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王炎军听见闹钟响了。不看时间也知道现在是两点半。
老妈文君和媳妇睡里面一间,王炎军睡外面。王炎军听见闹钟之后没说什么,默声起床,收拾好之后自己先去市场替老妈卖东西。
昨晚王炎军和老妈说让她今天好好休息,六点钟再到市场。自己替她卖一天。
上辈子的王炎军有可能这个时候起不来,但是后来王炎军没本事回家做蔬菜生意以后,天天是这个时候起床。
蔬菜生意怎么说呢。也有搞头,利润虽然低,但是量大。一年纯利润二三十万不难。前提是有学校,工地,食堂。固定的进货渠道。
但是货款收不回来的话,也是两个字凉凉。
上辈子有几个配送公司硬生生被拖死。
现在的市场还不稳定,只能赚一点小钱,一天五六百顶天了。收货只能去乡下农户手里挨家挨户收,和以后大面积种植蔬菜时不一样。
昏暗大棚下,钨丝灯泡散发菊黄色光线,现在的钨丝灯泡可不是日后的白炽灯,节能灯。亮度不明显。与喧闹嘈杂的人声,构成一副众生奔波图。
老妈卖的东西很重,平时称东西给人。一包上百斤的姜要抬上称。王炎军一直知道老妈的不容易,毕竟上辈子也是做这行的人。
老妈一个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的。
五点半左右老妈就过来了。还是放心不下王炎军。王炎军没说什么,只是把卖得的一千多块钱递给老妈。然后和老妈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毕竟要离开一个星期。要和媳妇好好存温一下。
回到出租房,王炎军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抱着熟睡的毛晋。毛晋也知道王炎军即将去广州,所以很快醒了过来。
“宝宝,接下来一个星期我不在。你要帮忙老妈,你知道她做这个生意很辛苦。”
“嗯”毛晋头靠在王炎军胸口上轻声应到。
毛晋一脸严肃道“你放心出门,家里面我会照顾好的。男人出门打拼,女人就应该看好家。阿军你不用有后顾之忧,担心家里面。”
王炎军这分钟感觉爱死毛晋了。
“家里面有你我放心。真不知道我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娶上你这个贤良淑德的小媳妇。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嗯,第四声。人家哪有你说的这么好,你不会是故意说这个逗人家开心的吧!”
“哈哈哈,我媳妇真可爱”。
“哼,就知道捉弄人家,坏人。”
“宝宝,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该走了。马宇哥他们在等我。我要是在和你黏糊下去,马宇哥他两个估计就要骂娘了。”
“阿军,小心点。”
“知道了媳妇,你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左右我就回来了”。
说完毛晋就帮王炎军收拾东西,关门走人,毛晋也没心思继续睡觉。待王炎军走后毛晋才去市场帮忙老妈文君。
王炎军在市场没等多久,马宇和吴金荣背着包先后到了。没说什么,三人出门打了个的士车到火车站。
王炎军“身上带东西的吧!”
马宇“老规矩,腿上绑着管刀,皮带上有跳刀”
管刀,可以当钢管,钢管里面有刀。马宇说的这个是六市人打架必备。穿的是类似于工装裤的裤子,人蹲着或者弯腰手伸进腿上口袋就能很快把家伙弄出来。
吴金荣“嗯,一样的”
“出门在外,不可不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带东西不是说我们要干什么坏事,而是有事发生的时候能保护自己。”言毕,露出胸口的枪给二人看
“假如真有事,不要忙着动手,动手也先别动家伙。我说这事没法善了吗?这是动手不动家伙的意思。说真没法善了吗?就是动家伙。区别就是一个真字”二人也点头表示知道了。
二人也没想其他的,只以为是真的。这个时候弄枪不怎么费力。在乡下有很多人会做枪。他两哪知道这个是玩具枪啊!万一真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了,自己大好前途岂不是没有了吗?
