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A市国际机场里,沈曼琳送韩蕴离开。
“好了,你不是都安排好了么,怎么来亲自来送我啊!”
“你说呢,我不来你还不得把我吃了啊!”
两人说了几句就要分开了。
“蕴儿,什么也别想,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我陪你一起想办法。”沈曼琳拥抱了韩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她想给韩蕴安慰,其实也是安慰自己。
“我还有两个月,在法国有几个展览,到时候我忙完这边的秀场,就去找你了!”沈曼琳松开她“走吧!我的小公主。”
沈曼琳真的活成了别人做梦都想成为的样子。
从小含着金钥匙出身在富贵人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千金,在家里又是独生女小宝贝,可偏偏这样的优质生活都没有给她养成公主病,反而,从小到大各种奖杯金牌拿到手软,活脱脱的别人家的孩子。
就连现在家族的企业等着她接管,她也不屑。
当初为了躲避接管家族企业竟离家出走,硬生生的在国外开创了自己的事业,只用了三年时间,就做到了龙头位置。
仔细想想,她才是和张泽最般配的人吧。
韩蕴其实认为自己是非常卑微且幸运的,能够和这样神仙级人物做朋友,而且是交心的那种,内心别提多开心了,可是这样大的差距,成长路上免不了要遭受些冷嘲热讽,被说“看中了她家的钱才和她做朋友”。
可是,韩蕴也不差,毕竟是神仙的朋友,自然不会太差到哪了。
韩蕴,从小出生在中等小康家庭,虽然没有像沈曼琳那样的富贵家庭,但在家待遇自然也是不错的,哥哥的宠爱,爸爸妈妈的呵护,还有“妹妹”的陪伴,从小到大也是各路奖牌拿到手软,和沈曼琳一样,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如今在张泽的公司担任要职,本来她不打算来他的公司,但在各方的要求下,还是来了。
如今要走了,和这里的一切都要说再见了。
飞机渐渐起飞,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韩蕴自言自语似般说了声“再见。”
最近孕期反应有些减弱,但还是忍不住的犯困,没一会儿便在飞机上睡着了。
梦里还是那个少年的模样,那是韩蕴认为的他们初遇时的状态,他穿着白衬衫,迎着阳光,好一个邻家小少年,此刻,他向着她的方向走来,“同学你好,请问一班教室在哪呢?”
她还是在定定的看着他“啊?”
“一班教室!”
“哦,哪个年级的啊?”问出口下意识总算是清醒,“哦,抱歉,高一一班么?在主教学楼三楼,好像从这上去,穿过走廊就看到了。”
少年,点头示意。
小女孩儿还在那看着他。
“看什么呢,是不是有那个小帅哥勾走了你的魂?”沈曼琳过来打趣她。
“好啦,不要被爱情冲昏头脑,我们也该走了。”
……
“女士您好,醒醒。”旁边的旅客,叫醒了韩蕴。
“你是做噩梦了呢,为什么会哭了。你是中国人吧,可以听懂汉语么?”
韩蕴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人,模糊的视角,也渐渐清晰。
韩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高定西装,精致腕表,无不透露着高贵。
反应过来的她连忙拍拍脸,才发现脸上满是泪痕。
“抱歉啊,刚刚想到了伤心的事,打扰了。”
“没事,遇见了也算缘分,去那边要干什么,散心么?”
“嗯,散散心,放松一下,先生您是?嗯,我想,你应该不会像我一样想去散心吧?!”
这样精致,不是谈生意,就是要见什么人,再不然,…反正不会像是来散心的!
“嗯,当然不是,我是来谈生意,还有帮朋友一个忙。”男人很英俊,和张泽一样,但又不是想那样的高冷,不近人情,他好像有一种魔力,很吸引人,让人看着很舒服,好似神坛走下来体恤人间的公子。
“嗯,相遇便是有缘分,你好,我是韩蕴,请问先生贵姓?”
听到这句话,顾晨先是一顿,随即笑了一声,“你好,我是顾晨。”
男人笑起来有一对浅浅酒窝,很好看的样子。
韩蕴自然是对颜值报表的人心生好感,自然也没发现,他的异样。
只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算了,应该是对帅气的朋友都有熟悉感吧”韩蕴在心里想着。
“好了,不打扰你了,伤心的时候,容易犯困,我再睡会儿,就快到了,我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说完,便转身,又睡了。
顾晨看着她,心想“张泽,你说这巧不巧啊!”
……
几个小时后,国际机场里,沈曼琳派的人接到韩蕴便要走了,路上看到顾晨“顾先生,有人来接机么?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载你一程。”
顾晨是有人接机的,可现在,他偏说没有。
“那同我们一起?”
“可以么?那就谢谢了!”
一行人先来到了市中心的办公楼下。
“今天谢谢韩小姐了,改日再会!”
“没事,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朋友!”
与顾晨告别,关上车门。
韩蕴心想“谁让你长那么帅了,肯定不会是个坏人吧!”
“我们这是去哪啊??”
“韩小姐,沈总安排好了您的一切行程,我们先去庄园,休息一下,过几天要是您觉得闷了,我们还会回来安排在这里。”
“没事,好久没去过庄园了,多住几天吧,等曼曼要来这里办展览的时候,在提前几天过来这边就行了。”
庄园是她和沈曼琳共同置办的,因为她喜欢这样的生活恬淡,曼琳喜欢酒庄氛围,于是两人就在这里置办了葡萄庄园。
细细算来,也好久没来过了。这次是有时间了,是应该好好享受一下。
“沈总特意交代,韩小姐现在身体不便,有什么事情会有佣人解决,还有,你的行程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
“好了,许助理,又不是第一次来,我知道的,还有,徐大根!”
许助理本命叫许仲宣,其实挺文艺的,只不过后来被叫了“许大根”,具体原因,只是历史遗留问题了。
“叫我韩蕴,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还是这样啊,都说了,外人面前叫叫就得了,以后叫我韩蕴,这么多年了,还有比谁熟啊!来了这是要解放天性的,没那么拘束!”
“韩蕴,又烧包了是不!你就是个活祖宗!偏偏到哪都有你!”
“唉!你不行!还太嫩!”
他们是同学,关系很要好,就是互相的几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代表,后来的工作也是韩蕴给找的,让他来这边帮忙打理庄园!
但他又何需韩蕴帮他找啊!
找不到工作当借口,为的只是“偷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