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杨子龙发现陈丽丽在看前面的踢毽子的女孩们,问道:“小表妹,你想跟她们玩?”
“没有,我就看看。我生病了,不能多运动。”
“什么病啊,我可以帮你看病,我……”
“不用你看,同学都说你是个骗子小神医。”乐乐打断了杨子龙的话,很明显的不相信他。
杨子龙假装生气地举手打去,乐乐躲过杨子龙打向她的手,向前跑了,杨子龙笑嘻嘻地追了过去,两人你打我一下,我还你一拳。
陈丽丽心中不快,干什么呢?她自顾自地慢吞吞地走回了家,进门后,一抬头,发现一个高大的男军人站在眼前,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她。
他留着很短的头发,刚毅的脸上长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鼻梁高高的,透出一股威严,五官端正,黝黑的皮肤,约有一米八的高度。
最引人注意的是一身黑色的军装,威严而神气。
“爸爸,您回来了,呜呜……”陈丽丽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就不由自主地扑到爸爸怀里,伤心地哭了。不过这个人是爸爸吗?
“好孩子,怎么了?别哭了,爸爸回来了。”爸爸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声音也有些哽咽。
真的是爸爸,陈丽丽放心了,放声大哭起来。
好半天,陈丽丽才停止了哭泣,爸爸将她抱到饭桌前坐好,又把夫人也抱了出来,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餐饭。
爸爸回家后,有了爸爸照顾家庭,陈丽丽心情舒畅,轻松了很多,身体倍感舒适,感觉是身体里原主灵魂不舍离去,自从爸爸回来后异常高兴激动,心花怒放,原主很爱很爱她爸爸。
两天过后的一个晚上,陈丽丽一家三口吃完饭后,陈丽丽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屋里传出争吵声,陈丽丽蹑手蹑脚地躲在门口偷听着。
“陈宇,你为什么非要让林护理来照顾我?你真是奇怪。”妈妈心平气和的语气。
“林芳没有什么不好吧,她为人和气,做事勤快……”
“我前天和你说的事你当耳边风,置之不理吗?”
“你说林芳想害丽丽,没有那回事,别胡思乱想。”
“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你有证据吗?没根据的事情你们别乱想,别疑神疑鬼的,她不是这种人。那一天丽丽自己摔跤的,林芳说她那天她不舒服早就回去了。”
“你相信她的话?那么不相信我们了?”
“我不是相信她,但她说的有道理,她没理由害一个小孩子,你说是她推丽丽摔跌的,我问了丽丽,她说不记得了,那肯定是没有推了,五岁的孩子有一点判断能力了吧。”
陈丽丽咬了咬嘴唇,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老实。
妈妈语塞了,却坚持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要林护理来家里了,决对不允许她再进我们家,什么都别说了。”
“你瘫痪在床,没有人护理怎么行?女儿太小了帮不了你。我觉得还是请林芳来吧,行吗?”
陈丽丽愤怒了,老提起林芳,什么意思啊。
“非要请她吗?没有别的护理工了?别再提她了,我决对不会再请她来,你死心吧。陈宇,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目的,我累了。”妈妈的声音大了起来,伴随着咳嗽声。
爸爸低声说:“好吧,那算了,我再找找。”
屋子里安静下来,陈丽丽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清晨,陈丽丽坐在窗口双手捂着脸,昂头望着窗外发呆,久久一动不动。
陈丽丽又一次在思考自己摔倒这件事,她判断是林护理林芳害死了原主,她猜测林芳踢打原主的胸口背后,造成原主头撞到桌子,脑出血而死。因为现在陈丽丽的胸口背后瘀黑一片,头昏头痛。
最可疑的是那天她跟着方医生一起进门,一进门莫名奇妙地大喊大叫,非常可疑。
父亲对林芳的态度也很可疑,总在帮她说话,还想再次请她来家里,陈丽丽叹了一口气。
“丽丽啊,怎么我听到你叹气,你是怎么了,给妈妈说说,过妈妈这里来。”陈妈妈醒来,温和地叫着女儿。
陈丽丽走过来坐在床头,依偎进妈妈怀中。
善良的妈妈生着病一直没有怨言,没有乱骂人,温温柔柔地对每一个人。如果医学能发达点就好了,妈妈的病就能治好了,陈丽丽心里难过。
陈妈妈握着女儿小小的手,两人沉默着,享受着母女间的温馨时刻。
“丽丽,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妈妈慈爱地问。
“妈妈,我想上学,可以吗?”陈丽丽握住妈妈的手,说出经过慎重思考后的想法,眼睛闪着希冀的光芒。
妈妈眼睛一亮,赞同地点点头:“当然可以,去学校是咱们的军队的人护送去的,每天要点名,不过你那么小,能跟上上学队伍吗?走到龙湖镇要一个小时。”妈妈说完陷入沉思。
“妈妈,我多少岁了?”陈丽丽抬头望着妈妈瘦削的脸颊,紧张地问。
“我看看,你去那个柜子里找一下你的出生证明,对面这个衣柜。”
陈丽丽依言在衣柜的抽屉翻了翻,很快找出了一张保存得很好崭新的出生证明。
妈妈打开后看了半天,久久不语。
陈丽丽好奇地凑头过去看,出生证上写着名字,出生地:青龙国大龙市西凤村,出生日期:891年6月6日。真是好日子啊,陈丽丽自嘲道。
“还差九个月才能报名上学。”妈妈喃喃自语,死死地盯着出生证看。
陈丽丽的心沉入谷底,那就是说她,还有两年才能有报名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