那地痞模样的男子给按住了!
“喂,小子,你不是算命的吗?帮小老爷我算算!”
那泼皮浑身肥大,满脸横肉,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身后一群泼皮也跟着起哄,看的徐洋也有些不舒服了,张口道,“你算什么东西?”
“小老爷我算……混蛋,你敢骂我?”
那泼皮横了,一脚踢飞了桌子,旁边一些摆摊的贩子与路人纷纷惊了,躲在了一旁看热闹。
“这人不是那泼皮王横吗!这后生怎么招惹他们了?”
“对啊,我听说县衙那捕头还是王横他姐夫呢!”
“……”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那泼皮王横眉头一紧,张口骂道,“尔等杂人,吵什么吵?信不信小老爷我待会找你们耍耍?”
一声大骂吓退了许多人,他们虽围观,可再也不敢出声了。
“你敢踢飞我桌子?”
徐洋挑了挑眉毛,不善的问道。
“小老爷我在这阳县里,什么不敢做?小东西,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兄弟我最近缺点钱用,听说你手里头有些银子,特地来跟你交个兄弟的,你别不给面子!”
王横脸上肥肉颤抖,横笑道,“乖乖拿钱消灾!”
徐洋听到这句话,又看了看泼皮中眼熟的几人,终于知道了‘财不外露’的含义,思绪一番,无奈道,“要多少,你说吧!”
他还要在这阳县里混,要么打死这个人等着吃官司,要么收拾对方一顿,被对方天天来闹事,或者被三番五次的捣乱,一个月的时间也不多,要是就烦着解决泼皮的事情,任务完不成了,他也凉了!
“小子,算你识相,小老爷我要……”
“要你娘的头!”
一个大汉冲了进来,三拳五脚赶着这群人,不会儿跟这群泼皮混打在了一起。
“老郑?”
徐洋发现来人是郑南,也怕他吃亏,顿时出手,宛如拎小鸡一般,将那群泼皮扔在了远处。
“啊!”
那群泼皮也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便撞在了地上,身子骨跟散架一般,在哪里痛嚎。
“老郑,你没事吧?”
徐洋站在郑南旁担心问道,他想喊南哥的,对方说不合适,叫老郑就行了,他也就叫老郑了。
“徐道长,跟这群人你不用客气的,这群人就欺软怕硬!”
郑南抓紧了拳头,不善的看着那群人。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郑南啊?听说你前些年到洛邑当官了,怎么又跑回来了?洛邑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吗!”
泼皮王横着打量老郑,讥笑道。
“老子做什么,关你何事?还不滚?小心拳头不长眼!”
郑南怒视道,那王横眼珠一转,倒也没有说什么,灰溜溜的走了。
回去的一晚上,徐洋都在躺着休息,偶尔观察一下修为进展,却感觉到了修炼的速度似乎快了一些,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难道说?我的名气越大,修炼的速度越快吗?”
徐洋嘀咕道,他记得下午被那群泼皮一闹,肯定会有不少人知道他了。还是因为这只是错觉,修炼速度还是老样子?
可是宣扬名气?怎么宣扬?这又没有斗银、快收的,他也想直播斗法,喊老铁666、关注走一波啊!
可古代这么封闭,有的人一生就知道隔壁院子发生的事情,在远一点的都不知道,信息封闭的很。
摇了摇脑袋,他也懒得想了,闭眼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老郑回李员外拿行李和工钱,昨天李员外不在,账房只给他算了工钱,没敢做主直接将工钱发给他。
徐洋也一早到了老地方摆摊了,他在等待昨天那条鱼……咳咳,是那有缘人上钩!
有缘人上不上钩他不知道,不过他感觉他好像被人网住了!
他刚来一会儿,三四个泼皮便站在他旁边,也不打他辱他,就在一旁看着,还有一个去通风报信了。
徐洋也懒得管,今早他发现,他修为到后天境二层了,他能打十个。
不,二十个!
