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魔鬼！啊……”
云鸾满目的血丝，手指抓在桌子上，心里带了酸楚和恨意，咬着下唇看着她，尽是被屈辱的感觉。只是，她还能如何呢？要怪也只怪自己太过低估了以卉。
“云鸾，这可都是你教会我的。若我是魔鬼，你又是什么？不过……”殷暖看着云鸾的破败，似乎是刻意的朝后退了一步，淡淡的望着那几乎要发疯的云鸾，心却是冷的。
“不过……你该谢谢你自己，若不是之前的这么多年，你曾对我和娘亲不错，今日所得到的，就不仅仅是这样了。所以，若要怪，也该怪你自己，是你心有不甘，惹到我头上来！”
“放……放过我……”这一刻，云鸾听着殷暖的话，却是流出了泪水来，只是谁又知道，云鸾之所以流泪，是因为疼痛与自己的失败，而不是忏悔。云鸾更是明白，若是她认识的那个以卉，定是心软的，那么只要殷暖放过自己一次，她就可以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算了吧！第一次上你的当，是我的失误；第二次的话，那我就是蠢！”殷暖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云鸾的求饶，更是在体内的以卉来不及求情时，说出了这样的话。
“卉儿……”云鸾显然是不死心，而殷暖体内的以卉似乎是在看着云鸾可怜的模样，渐渐的有那么一丝心软，想要开口，却又在踌躇。
殷暖自然是没等他们再开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从袖子里取出了那一片金叶子放在了案前，话却渐渐的带着一丝残忍。
“云鸾，这么多年，承蒙你照顾我们母女。且不论今后如何，这个就当是给你的留念吧。”
“卉儿，卉儿……”云鸾始终的不死心，跌跌撞撞的想要去拉住殷暖，但到最后，却是惹来了自己的疼痛倒地，甚至更有泪水不断的流下，好似宣示着她的悔过，而实际却只是云鸾在听到自己嘶哑难听的声音时，对自己的怜惜。
“你……就好好呆着吧。而我，自然还有我要的幸福在等我。少陪了！”
是最终，殷暖朝着那跌坐在地上的云鸾再度的扬起了那一抹单纯的笑，转身再毫无留恋的走出了那里。
云鸾，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真的后会无期了。
“暖暖，云鸾姐姐她……会不会真的很惨？”也直到是走出了天水阁，以卉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很爱自己的。”这一刻，殷暖的脸上洋洋洒洒着那一丝笑意，而对以卉却是清清淡淡的口气，其实，很多时候，她希望以卉不要那么的软弱。
“可是……”以卉微微的咬了唇，心里始终是有些不忍。
“放心，我不会杀了她，那会被人抓去偿命的。我只是毁了她的嗓子，而且大抵她身上也会留下什么，再做不了妓女。”
殷暖一步步的朝着码头走去，此刻，她所能想到的不多。而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离开缙云，开始全新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