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力拿着那张灵石卡对伍腾黎说道:“既然你愿意追随我,那你就必须明白我的规矩:所有获得,必须付出。初级追随者,月薪1000灵石,两瓶普通丹药。如果参与战斗,根据战斗的烈度,结合追随者的需求,将奖励灵石、丹药或武器法宝。这张卡,就算作你的战斗缴获,你可以获得五十分之一的奖励。”
五十分之一,就是10万灵石。
“谨遵主上法喻。”伍腾黎躬身应道。拿500万灵石心里惶恐不安,因为那是索命钱。拿这10万灵石,非常的心安理得。没有丝毫觉得赵力在盘剥他的收益,因为风险大部份由赵力承担了。
一天后,黄姑带回消息,证实了高蛮牛、葛兴祖、高兆国和朱北昉四人联系密切。
赵力心中冷笑,过去也许拿你们四人没办法,现在正要试试修为提高后的能力,也要试试《三夺功》的威力,既然你们找上门来作死,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黄姑带回的消息称,虽然阿娇的父亲陈青云希望和绿竹山庄联姻,但阿娇始终没有答应嫁给高蛮牛。陈阿娇从小就被陈青云娇宠惯了,加上高蛮牛长得太过粗糙,他对陈阿娇也不好逼迫过甚。
这次陈阿娇要来黑域狩猎,陈青云将消息通知绿竹山庄,高蛮牛兴高采烈的来到白头山,要陪陈阿娇一同前往黑域。
陈阿娇并没有强烈的拒绝。他们从小玩在一起,对这个三粗五大的表哥也没有太多的厌恶。只是长大后源于少女的羞涩,和表哥很少相处了。
既然高蛮牛要陪她去黑域,而且还有他的几个朋友,陈阿娇便同意了。
一路上高蛮牛极尽讨好之举,让陈阿娇生出了反感。女人这种动物,有时是非常难侍候的:离她远了不行,离她近了也不行。要掌握这个度,非得有颗七窍玲珑心不可。
后来在和赵力发生冲突后,从小没接触过底层的阿娇被高蛮牛粗鄙的话语惊呆了,一怒之下不再见高蛮牛。
高蛮牛将一腔怒火发到了赵力身上。虽说他没有再找赵力的麻烦,但他开始算计赵力,首先是为了东鼎铭的身家,其次是发泄陈阿娇给他的难堪。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还有六天就将到达下川城。让赵力欣喜的是,珠儿的身形凝实了: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模样。随着珠儿的凝实,五行珠的困阵、杀阵都能够展开,可以困住或灭杀高出赵力一个大境界的修士。
只是现在赵力修为不高,星辰大阵的威力大小除了和五行珠的成长有关,还和赵力的神魂强大与否有着密切的关系。
现在的都天大阵,发动困阵后,杀阵就不能发动;发动杀阵,五行珠将处于关闭状态。赵力如果在内则不能出,在外则不能进。
所以选择发动杀阵的时间非常重要。否则,就会重现他被老鳄鱼追得上天无门,入地无缝的情景。
最后的六天,赵力在全力参悟《三夺功》。不管修炼这个功法有多大的危险,他都是一定要修的。这不仅能使他快速提高修为,增加在中土仙域的安全系数,更重要的是,他要早日回去,就必须快速提高修为。
高蛮牛对葛兴祖的办事能力非常的赞赏。他安排的卧底,源源不断的将赵力的动静送来。虽说这些情报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都是每天汇报赵力练功的情况,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入赵力身边,说明葛兴祖还是找对人了。
“你说这个赵绝修干嘛这么刻苦?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几乎修炼十一个。难道他不知道,以他五色杂灵根,就是每天修炼二十个时辰,都么有办法突破筑基吗?”高蛮牛笑着对朱北昉说。
朱北昉还没答话,葛兴祖就接口道:“蛮牛兄真会说笑话,一天哪有二十个时辰?你当他是老天爷的私生子吗?”