此时他愈发觉得名气越大、修炼速度越快了。
不会儿,那王横带来了两个差役,横笑道,“小子,你不是算命的吗?你有没有算到今天会有牢狱之灾啊?老子查过你了,什么背景都没有,还没爹没……”
啪……
王横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徐洋含怒一掌扇到了对方脸上,都将对方打飞了,看的那两个差役有些心惊,拿刀的手都发抖了:“你不能拒捕,这是犯法的!”
他们害怕,无它。有很多侠勇,为善为恶,无视法律,杀人放火后就往山里跑,万一这愣头青打死他们,然后跑路,那可就太冤了!
“不会……”
徐洋轻轻摇头,他刚才偷偷算了一下运势,虽然算不太清,可算出了这王横不久后要倾家荡产,他也就不害怕了。
他可没想过给自己算命,医不自医、命也不自算啊!
不会,那两捕快将他拷上,带回家县衙,围观的一群人心中轻叹,又一个短命鬼。
县衙大牢处,此地灯火昏黑,冷风习习。
一矮胖的男子,把玩着从徐洋身上掏出来的二十两银子,眯着眼就问道,“你就是徐洋?知道犯了什么罪吗?”
徐洋没有理他,心里面暗骂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胖子四十模样,矮小肥胖,个子不高,作威作福倒是挺拿手的!
“大胆,竟敢藐视本官,我就告诉你,你昨日殴打他人、今日拘捕、官差面前伤害他人、蔑视王法,今日我拿你问罪,你可有怨言?”
“我看你也不像枉法之人,其中定有冤屈,只要你拿出两百两银子孝敬本官……咳咳,两百两官务费,本官就帮你扫清冤屈!”
那胖捕头笑道,“我手上的二十两可不算哦!”
“钱我没有!”
徐洋摇了摇脑袋,轻声说道。
“没钱?没钱就给我先打二十大板!”
胖捕头怒道,气冲冲的走到了外面,脸却是笑开了花。他打听过了,这小子没背景,好像还挺会续财的,前天还在李员外家拐骗得了三十两。
先打一顿,在晾他两天,不愁没有银子啊!
“二百两啊二百两!”
胖捕头唱着小曲,脸都皱成了菊花向外走去……
府衙处……
“好了,既无大事,便如此吧!本官还有事先走了!”
一县令模样的男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大人,民生之事已决,可还有那红榜之事……”
有人出声道,却让县令不耐烦了起来,“红榜红榜,我也没办法啊,有本事你去解决,本官还有事,先这样了!”
说完,连官服都没换,便急急忙忙地向外而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那徐洋碰到的中年男子,今阳县县令,掌管一地的父母官杨志!
近日来,他确实碰到了件奇事,他夫人喜欢淘古物,近日淘了个铜镜回家,说来也邪门。
这铜镜回家后,夜半那梳妆台便有动静,有个女子模样的身影在妆台梳妆,还弄出响声,吓得他夫人心神不宁。
后更惊恐的是,他后来令人将铜镜扔了,可到了夜里,那梳妆台依旧有动静,还有一个女子在他夫人梦里问她,为什么将她抛弃了!
后来他什么办法都用过了,烧了烧了,砸也砸了,还请了人做法,一点用都没有,铜镜还会在夜半完好无损地回来,他夫人还变得更憔悴了!
可就在昨夜,他拿回那小道友给的符纸后,那鬼影再也没有出现了,而他夫人也难得睡了一场好觉,那符纸却也成了灰烬,他便断定那小道长是有真本事的人!
因此,他便火急的赶去请那小道长,生怕错过了对方。
一大清早,这阳县的闹市中迎来了难得的一幕,那高高在上的县令此刻竟然面色着急的赶来,许多百姓纷纷低头不敢注视。
杨志到了昨日那地,却发现摊位无人,不由焦急喊道,“小道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