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已经到了六月,天气渐渐热了,人人都穿上了短袖。
陈丽丽穿着一件宽而长的中袖的白色布衫,她自己改的袖子,中袖,不长也不短,刚好遮住手臂上星期天被掐的紫色伤痕,那天弟弟学走路摔了一跤,于是她的手臂就被掐了好几下。
自从上个月王老师开始关注陈丽丽后,他频频地借书给陈丽丽看,还每次都问她不同的问题。陈丽丽老实地回答,借的这些书看看还挺有趣的,反正晚上也没事干。
陈丽丽后来偷偷地带到课堂上看,老师上的课程实在太简单,她都不用听就会了,不如偷偷看会书。王老师给的书天文地理历史什么都有,正适合陈丽丽了解这个时代的发展情况。
周五下午只上了一节课,老师们开会,就提前放学了。同学们兴奋地一哄而散,各自玩去了。
孙海涛趁班上同学不注意,给陈丽丽打个眼神,示意跟他走。陈丽丽会意,默地跟上,距离他五六米远跟着。
一路跟着到了孙海涛家的大门口,陈丽丽愣着不敢进去。
“我爹爹去看病了,你进来吗,王老师讲课呢。”孙海涛回头问。
“好,去听听。”陈丽丽高兴又心酸,只能捡孙震在家的时候来吗?
进了练默默房,陈丽丽看到在喝茶的桌子周围摆了好几张椅子。
冯云飞坐在最边上,大狗黄黄威风凛凛地蹲坐在他身边,陈丽丽进来它也不叫,早上见面多己经熟悉了。白权哲坐在最中间,陈丽丽有眼色地挨着孙海涛坐下。
大家都坐好后,王老师开始讲课,天哪,讲的是国策。
不是叫她来练功夫啊,陈丽丽一脸的失望。听着王老师讲课,仿佛又回到前世上政治课的时候,她无精打采地听着。
“国策是一个国家赖以生存的原则和保障,我国正处于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纵观历史长河,我国出现过四任改变历史的大帝,他们……”
一一列举帝王的丰功伟绩,陈丽丽越听越睏,头越垂越低,刚好旁边是茶桌,陈丽丽最后直接趴在旁边的茶桌边上睡着了。
孙海涛最先发现,他暗中心疼,早上起得确实太早了,据说晚上她还要看书。孙海涛忽然醒悟过来,为什么今天是十皇子让他叫来了陈丽丽。
孙海涛心想以后让她晚上不要看书,早点休息,也不要再借王老师的书看了。
白权哲接着也发现了陈丽丽听着听着睡着了,心底暗暗失望,听着都能睡着,她是有多么睏,又或者多么的不愿意学习政史。
王老师讲完课了,孙海涛拍了陈丽丽好几下,才将她拍醒,醒过来的她却又生龙活虎,主动跑到沙袋处去,击打、飞踢沙袋,和刚才听课判若两人。身后,王老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一会吃饭时间到了,陈丽丽赶紧走了,孙海涛送她出了门。
白权哲马上问王老师:“两个月了,你对陈丽丽的观察,感觉她怎样。”
“陈丽丽小朋友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天资聪慧,她认识不少字,甚至我觉得比你还多,我拿给她看的书,她完全看得懂,也能理解书中的意思。”
白权哲眼睛一亮,“她才上学两年半,就认识那么多字,我想好好培养一下,她可以成为我的帮手了。”
“不一定,我看她对此并无兴趣。”
“是啊,她对武术感兴趣,我想收她做我的女侍,毕竟会武功的女孩挺少的。”
“我感觉她也不会愿意,她并没有对皇家的敬畏心理,而且她,仿佛很喜欢孙海涛多过你。”王老师直言不讳地说。
“那不一定……”白权哲心想,她有一个虐待她的后妈,对她这么不好,甚至威胁到她的生命,她也许想离开。他比孙海涛多了自主权,只有他才能帮助陈丽丽。
孙海涛由于爸爸不在家,他陪着陈丽丽走向食堂。
“涛哥,你爸爸去哪了?小马叔叔也跟去了?”
“两年了,我爹爹的伤都好了,可是腿站立还行,一走动就痛,爹爹去前面一个镇医院骨科看看。”
“什么镇上医院?为什么不去京都找御医,十皇子不是可以帮忙吗?”陈丽丽关心地问。
见陈丽丽并不怨恨爸爸,反而极度关心,孙海涛不由心生好感。
“京都我们要尽量少去,特别父亲是要治疗脚部,我们不能冒险去那了。”
“我明白了。”陈丽丽识趣地不问了。
“你记得上次帮你正骨的杨子龙哥哥吗?”陈丽丽灵机一动忽然想到。
“记得,可他还是个孩子,我爹爹的伤较为严重,是粉碎性的骨折,他应该看不了。”
“是的,子龙哥哥他去京都上学了,我是说找他爷爷看看,他爷爷退休在家,是骨科专家。”
孙海涛眼睛一亮:“对啊,你去帮问问看,老专家住哪?”
“住我们军队家属区里面。”
“那这几天我说服父亲,周日我就和爹爹一起去军队找老专家,你回去先帮问问可以治疗吗?周日早上九点我们在军队门口见。”
“涛哥,你这安排还挺好的,就这样。”
陈丽丽想到能帮助到孙海涛的爹爹呢,心里美滋滋的,孙海涛教了她有两年多了,能帮上他真是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