高蛮牛、高兆国和朱北昉闻言,都笑了起来。高兆国道:“就算他是老天爷的私生子,在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也逃不出蛮牛兄的手掌。”
朱北昉叹口气道:“这是一个非常刻苦的修士,明知希望渺茫,但还是拼命的去争取。要知道,修绝也不算完全没有机会踏入筑基的,至少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可惜了。”
高蛮牛听了,有些不乐意了:“北昉兄如此爱才,不然将他收为小弟,也免得我大动干戈。”
朱北昉看了高蛮牛一眼:“你貌似豪爽,心胸却只有针尖大小。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就事论事的夸他几句,你有什么好说的?”
高蛮牛眼睛一瞪,就要和朱北昉杠上。葛兴祖连忙将话题岔开:“还有三天就要到下川城了,蛮牛兄你打算怎么安排?”
见说到正题,高蛮牛勉强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还请北昉兄指点指点吧。”他不得不谦虚的说。
如果论冲锋陷阵,他高蛮牛不会输给任何人。但要运筹帷幄,那他的脑袋就不够用了。
朱北昉点点头道:“为了不引起赵力的注意,飞船停靠后,我们尽快离开。赵力身边有我们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所以,我们只要获得赵力的行动路线,就可以中途设伏,将他干掉。”
高兆国问道:“赵力身边还有三人,要干掉赵力,就得连那三人一起干掉才算安全。就我们四人,想要悄无声息的将他们全部干掉,恐怕不行吧?”
葛兴祖也道:“四对四,击败他们没问题,但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四人,是有些难度。”
“什么难度?四人中,那个小妞才4级,还有一个小子5级,他们最高的才7级,赵力6级。老子一人包两个,余下的你们还解决不了?”
葛兴祖见高蛮牛这样说,有些不同意了:“蛮牛兄,你这话欠考虑。当初你说的是请我们三人帮你围住赵力,可没有要我们动手啊。如果要我们动手,那价格是不是要再谈谈啊?”
“谈个鸟。”高蛮牛一掌拍在桌上,对着葛兴祖吼道:“你他娘的被赶出宗门后,老子对你怎样?每次你说手头紧,到我这里拿个三万两万,老子说过二话吗?”
葛兴祖也一拍桌子:“高蛮牛,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那我问你,我是怎么被逐出师门的?”他指着高蛮牛的鼻子说到:“还不是因为你看上了我的一个师妹,让我将她哄骗下山,并给她下药?”
“可那次我没有占到便宜。”高蛮牛声音低了下来。
“幸亏你没有占到便宜,否则我那师伯不活劈了你才怪。你因有白头山和绿竹山庄的招牌躲过一劫,我却被逐出师门。如果不是我见机溜得快,只怕性命难保。你说,到底谁对不起谁?”
那时他刚和高蛮牛认识,两人年纪相仿,臭味相投。再加上葛兴祖只想巴结上高蛮牛,所以不管不顾的做下了这件令宗门蒙羞的丑事。
高兆国和朱北昉两人对望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他们只知道一些大概的情况,像如此详细的秘闻,还是第一次听到。
葛兴祖说得兴起,也不管这些丑事是否见不见得光,只要能说得高蛮牛抬不起头,他就感到莫大的成就。
“还有,”葛兴祖唾沫横飞的说:“记得对那父女修士吗?你看中了人家姑娘,却让我去杀人家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便宜岳父。我刚把人杀了,你就突然出现,杀了老子一个冷不防,脑袋都被你开了瓢。”
高蛮牛眼前浮现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的身影。
“后来你玩厌了,就让老子去劫色,逼得那姑娘生生自杀。还害的老子被道上兄弟鄙视,到现在都抬不起头来。老子帮你背了这么多的黑锅,花你几个小钱,你还有脸拿出来说道?”
高蛮牛黑着脸,没有说话。
葛兴祖见状,也不再叫骂,只是狠狠的盯着高蛮牛。
高兆国见两人都不说话,知道吵不起来了,颇为遗憾的看着两人,恨不得他们再吵起来,再掀出一些丑闻,可以消磨船上无聊的时光。
朱北昉好整以暇的用手指敲敲桌子:“吵完了?吵完了就听我说。”
三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朱北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