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云筝看上温顾这件事,杜篱还是有些伤心的,自己养的猪不仅拱了别人家的白菜,还想闻着白菜味跟着一块被做成白菜炒肉。
杜篱一脸伤心样:“妹妹大了,翅膀硬了,看上了不知哪里飞来的野鸭子,想跟着私奔了。”
杜云筝的脸当场就黑了,一把揪住杜篱的衣领,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杜篱,你再装模作样,我就用鞋底针在你嘴上绣个‘丑’字!”
“好好好。”杜篱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既然你喜欢他,我帮你就是。”
杜云筝收回手,垂下眼,轻声道:“顺便…也请小堇一起,我看她与温顾关系不错,这样她不会觉得突兀。”
“原来你绕这么大一圈,是为了她呀!行啊,那姑娘我倒挺喜欢的。”
杜云筝没吭声,转身要回房。
“云筝。”
杜云筝回头看他。
杜篱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认真看着她,问:“我虽然不靠谱,常惹你生气,但我好歹是你哥,我很关心你,你心里明白的吧。”
杜云筝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就看着他。
“你到底把那姑娘怎么了?如今千方百计想修复你们的关系,若不是你做了什么,你绝不会费这心。”
“你不是那种性子的人。”
杜篱只是猜测性的询问,却没想到杜云筝听了陡然红了眼眶,快速回到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只剩个杜篱僵在原地。
白堇自那天后就没见过杜云筝了。
她这几天挺忙的,一下班就被白厉拉去写春联,一连写了好些天,白厉一个都不满意。
“爸,你今年多大了。”白堇写着春联,头也没抬。
白厉在一边给她研墨,瞅她一眼,道:“你爸多大你不知道吗?”
“找个伴儿吧,我总要嫁人的。”
白堇挽着袖子,白厉目光落在她手臂那道疤上,没吭声。
白堇看了看他,心中起了波澜。
“你知道我那时还小,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白厉将手里的墨条一扔,满脸不耐,嘀嘀咕咕地:“不弄了,这墨太难磨,手都给你爸磨酸了!还有你写的春联实在太丑了,明天我叫小顾来写,你温叔叔说小顾字好看!”
一边说着,一边跨着步子昂着头走了。
白堇额上青筋跳了跳,也将笔一扔,反正她也不乐意写。
白厉回了房,一瞬间消沉下来。
那些事到底已经过去十多年了,白堇说得对,她长大了,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可白厉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他就怕,重蹈覆辙。
次日正好赶上周末,白堇睡好懒觉走出房门一看,偌大的客厅只有温顾一个人提着毛笔在写春联,白厉不知所踪。
听见动静,温顾也没回头,边写边说:“醒啦,厨房里有吃的。你爸和我爸去社区里跟老人家下象棋去了,中午回来。”
哦,厨房里有吃的。
好像不太对劲,这是白家还是温家啊?
“呃…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着温顾手边叠起来的厚厚一沓写好的春联,白堇无话可说。
爸爸们真是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