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几个伙计,让他们将昏迷的胡冠峰送回船舱。然后对侯克迪道:“你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不用。”还处在极度兴奋之中的侯克迪说道:“我现在就将修为压到4级,马上和赵力比试。”
那金丹高声喝道:“有请赵力上场。”
看着缓步走到面前,脸上无喜无怨的赵力,侯克迪狞笑道:“小子,你敢架梁子,就让我来称量称量你。”说完,一掌拍向赵力的前胸。
赵力和金雕对战数月,面对搏斗,早已不是吴下阿蒙。通过胡冠峰的探路,他知道自己不能被侯克迪绊住。一旦被绊住,胡冠峰的下场就会重演。
于是赵力闪身让开一掌,一拳击在侯克迪的左肩,手上传来震荡,打击的力道竟然层层涣散。
他穿有防御上品宝衣!
赵力也曾有过一件虎纹纱,那是灰雕真人送给他的礼物,帮他躲过了黄姑它爹的一击。赵力这才知道为什么胡冠峰只是攻击侯克迪的头部,原来他的身体被防护滴水不漏。
赵力一沾即走,根本不与侯克迪硬碰硬。面对滑不留手的赵力,侯克迪也无计可施,只得打起精神和赵力周旋。
这一场的搏斗毫无观赏性可言,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嘘声。侯克迪心中着急:他原以为赵力不堪一击,只要将他控制住,胡冠峰就是他的前车之鉴。不料赵力根本不和他正面交手,反倒是腾挪躲闪,颇有章法。一旦抓住机会,就会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拳印。
他已经和胡冠峰打过一场,虽然取胜,但法力消耗甚大。再和赵力这样周旋,感到力不从心,他估计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台下的嘘声也令他心烦意乱。
赵力不知道侯克迪已经是强撸之末,也为目前焦灼的状态着急。他忽然想起了和金雕的对战,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在和侯克迪交换了两掌之后,赵力拉开了和侯克迪的距离。侯克迪吼道:“小子,你他妈的是属兔子的?有本事你和我再对上几掌,如果三招之内不能将你击败,我回头就走。”
赵力趁他说话精力分散之际,突然发动遁法,闪到侯克迪背后,变掌为爪,向侯克迪的屁股抓去。只听的“嘶”的一声,侯克迪的裤子被赵力抓了一大块布料,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轰”,刚才还在不断谩骂的大厅,顿时响起了哄堂大笑,不知是谁起的头,大家跟着喊起来:“白屁股,白屁股。”
侯克迪羞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双手捂住屁股,两眼冒火的盯着赵力,咬牙切齿的说道:“姓赵的,我跟你没完。”然后大声叫道:“我认输。”
在满场的“白屁股、白屁股”的叫声中,侯克迪接过王瑾恩凌空丢来的衣服,将屁股挡住,灰溜溜的下台回舱。
回到船舱,早已苏醒的胡冠峰,通过留影水晶屏观看了整个过程,他高兴的对赵力叫道:“哈哈,咳咳,哈哈,咳咳。”胡冠峰边笑边咳嗽,“白屁股,白屁股。大哥,多谢你,你给我出了口恶气啊。”
刘三妹脸色绯红的给胡冠峰擦擦脸上的汗珠,嘴里说道:“伤得这么重,还不老实,说些什么胡话。”
胡冠峰笑道:“师妹,咳咳,我高兴啊,咳咳,大哥的做法大快人心啊。”
张青松也笑道:“确实,大哥的做法比打伤他要让他难堪得多。估计现在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露面了。”张青松非常自然的跟着胡冠峰叫赵力大哥,这是他对赵力的地位的认可。
胡冠峰望着赵力,兴奋的问道:“大哥,你怎么想出了这么个好主意的?”
刘三妹虽然有些害羞,看到了一个男人光屁股,对还是刚长成大姑娘的她来说,即羞人又刺激,她支着耳朵听赵力如何回答。
赵力笑道:“当时我和他来来往往不知打了多少回合,但他有宝衣护住上身,双手又护住了头部,我真是一点辙也没有。再打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便想了这么个歪点子。”
刘三妹几乎是崇拜的望着赵力,他好厉害啊。有气魄,有学问,头脑还非常灵活,什么难办的事他都能解决。
在赵力上场之后,张青松让她留在包厢关注赵力,自己回船舱去照顾被打伤的胡冠峰,反正船舱里也有留影水晶,可以看比试直播。
她见赵力基本上是在躲闪侯克迪的攻势,心中非常的担心。守不可久,这是战斗的基本常识。看着满场游走的赵力,她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不料奇峰突起,赵力居然用这种手段,将侯克迪弄得无地自容。逼得他当场认输。也许这次将侯克迪得罪狠了,可毕竟解决了目前的危机不是。
赵力是解决了眼下的麻烦,可他给自己惹了更大的麻烦:王瑾恩对他起了杀心。
在王瑾恩的船舱内,他神色严峻的对坐在对面陈广玉道:“这个赵力不能留。”
陈广玉惊奇的道:“你不是处处都以好人自居么?说什么名门弟子当有名门的气度。平时老是对我叨唠不要惹是生非。赵力不过是让侯克迪出了丑,可这也是他们公平交手的结果。你居然要对他下手?”
“糊涂。”王瑾恩低声喝道。“侯克迪是什么人?他是侯克军的弟弟。这次侯克迪当众出丑,他一定视为奇耻大辱,肯定想杀赵力。
“但赵力他们有四人,还有一个7级修士,再加上赵力的狡猾,侯克迪根本就不是对手。我和侯克军情同手足,怎忍心看到他的弟弟身陷险境?”
陈广玉撇了撇嘴道:“你们男人啊,都是些虚伪之辈,骨子里心狠手辣,表面上道貌岸然。”
“胡扯,”王瑾恩斥责道:“既然结了仇,就一定要斩草除根,将一切隐患消除。腾云宗虽然不是大门派,但他们隶属于问心宗,如果我们留下任何一人,将来他们告上修士议事堂,也是个麻烦。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将四人一起干掉,杜绝隐患方为上策。”
王瑾恩叹口气道:“广玉,宗门之事,错综复杂,牵一发动全身。所以我们平时要谨言慎行,轻易不要与人结怨。一旦结怨,就要快刀斩乱麻,消灭一切威胁。”
陈广玉回嗔作喜,笑靥如花:“瑾恩哥,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们什么时侯动手?在船上吗?”
“哪能在船上动手,安然号上的高层有3名金丹,整个神识将全船包裹,任何动静都逃脱不了他们的监视。下船后找个静僻的地方,把四人埋了,神不知鬼不觉。”
陈广玉咂咂嘴儿道:“侯克军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算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王瑾恩说道:“是朋友,就要处处为朋友着想。如果我们不管,放任侯克迪遇险。到时侯克军还是要下山来为侯克迪报仇。如此一来,事情就闹大了,说不定还会牵扯宗门。”
“瑾恩哥考虑周全。”陈广玉将桌子上的茶杯端起,双手捧给王瑾恩:“累了吧,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