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雷明,你竟然与大当家的女人苟且,你说,你到底把大当家怎么样了?”
门外的一伙人正是忠于大当家的手下。
大当家得疾症不见人的事在他们心里始终是谜。
今日若不是听到传谣说雷明与大当家女人有一腿的事,这个谜还不知道怎么去解?
果然,两人暗里偷吃,定是被大当家发现,于是大当家被残害了。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床上的两人不知所措。
被一群人抓个现成,雷明也百口莫辩。
但他又岂是束手就擒之人。
大当家已被他暗中操控,如今他在火行山又风头正盛,这伙人不过是不服与妒忌罢了。
既然事情闹破了,唯有灭了才作罢!
于是,两拔人马相互残杀起来。
这是一个没有星子与月的夜,却因这相互杀伐而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格日雅珠负手立在隐蔽的暗处望着前方喊打喊杀火光一片的哀嚎之地,她的左边是智小双,右边是铁无谓,身后则是被押绑着的大当家。
听见她哀叹一声道,“兄,看到没?这出戏可还精彩?”
嘴里塞了一团布的大当家啊啊地叫嚷着,挣扎着。
奈何五花大绑着,也是瞎费劲!
看看前方杀戮一片的情景许是看得也闹心,格日雅珠转过身,来到大当家面前,扯过他嘴里的布,无奈道,“这一切都是兄作的!”
“呸,你这阴险小人,俺就不应该和你们结盟,利用俺火行山灭了西楚小军后,反过来就翻脸不认人,卑鄙无耻的小人……”
骂的太难听,智小双干脆又将那布团塞入大当家口中。
唔唔唔的,总算不那么聒噪了。
被骂了一通,格日雅珠也不生气,她一脸平静道,“总归是结过义的兄弟,兄虽无情,但弟也不会无义。既然之前都说兄得了疾症,那就应该让这个事实成真!”
此话一出,大当家浑身一震,不住地后挪。
格日雅珠继续说,“兄放心,你疾症后,弟还是会管你吃喝拉撒的。”
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此时的大当家才惊恐万分。
望着智小双一步一步逼拢的身影,他不住地挪动再挪动,直到智小双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往他逼来,他惊恐的眸子睁大再睁大,直到一动不动瘫软下去。
“这样太便宜他了,我说主子,这反复小人就应了结他!”
智小双收好银针,不满地低咕。
“就算不是成心的与他结拜为义兄弟,但终归还是拜了仪式的,留他一命吧,我也不能做的太绝!”
格日雅珠看向那片相互残杀中已经不那么喧嚣的火光,道,“走吧,咱们去收尾!”
就这样,格日雅珠没费一兵卒便收了火行山。
要说起来,这个结局自打格日雅珠说服与大当家结盟之日便就注定了。
若不是在当日流水宴上发现雷明与大当家小妾的暖昧,格日雅珠又在当晚撞破两人的奸情,雷明也不会被格日雅珠抓住把柄,为自所用。
才有了后来雷明架空大当家,依之前两方相商好的计划行事。
其实,要怪还是怪大当家自己,若不是他贪婪西楚小军馈赠的钱财出尔反尔,也就不会酿出这等被缚之事来。
可会当真如此吗?
呵呵……
不尽然吧……
总的来说,火行山算是被格日雅珠收入囊中了,耶律上良也灭了,也为大魏军后方消除了隐患,
至此,格日雅珠的心才算平稳下来。
大军前方,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这是格日雅珠第三次立在荒芜镇的城墙上眺望大魏军所在的汝阳关方向。
也不知魏世钧如何了?
她也派了人去打探,也未有消息传回。
按理说,她也应该丢手走了,可她就是迈动不开步子就此离去。
再等等吧!
而在这等待的日子里,却等来了张茂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