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丽的爸爸被送进医院,军队里医生迅速抢救,经过打针吃药,抢救及时,爸爸当晚就没事了。
第二天早上查完房,主治医生把陈丽丽和林芳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的提醒,“小林啊,我知道你是我们院的护工,我也不瞒着你,陈排长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看了一眼陈丽丽,又说:“孩子,你也长大了,你爸爸的心脏病挺严重的,你要听话,不能够气他,知道吗?”
“陈排长呢,应该不是第一次犯心脏病,这一次送得及时,抢救过来没有事,但下一次发病就很难说了,因此要注意平时的保养,尽量让他心情平和,避免激动,还有剧烈的活动也不能参加了。”
“好的,他还能工作吗?”林芳温温柔柔地问。
“工作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不要太辛苦,注意休息,对了,不要饮酒抽烟。”
走出医生办公室,陈丽丽的心情更忧郁了,昨晚她守爸爸守了一夜,心脏特别难受,现在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陈丽丽缓慢地走着,特地远离林芳,所幸林芳己经是个正常人,还和别的护工热情地打招呼。
当她进病房时,林芳正低眉顺眼地坐在病床前,深情地说:“陈宇,是我错了,我不知道你有心脏病,昨天太激动了,动手打了陈丽丽,实在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动手了。”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地说,“如果你能把钱拿回来,那不更好吗?你现在生病了,要补充营养啊,家里很急需用钱啊。”
陈宇哑然,默默地审视着她,她的夫人,像个变色龙一样,让人捉摸不透,自己错了吗?
“我现在去接儿子好吧,你很久没见到儿子,你也想见见吧?”林护士见丈夫不理他,有点害怕,只好提一提儿子。
“好,那你先回去吧,女儿在这里就行了。”爸爸果然听到儿子就开口说话。
林护士微笑着走后,爸爸让陈丽丽给他看看背上的伤,顺便在医院治一下,陈丽丽死活不让,旧伤上加上新伤,不把爸爸又气出心脏病。
“我真的没事,爸爸,你挡住了,我都没有受伤。”
“爸爸,我饿了。”陈丽丽撒娇道,把头靠在爸爸肩上。
爸爸握住陈丽丽的手,柔声说,“等一下,有食堂的人送餐过来。”
父女俩深情的靠在一起,陈丽丽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别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吃完中餐,陈丽丽继续赖在床上,陪着爸爸,突然舌头碰到新长出的小牙齿,但自己的门牙依然坚固,想到这里是医院,忙对爸爸说:“爸爸,我新门牙长出来了,但是旧的门牙还没掉,你能帮我找个医生,帮我拔掉门牙吗?”
爸爸惊奇地问:“你都九岁了还没掉门牙吗?好的,我问问。”
下午,陈丽丽在医院拔掉了两颗门牙,由于嘴巴里空空的,讲话都不利索了。
当天晚上,陈宇的心脏功能恢复正常,开了药后出院回家了。
回到家后,另陈丽丽吃惊的是,昨晚上客厅乱七八糟的东西已被收拾得整整齐齐,那根靠在墙角的木棍不藏哪去了。林芳煮好晚餐,柔情似水她喊人吃饭,加上弟弟:“爸爸,爸爸。”亲热的叫唤,陈宇的脸色缓和下来,如果休了林芳,儿子会被她带走吧。算了,委屈求全吧,为了儿子。
陈丽丽又失望了,在医院时劝父亲休了林芳,当时父亲就犹豫不作声,这下更没戏了。
吃完饭,林芳媚眼如丝地搀着爸爸走进卧室,陈丽丽目瞪口呆,她终于知道,爸爸为什么不舍林芳,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强了。
陈丽丽悲愤不己,苦难日子将继续下去,她实在太难受了。晚上愤愤然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早上起来头昏脑胀的,只好昏沉沉地赶往东门集合点。
大部队紧赶慢赶到了学校,一进教室陈丽丽马上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好昏好累。
孙海涛同情地望着她,心又提了起来,看这样子,陈丽丽好像又挨打了,无精打采的,难道以后每个星期都这样吗?真是为她担心。孙海涛下决心以后还是抽出时间来教她武功。
第一节课下课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所有同学都拥到走廊上,朝楼下望去,教室里只剩下陈丽丽和孙海涛两人。
陈丽丽对看热闹不感兴趣,依然趴在桌上。孙海涛走到他前面的凳子侧坐着。
“小丽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挨你妈妈打了?”孙海涛碰碰陈丽丽的手肘。
陈丽丽抬惊讶地起头,这是孙海涛第一次在教室找她说话:“我没事,习惯了。”
这时陈丽丽一张嘴,孙海涛就看见上牙床的两个黑洞,吓得跳了起来:“妈呀,你妈妈这也太狠了吧,牙齿都打掉两个。”
陈丽丽愣神了,醒悟过过来,马上用手捂住嘴巴,低声笑了。
“你妈妈实在太狠了,要不我帮你去教训她,我现在练得可以了,能帮你打赢她。”
听了这话,陈丽丽双手捂着脸偷笑,她的心情一下好了,郁气渐渐散去。但是孙海涛以为她哭了,急忙用手拉下她的手。
“你别哭啊,咦,你到底是哭还是笑啊。”面前的陈丽丽,好像不是在哭,孙海涛疑惑了。
“没有,不是打的,是我换牙齿了。”陈丽丽笑着解释完,又用手捂嘴巴。
“哦,是换牙齿啊,你现在才换牙齿,我两三年前就换了。”孙海涛放心了。
“我还是抽空教教你武功吧,省得你老换妈妈打,也没有反抗能力。”孙海涛下决心说。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在哪里呀?”
这时有些同学已经回教室了,孙海涛来不及想个地方,装做经过的样子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