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湿的海风吹散着落日的余晖,有铁器铿锵交响的声音在海岸边激荡。
时隔三年的时间,言臻把大部分精力花在属地革新计划之余也开始借着已经逐渐增强的力量锻炼起之前便印刻在她脑海里的十字剑术和重剑术。
十字剑术做为标准防御,双剑并举在胸口的交叉防御式姿态总让她不得不放弃对对手的攻击。在不断针对劳伦斯的实战训练里,她改进了双手防御姿态式,将其演化为左手持剑护住心口,右手以军派狂野方式进行疯狂扫击。
近几年里,在西部重建计划和东城工业发展顺利的情况下,她带着劳伦斯拜访了国内出了名的剑术师,起初每到一个地方,见过一位前辈级人物的时候都“摔”的挺惨。
在言臻一天三次拿那些把她摔惨了的前辈磨炼剑术的时候,她的剑术速度,力量,技巧,灵活和反应程度,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直到半月前的某一天,她也成为了他人眼中的“剑士”。
到月底的时候,海港已经建立完善,负责建立事业的家族迫不及待的请示她开放海上贸易,西部种植园对于土豆种,药材,烟草供源的需求也因为其副产品受到的热烈欢迎而一直为她提供着可观的收入进项。
这回海港开放,一批已经正式运营的航海船只有序排列岸边投入使用。一是为了原先拟定的交易内容,二是新兴贵族们压抑不住的对外分一杯羹的野心。
她的士官们多次言语委婉的提醒她其远洋航行背后巨大的利益关系和新旧贵族争端的矛盾越发激化,议会制度的声音在民众中越发兴盛······“您看,公爵殿下,航海的船只,人手,武器,资本,权利和远见······我不认为有谁能比您,兰开斯特家族更有话语权。”
“嗯呐~与其浪费精力占领,日后还要派驻军队看顾遥远的远方······士官先生,你不觉得征收海上交易税,想再多一点,海盗啊海上劫匪劫掠远洋回来的船只什么的,不是更省时省力吗。”好像不经意似的,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已经长成明丽动人模样的大姑娘笑说道“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世界这么大,还是出去看看吧。”
在把属地的内务安排还有对新旧贵族圈演变的应对态度交付完毕给管家和几位士官后,海港的第一艘起航的帆船已经出动了。
她像结束自己这一段人生一样把新造出来的房子还有里面宝石似的小山堆收集到黑白间,又将劳伦斯安排在军区后,一个人背着匠人特意打造的存放着一批短制式武器暗格的行李箱上路了。
她踏上报着殖民野望贵族的顺风船,望着海洋上翩翩的海鸥和蓝白交映的天际,忽觉世界真是漂亮。
她这次出来没有带上管家,劳伦斯,护卫······一个都没有,这次,是只有她应一个人的征途,去看看外面的剑术,去瞧瞧他们的武器。
这位贵族家中做得是烟草生意,在缅甸有些交易关系,这次过来与言臻大谈他家族就缅甸开发为烟草种植区的野望。
在问及言臻的时候,她笑的也是雅致娴静的,只是这种明媚里透着种礼貌的疏离。
“想去那边看看他们的武器,他们的缅刀很有名。”
青年明显也在哪听闻过这称呼,从他一下迸发的狂热眼神可以看出他应该有丁点武器迷恋特质。
于是二人聊,聊缅刀的软薄轻,聊缅刀的外形形容惊艳。
“那可真是厉害的很,我当时没注意,他们像变戏法似的从衣下变出一把细软的剑来,把我吓了一跳!”
提到武器模样的时候言臻目光的疏离已经浅不可闻了,多的是一种灼热的,透亮的,仿若星子的璀璨感。
“缅刀的最大的特点就是软、薄、轻,也因为这三个特点,它才可以做到随时藏身于衣下,腰间,裤腿,十分便携。但是要想使用好缅刀不光要有扎实的刀功,还要有十足的腕力和巧力,否则容易在使用的时候弄伤自己。可见,那位意图绑架你的部落土著,其部落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学习技巧······”
二人聊着,从缅刀聊到大马士革刀,这是一种由乌兹钢锭制造的短匕型武器,最大的特点是在刀上有十分鲜明的刻花纹,如行云似流水,大马士革刀多为弯刀,由于特殊的锻造工艺,使得大马士革刀使用起来非常锋利,可将对手的盔甲直接劈成两半。古代的战争,多少的士兵被大马士革刀所伤都直接丢掉性命。
聊马来克力士剑,号称南亚的冷兵器之王,是言臻打算探访的第三个站点,是由马来民族所创,特点是整个监审弯弯曲曲,就好像一条蛇,这也无形增加了它的伤害,一旦被刺中,剑身刺入,多会造成体内大出血。西方人多次与马来族发生对抗,也尝过了马来克力士剑的威力。为了认识这位传说中的武器先生,她给自己备了不少速效药。
最后因为顺风的问题,她的初次地点定立在了缅甸(缅刀),第二站叙利亚的大马士革,因为当地战乱频发的特性,这位小年轻贵族还友善多次提醒她注意安全。第三站定在尼泊尔,因为他们的廓尔喀弯刀出了名的好用,上至砍柴杀鸡削土豆,下至杀人斩尸的不二选择。
而且这个路线走过去顺着南路下到南亚见识马来民族的马来克力士剑,最后落户这时期的清明朝,只是不知道这个朝代唐刀还好不好找。
这样一番结算起来操作得当并且时间充裕的话她完全可以带着一批凭本事搞过来的造型奇特的奇兵器,顶着一头金黄色的长卷发还有保证祖宗七八代认不出来的脸回老家安家。
按照计划踏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五年,平原农家城市战争四起。言臻也确确实实如她所想的哪那样在这片土地上安家落户。只是家是简陋搭造的茅屋,地方是荒不见人的高山野岭,唯三四点人气,来自于隔壁山头挑水砍柴苦修的和尚寺。
寺庙主持主张两眼不闻山下战乱,一心只砍她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