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一走,所有的目光都向墨烈看去,现在就剩他一人了。
无常剑他自然是不认识的,但看到烛龙都避之不及,脑子再糊涂也想明白了,那东西绝非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时间也有了退意。
“你,墨临,你……”墨烈腿打着颤向后慢慢退去,嘴里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墨风冷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谁,谁说我怕了!你给我等着,下次我决不饶你!”转身溜的比那烛龙还快。
江暮迟发现了端倪,从烛龙走的那一刻她就怀疑了,墨烈走的畅通无阻更证实了她的想法。
墨临的结界呢?难道是故意放他们走的?
奔门而出仰头看着缓缓降落的墨临,无常剑还在嗡嗡作响,在他手里不断抖动。
“这是什么剑?居然有这么大的邪气?”
墨风也同墨临一起降下来,目光锁住那柄剑面露疑惑。
那剑震动的更厉害了,突然从墨临手中飞出,像有眼睛一般朝几人刺去,都是咽喉和心脏部位。
墨风躲闪中被划破了胳膊,血腥味随风蔓延开来,无常剑嗡鸣更大声了,血已经渗入剑刃,周身黑气愈来愈浓郁,调转剑尖向墨宝而来。
江暮迟挥出青霜抵挡,把墨宝护在身后,奈何那剑实在太过强大,交锋间震掉青霜,朝江暮迟眉心刺去。
江暮迟躲闪不及,目光中突然出现一只手握住剑刃,剑每向前一寸,那剑刃就入肉三分,堪堪在江暮迟眉心一指处停了下来。
而墨临抓住剑刃的手已经从剑身滑到了剑柄。
手上被割开几道血淋淋的伤口,半柄剑已经被血染透,血珠从剑刃滑到剑尖,滴在了江暮迟的前襟。
无常已经安静下来,周身弥漫的黑气已经渐渐散开,戾气缓缓消失。
江暮迟抽身出来握住墨临的手,心头震动,张嘴几次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快,快包扎!墨宝,墨宝……”江暮迟不敢抚上那手掌,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着急道:“快把这东西扔掉!”
早知这东西如此凶残,就不贸然取上来了,不然也不至于让墨临伤成这个样子。
无常剑的剑柄比寻常的剑还长上几分,此刻已经被月染透,滴滴答答流着血。
墨临手一松,无常落下入地三分,斜斜的剑身颤抖着,沉寂的没有了一丝邪气。
江暮迟捧着那鲜血淋漓的手不敢用力,谁知墨临此刻却勾起了唇角,落在江暮迟眼里。
“你还笑?”江暮迟又气又急,这个人不知道疼吗?她仅仅看着就已经手心隐隐作痛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墨宝掏着瓶瓶罐罐找药,江暮迟拿了墨风递过来的帕子绕开伤口擦拭着血污。
“找到了,这个。”墨宝举起瓶子,准备上前敷药,手一空,瓶子没了。
“江姑娘,有劳了,我和宝宝还有事,先走一步。”墨风把药瓶塞在江暮迟怀里,把墨宝打横夹在胳肢窝里跑路,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墨宝被颠的声音随着风吹来:“明明没事唔……”
嘴被墨风捂了个严实,墨宝欲哭无泪。
二人席地而坐,江暮迟处理着伤口,整整擦了两块帕子,手上的血污才擦干净,撒上药粉包裹起来,皱成一团的眉毛才打开。
“我没事。”
“对不起。”
二人同时开口,接下来便是死寂,江暮迟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
“要不是我让宝宝取这个东西,你也不会……”
“不。”墨临打断她的话,“要不是这把剑,那烛龙不可能轻易就走,墨烈也不会甘心。”
“真的吗?”江暮迟惴惴不安,像个做错事的孩童。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墨临一本正经回答。
“不管怎样,这剑不能要了,太过危险。”江暮迟打算处理掉这东西。
墨临思索着,这东西能让烛龙都惧怕,来历绝对不一般。在打斗的一瞬间,他仿佛不受控制,不知何时打开了结界,心智也有一瞬间的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