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_月湖_船舱内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戴着帽子,对着窗子坐着,看不见他的脸,他抽出一张纸条,说:“杀了这个人,快去快回。”
夏凝竹走过去,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字,手抖了抖,便出去了。
有点棘手……她想。
川王府外–
夏凝竹一身夜行衣,带着面纱,在王府周围观察着。
一炷香一个来回……她看着那些巡逻的小兵,待他们走后,便溜进后院,刚准备翻墙,便差点被一块石头砸了脑袋。她接住石头,四处看着,发现不远处的树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和她一样,一身夜行衣,带了面具遮了上半张脸。
哪来的毛小子……看来我得快点了……她想着便回过头翻进了后院。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门口,大概估计了下床的位置,便抽出银针,向内一甩。
……怎么没动静?……糟!她一转身,本应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现在正站在她身后。
“来的真准时。”他拔剑向她刺去,她整个人还是懵的,忽地,有个人站在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
趁他转头之际,夏凝竹狠狠的往他小腿上一踢,一刀毙命。
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想着便迅速翻墙,不料后面的人一把把她拉了下来。
“喂,连句谢谢都不说就走啊?”那刺客抱着剑。
“些你作甚?”她转身,皱眉。
“我刚刚可救了你一命也。”
他话音一落,便有脚步声传来,夏凝竹迅速拉过他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他和她蹲在石头后面,他忽地闻见一阵发香。
……她是女子么?……他想。
待人走后,夏凝竹便站起来,说:“我刚也救了你一命,两清。”她说罢便往墙边走去。
“诶,”他拉住她的手,“那我好几日都吃不上饭了……”
她迅速抽回手,“与我何干?”说罢她便翻墙而出,迅速消失在小巷中。
白忆南啊白忆南……你是哪根筋抽了……才会把自己的饭钱往别人口袋里送啊……他欲哭无泪。
月湖_船舱
“主子,事办完了。”她把一块带血的玉佩交给黑衣人,他便扔了一袋银子给她,“你回去吧,有事我再知会你。”
“是”说着她便出去了。
次日_临川_酒肆
夏凝竹一身便服,来到酒肆,她喊了小二上菜,听着周围人口中的闲话。
“诶,你听说没,昨夜川王被人刺杀,凶手竟掉了东西在案发场地呢!”
“啊?这刺客也太不小心了吧?掉了何物?”
“一串手绳。”
……
……
夏凝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发现手绳不见了。
早了……定是昨日那毛小子拉我手时掉的!……杀千刀的……她愤怒的往自己嘴里送着菜。
她吃完后,付了钱,便出了店,去了药铺。
药铺_
夏凝竹进了店,便坐下倒了碗茶,说:“楚枫,近来店里可好?”
“一般般了”他放下医书,“你最近,可要当心点。”
“你觉得是我杀的?”她放下茶碗。
“刺客戴手绳的,也只有女子,哪有男刺客会戴。”他转身抓药。
“是我大意了,”她顿了顿,“这城里的刺客,除了我,还有?”
“有名的大概就白忆南、青念久,还有你了。”他想了想。
“奥……”她点头,“那个青念久……你了解多少?”
待我找到昨晚那小子,看我不废了他的手!她想。
“他……听说他身手极快,性格……和你差不多……其它我不清楚,”他说着便把抓好的药给她,“你娘的病,好些了么?”
“嗯,比先前好多了,辛苦你了。”她付了银子,提了药,便走了。
楚枫看着她离去,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做什么刺客……他想。
临川_夏宅
夏凝竹提着药进了门,发现家中一片狼藉。
她关上大门,赶紧推开母亲的房门,发现她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娘!”她放下药,跑过去探了探她的气息,甚是微弱。
又是衙门的人!……她紧紧攥着拳,压制住火气,便立刻把楚枫找了来。
楚枫摸了摸她的脉,说:“你娘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这些药继续喝些时日,我再给你娘另配几味药。”
“谢了。”她担忧的看着她母亲。
“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楚枫起身。
“嗯。”
待楚枫走后,她便守在母亲床边,拿出鞭子,抽出里面的钢刀。
这事早晚要查到我头上来,不如早做准备,不能让娘受到牵连……她想。
“咳……咳咳……”林媛咳了几声,睁开眼,看见一旁沉思的夏凝竹,便道:“凝儿……咳咳……”
夏凝竹晃过神,赶紧去扶她,说:“娘,我去煎药。”
林媛拉住她,“不急……今天衙门里的人来找你了……还说什么……让我们小心点,别惹祸上身什么的……”
“娘,明日我送您出城去姨娘那。”她笑笑。
“凝儿……我知道你又在外面犯了事,要不,你别做那行了,反正娘现在还能养活你……”
“娘……我……您都病的这么重了,怎么养我?您听女儿的,好好养病,我自有分寸,您放心好了。”她说罢便起身去煎药了。
次日_城外码头
“娘,您过去了要好好保重身体,别忘了按时吃药。”夏凝竹抱住林媛。
“好,你可要一切小心呐。”林媛担忧地看着她。
“嗯,您快上船吧,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保重。”她把林媛往船边推了推,便转身离去。
林媛看着她消失在人海中,便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