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李子沐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终于彻底顿悟。
“古之先贤,并非全是上等天赋,只要心中有道,那么我的武道之路就不会断,下等天赋未必不能成为天极境强者。“
“武道之路怎能一帆风顺,若遇到挫折便像这样丧失斗志,就算是上等天赋又怎会成为强者?“
“既然先天不行,那我就后天努力,比常人付出十倍甚至百倍努力,终有一天,我会凭自己的汗水踏上武道巅峰。李子沐啊,李子沐,你终究还是活的太安逸。”想清楚之后,李子沐眼神再次清明,起身,走出了房门。
像往常一样,李子沐向父亲请安之后,便跟随父亲前往就餐。对于李逊来说,天极境的实力已经使他不会感到饥饿,陪儿子吃饭是为了不想让失去了母亲的儿子在没有爱的环境下成长。
餐桌上,李子沐观察到今日的菜肴和往日有些不同,吃了一口之后,感觉体内灼热无比,抬头看着他的父亲,满脸诧异。
“沐儿,这些就是妖兽的肉,都是从妖域猎杀来的。不过你如今武道之路刚刚起步,这些都是最低等的妖兽。妖兽的肉可以提升武者的肉身强度。等级越高,效果越好。不过,等级越高的妖兽肉体内蕴含的能量越狂躁,对于低阶武者来说,不仅起不到磨练肉身的作用,反而还不利于修行。”李逊看着儿子缓缓说道。
“沐儿,你先吃着,吃完来洪渊阁找我。”说罢,李逊便离开了。
餐桌上,只剩李子沐一人在大快朵颐,边吃边感受着气海的变化。
只见李子沐体内气海时而阴冷,时而炽热。之后便感到自己的骨骼变得更加强壮,筋脉变得更加坚韧。但连续吃了十几块之后便感到效果没有那么显著了,心中暗道“看来这妖兽肉也不能多吃。”
洪渊阁内
“沐儿,将你从小练的五形拳打一遍。”李逊看着李子沐说道。
“是,父亲。”
只见李子沐拳随心动,似虎,似鹤,似龙,似蛇,似猴,全身的骨骼伴随着一招一式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一套打完,李子沐全身已被汗水打湿,面色变得更加红润。体内气海没有了刚吃完妖兽肉之后的鼓涨之感,筋脉也变得更加通畅,虽不知道是何缘故,却也清楚这并不是坏事,更加觉得自己从小就学习的五形拳的不凡。
李逊看着儿子,欣慰地笑了笑,说道:“这套拳法可以增强你的肉身,磨练你的气海,让你体内的真气更加精纯,有着“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之用。”
“你从小便练习这套拳法,所以体内的先天之气更加纯粹,仅管量少,但更精。”
听到这,李子沐高兴地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我的先天之气比常人更加精纯,而试炼石只能检测出先天之气的多少,意思是我并不是一个废物。”
“哈哈,倒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沐儿,你要知道,武道之路,天赋并不能代表一切。古往今来,有多少天之骄子倒在了路上,又有多少资质平庸之辈最后登上了武道之巅。”李逊拍了拍李子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父亲所言甚是,习武之人,如同逆天改命,修为越高,寿元越多。传说,修炼到武道的巅峰,可碎日月,摘星辰,与天同寿。此路注定艰辛,但我一定会走到武炼巅峰。”李子沐满脸自信地说道。
“嗯,你有这种想法,为父就很欣慰了。不过,你刚刚打的五形拳仅仅只是刚入门,只能说是形似,并未达到神似。我给你打一遍,你仔细看着,注意细细体会其中的奥妙。”
说罢,李逊大喝一声,喊道:“虎似下山出林之壮、鹤似休枝啄食之意、龙似出云游腾之观、蛇似草行急步之形、猴似上树取物之态。”
只见,李逊怒目圆睁,眼角快要迸裂,如猛虎扑食般向前一跃,拳法或刚猛,或轻柔,脚步时而灵巧,时而迟缓,全身骨骼发出牛吼,震耳欲聋。
李子沐站在一旁,感受到空气中的力量波动,心中暗道:“这就是天极境强者的力量,这一拳估计能把一座山峰给打穿吧。”
看着父亲,李子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武道之心。
演练结束,李逊上衣已被震破,洪渊阁内一片狼藉,铜质香炉已被震成粉末,可洪渊阁却完好无损,甚至墙壁上连一丝凹陷也没有,这无不暗示着洪渊阁的不凡。
不过,李子沐仍处于震惊之中,仍在回忆着李逊的一招一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李逊看着仍在思索的儿子,笑了笑,放下一本书便走上了洪渊阁二楼。
……
李子沐回忆着刚刚的一招一式,慢慢地,自己也开始练了起来,每过几招,便愁眉紧锁,思考一番,才继续下去。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李子沐全身再无一丝力气,脸上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坐在一旁,拿起父亲留给他的东西,一张纸,一卷书。
纸上写着“五形拳源自远古,虽无阶,但处处显着它的不凡,为李家不传之秘,不可轻易传给外人,切记,切记。“看罢,纸张便化为了灰烬。
书则为《太极道》,是李逊年轻历练所得,是一本玄阶初级功法。
功法,秘籍,兵器,丹药这些都与武道一样,分天地玄黄。
起身,走出洪渊阁,天已近黑了。
突然,李子沐一拍脑袋,说到:“完了,今天要去见心瞳的,这下可好,看来只能明天去见她了。”“今天去和明天去都一样吧!心瞳肯定不会介意的。”李子沐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
洪渊阁内,李逊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对着画中女子说到:“安然,你还好吗?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等我达到那一步,我就去找你。”
如果,李子沐在的话,一定会发现画中女子正是她的母亲安然。
李子沐在七岁那年便被从边境赶回的父亲告知母亲去世了,尸首已埋于后山。
可李逊在洪渊阁中的话又表面安然未死,这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一段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