真正高明的谎言就是自己人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假的。以防万一。他两个出事了自己日后有的是办法拉他们,自己出事了可就没办法了。
现在的火车站检查很松,要是诚心想逃票也很简单。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是不买票直接上火车的,和日后的严格管理有着天差地别。
王炎军三人想混过检查真心不要太容易。
要不是去羊城太远了,王炎军都不想买票。买的三张硬座花了王炎军六百多块钱。再加上一顿饭,请一个倒票的朋友拿到三张票。毕竟现在是过完年没几天,火车站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要是排队买票的话估计要几个小时。王炎军清楚这个事情,于是找倒票的朋友弄了三张票。
“上火车之前我们把水和食物。烟准备好,近28个小时才到。中途不能抽别人烟,拿别人食物,不然被人下药了也不知道。这些我不多说宇哥,荣哥你两个也知道平时我们那帮子朋友是怎么搞人的。自己多长个心眼”
王炎军三人还没上火车,在火车站就看见衣衫单薄的学生模样女孩低头和一人要钱,说自己被骗或钱包丢了,回家的路费就差10块。同情心爆棚路人伸出援手,借钱者还热切地记下他家庭地址,要以后还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路人小伙估计心里面美滋滋的吧!王炎军虽然看见了,但是也没同情心泛滥去管闲事。
这小子不知道别人收入比他高几个番。要是知道的话就有趣了。
更是看见一社会经验不多的年轻人去买东西,付钱时,商家接过去以后说钱角掉了,让他在钱包里找找,把钱角拿出来粘一下就行了!然后你的钱就不是你的钱了。
这帮子靠火车站吃饭的家伙给大多年轻人上了一课,让他们知道,出门就是江湖。同情心泛滥要不得。
这些事情不说王炎军。马宇和吴金荣都是司空见惯,很多招数他们都见过。毕竟没有王炎军,他们即将走上偏门吃饭。
火车站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唯独没有圣母心泛滥的人。
王炎军三人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四人做的,王炎军专门选的。这个位置他三人就占了一半多,能有效防范扒手。
王炎军坐里面吴金荣在外,对面是马宇。把背包放在火车顶的行李架上。拿出一副牌斗地主。
没多久,马宇旁边坐下一个年轻姑娘。刚开始时这个小姑娘看着三人还挺拘束,换谁看着身边有三男的,两个五大三粗的。也都拘束。
王炎军三打着牌,吹着散牛。渐渐的小姑娘也搭话进来。和王炎军他们熟悉以后也没刚才那样拘束了。
这小姑娘叫郑悦,长得一般,五官清秀。倒是身高挺高,170的身高。去羊城打工,黔省顺安人。没啥心机,几句话就被掏空了所有信息,要是遇见良心不好说。估计要被卖掉。
站着的位置最理想的就是两个车厢连接处,虽然一到站就得起来腾地方,但是毕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而且可以坐在行李上,有个可以靠着的背板,如果不嫌弃脏的情况下,就是一个可以打瞌睡的好地方;另外一个地方就是厕所对面洗脸的地方,这个时候火车上的水基本就是个摆设,走不了几站就没水了,所以洗脸池的位置就被人们霸占了,随便垫个包袱就可以坐,只是高度不是很舒服而已;其余在的人只能在过道里站着,趁着座位的主人上厕所或者打开水的时候,也可以陪着笑脸坐上一小会儿。如果碰上比较有同情心的年轻人,换着坐坐的机会还是大把的。
王炎军去厕所,过道上都是人挤着人。空隙都很少,好不容易走到洗手间却需要排队。王炎军排着队点了一杆烟,观察着附近情况。
一农民工大哥一张报纸垫屁股下坐着,双手抱着行李靠着车厢睡觉。显然这个大哥是经常出门之人,很有经验。也知道自己这种人不会被扒手盯上。
一对男女站在一旁卿卿我我。
几个年纪和王炎军差不多的年轻人站一旁,看模样应该是出门打工的!现在还颇为矜持的站起,过一会应该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找个地方坐着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