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原本这栋上京都最高的楼盘是作为华夏国多年对外经贸贸易往来的中转点现今这栋楼归属四大家族手中。如今却面向诸位,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位无不都是为了这栋大楼而来。那么,废话不多说,起拍价三十亿,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亿。”
三十亿的价格看似不多,但面向诸位大佬的厮杀,最后敲定的价格远远会超出许多。
“五十亿。”一口价,几乎不假思索的,海盛集团副总一口丢出这个价码。
霎时,底下的嘈杂声略微平息,只身下轻微的咽口水声。
海盛,如今和其合作的东方红集团总裁有苦说不出,若抢了,这快肥肉能不能护住不说,这边几个合作方未必不会舍弃继续合作的利益而垄断他的市场。
毕竟他创业至今也才三年,而海盛已经十年了。
虽然有些不甘,但他也算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果断放弃买了个好。
但其他人不会这么想。
例如华山集团的副总。
“六十亿!”
目前出手的都是这里资质中偏上的,大佬还在观光中……
刚在闲情雅致地品着红酒的海盛副总喷了一口,“咳咳。”略微有些呛着。
面色微微尴尬地抽出一张纸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
然后举起一个牌子,“六十五亿。”然后继续品着剩余的红酒,只是微微拧起的眉头彰显着他的不悦。
“八十亿。”
东南方向冷冷淡淡地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何年瀚。
“一百亿。”
就在何年瀚刚出口时,司徒枫就觉得这人不善,几乎不假思索地提了价。
“呵,年少无知。”侧头,从入场何年瀚就敏锐地观察到这个男人了。直到拍卖会的开始,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个人让他如此的厌恶。细细数了一下,他至少回头瞥了简艾菲三十七次。
心下讥讽之余又不免烦躁。
“一百二十亿,小少爷,有些东西,奢求不来的。”他轻蔑地盯着司徒枫的眼睛,眸光里毫不掩饰对于简艾菲的势在必得,不过这种占据也就只有司徒枫能懂。
坐在一边安安静静舔着冰淇淋的简艾菲迷惘的环视四周,为什么觉得有两道特别的视线盯着她。
“MLI总裁要加价吗?”
台上的拍卖师小姐有些微微激动的说。
“慢着,一百三十亿,何总,你好,桃夭的无名秘书。”
简艾菲微眯着眼,这个人也让她感觉到莫名的熟悉,但是不记得在哪见过了。
何年瀚微微一笑,浑身散发着绅士的优雅气质,“您好,不知道拍卖会过后,可否与小姐您共进晚餐呢?”
“可以考虑。”
台下,本来刚才跟何年瀚对视而心中略微不爽的司徒枫,耳朵里挤进这句话,顿时炸了。想霸占我的爱妃?
“很抱歉,这位女士我已约下,共进晚餐怕是不能了。”
十里飘香的醋味最适合蘸饺子了。
“司徒少吗?抱歉,刚才忘记拒绝您的邀请了,今晚怕是不能和您一起了。”
简艾菲微微挑眉,分明强憋着笑,却又带着歉意,怎么看怎么不爽呢。
司徒枫扯着嘴唇,干巴巴地笑了几分。眼神幽深,带着几分邪气,他就这样看着简艾菲,直到简艾菲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时,才收起这调戏的眼神。
简艾菲很确定,他认出她来了。
心下,一股燥热袭上面颊,似乎可以滴出血来。
台下部分精明的敏锐嗅出气氛的不对,目光在司徒枫,简艾菲,何年瀚之间流转着。
至于台上尴尬站着的拍卖师小姐面色僵硬地看着底下僵持的局面,等了几分钟,才弱弱的开口,“一百三十亿,归……桃夭,有……异议?”
“没有。”
“没有。”
几乎同时出口,司徒枫与何年瀚的目光再一次碰撞,目光的交锋中,隐有闪电交错。
一直到酒会结束,简艾菲都是恍惚的。
这楼盘拿的太不容易,以至于她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何为暖,是家——”
手机突然打进来一个电话。
“喂?”
“绯绯。”
“老妈,咋了?”正说着,边披着一件男士外套。她哥哥刚刚赶过来接她,正帮她拿着电话。
“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老妈,都喊老了。”电话那头,一个年级较大的妇女,一边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头间,一边摘着菜。
“好好好,妈妈妈。”
“敷衍。”端缅红嗔道,眉角眯着地是笑意。
“妈,想我啦?这周末正准备回去呢。”简艾菲理了理衣服,眉角的锐利全数褪去,只留下柔和。
“你爸想你了,让你回来。”
“你呢,不想我?”
她故作娇气的问。
“想,想你想到我都老了十多岁了。一年多了,也不回家看看。”
她的嘴角微微僵住,一滴泪无声无息地划过面颊。
简易琛不动声色地拆开一包纸巾,给她擦着。待擦完,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他一直都明白,他这个妹妹很辛苦,没有表面的坚强。
“好了,不说了,这周就回来,然后也别走了,跟你哥都住家里。等什么时候结婚,再走。”
“嗯,知道了,哥哥就在我边上。”
“诶,知道就好。挂了啊。”
“嗯。”
“嘟……”
……
她闭上眼,硬生生地捂住嘴巴,不发出一点咽哽的声音。
简易琛伸出一双坚实的手臂,一把揽过她的头。一向最忌讳别人碰自己哪怕是蹭了一点都不可以的他却任由她的眼泪和鼻涕粘湿他的衬衫。
一年没见了,虽然偶有电话,但不及亲眼见一面。
泪水如泉涌,一年里,想过回去,可是她怕,她怕她回去了,那些人会把目标转移到她心底在乎的人。
刚刚从上京都一路转到海城时,她害怕,她恐慌,她就像陷入了地狱找不到出口的鬼魂一样,口中呢喃呼唤着的他却以为自己死了……
直到术后,她也不敢回去,身子太弱,体内的毒素已经爆发了一次,如果再爆发一次,她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很多时候,她问过自己,怕死吗。
最后的答案,舍不得。舍不得妈爸崩溃,舍不得离开一切在乎的人。
所以,再苦再难她都不会以生命为代价。
远处,偷偷注视她的司徒枫神色黯然。他第一次见她如此崩溃。
一年了,他疯疯癫癫地找了她半年,找到最后却找来了一张死亡证明……
天知道他当时是多么想把这世界翻个底朝天!
可是,找着找着,心越来越疼,到最后他不敢找,他怕最后的结果是他最不愿意的。
直到今天见到她,他才觉得,心是活的。
远远匆匆离开的何年瀚披了一件黑色外套,嘴角的笑既是讥讽,又是薄凉……
PS:五天小长假过去,又要开始忙了。好想在家赖着,但生活还是要继续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