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门庭院中,李信挥舞着手中的铁刀,身前的巨石已经被削了一大半。
李信没有用绣春刀,因为现在练习刀功,之前砍杀大蛇,如果不用森罗万象,砍在其蛇身,手会感到一阵阵痛的麻木感。
显然是自己的身手跟不上境界的缘故,如果是从小修炼刀功淬体七段的高手,估计不用森罗万象,使出一般刀法也能砍断蛇身。
果然境界一路飙升也不是很好的,比如一个孩童拥有着一把绝世宝刀,却不会使用一般。
如今的李信就是如此,需要自身的打磨,身旁已经堆砌了上百把破损的铁刀。
收到公文和玉佩的李信这一个月都是在练习手劲和刀功,张阳则在一旁练习玄照气决,需要一段时间加深并掌握。
老刘头一如四季,天天喝酒。
连续练习一个月,张阳也基本掌握了玄照气决,看着一旁的李信。
双手布满了手茧,便道“李信,一个月了,是时候出去转转了”
李信感受自身,也觉得差不多了,下意识点了点头。
李信闭关的这几天,罗田县锦衣卫衙门的其他两位校尉,也各自送上了自己的些礼物,毕竟也正式算同僚了。
没多久,各自有任务便分散开来,不是都像李信这样,都认为是总旗大人刘海的亲信,在罗田县这么自由。
衙门里出来,便装出行,李信就决定和张阳一起去罗田县的杂货市场看看,毕竟之前李信就想试试黑玉能不能吸取带有阴气是物品。
罗田县杂货市场,卖着民间各种各样的物件,大到青花瓷缸,小到一枚戒指,反正凭眼缘。
双方交易之后盖不退货,也可以物换物,什么奇珍易宝买卖各凭本事。
来到杂货市场,李信指了指其中一块瓷器地摊,我们去那边看看。
张阳点了点头。
李信每走过一个地摊,都会试着感应一下黑玉,就那瓷器摊,来回走了两次,都有些反应。
一件一件的把玩着摊位上的瓷杯瓷碗,都没有明显反应。
不经沉默片刻,张阳倒是挑了一个渔翁之意青花瓷,把弄一番,颇为喜欢,便买了下来。
看着一旁呆住的李信,用手碰了碰肩膀道“怎么,没有看上的东西吗,要不我们去别处瞅瞅”
李信摇了摇头,我在仔细瞅瞅,可是翻来翻去,黑玉还是没什么动静。
瞅着瞅着看见了摊主屁股下坐着的瓷枕道“大爷,这瓷枕卖不”应该就是这瓷枕没错了,地摊上的东西都摸过了,唯有这瓷枕没碰了。
摊主一看这面前的与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说自己是大爷,不免有些不满,抱怨道“俺才二十呢,咋是老大爷了”
“你这瓷枕哪来的,卖不卖”李信好奇道,随即右手试着摸了一下,果然感到黑玉有所反应。
“俺这瓷枕到河边捡来的,捡到时候,俺这运气就来了,天天捡宝物”摊主小声说道。
李信皱了皱眉头,这可不好办,于是运用神魂感知一下这瓷枕。
这瓷枕果然有些猫腻,里面若隐若现有鬼气,藏在瓷枕里,貌似还不小,看摊主这样子,估计也没直接害他的命。
只是每天吸取些阳气,之后弄点物质上的不补偿,比如捡钱什么的。
李信伸出左手咳了咳,淡淡道“你这瓷枕可不是什么善茬,依我看里面有只鬼,天天吸取你的阳气,不到几天你就会死翘翘了,你看看你现在已经成什么样了”
摊主一脸不信的样子,想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李信。
李信看着摊主不信,便从隔壁邻家杂货店买来一块铜镜,让摊主看了看。
一看果然摊主的眼色顿时,变得有些慌张“我丢,俺以前可是俺村的村草,现在怎么成老头了”
摊主而后又整理了些思绪道“就算这样,他也为俺带来些财富,俺出价一百两,不买拉倒”
显然这摊主有些害怕了,但又怕李信杀价,一口咬定要一百两。
李信掏出一百两,“成交”。
“慢着,我出二百两”,就在摊主接过李信的一百两银票一刹那,一道太监似的,尖尖的声音传来。
迎面走来几位披着黑色蛇头长袍的几名壮汉,为首的是一名中年人,左侧脸颊还有处刀疤,八字胡,披着长辫子,格外引人注目
中年人旁边左侧的一位马仔,用瞧不起人的样子叫嚣道。
“我们毒蛇帮三当家出二百两,听见没,小子识相点,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毒蛇帮三当家,外号毒娘子,传闻小的时候和家里的狗玩耍,不知道怎么了,狗突然就咬了他的老二一口,从此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渐渐变得喜好男人了,而他也擅长用毒,传闻长发里时刻藏着一根毒针。
现在这毒娘子身边的两位红人,估计就是他的男宠,同时也在毒蛇帮颇有地位,显然有些仗着毒娘子的势。
李信买下这瓷枕也只是想试验一下之前的猜测,如今在说话这段时间,瓷枕里面的东西已经完全被黑玉转化为能量吸收。
李信便放下瓷枕道“摊主,那你便二百两卖给那位吧”随即指了指一旁的毒蛇帮众人。
“谢谢,谢谢”摊主对着李信憨厚的笑道。
“慢着,我突然又不想要了,要不叫你身旁的那位朋友,陪我一个晚上怎么样”毒娘子指了指李信身旁的张阳。
毒娘子一开始是觉得这瓷枕有些异样,想买回去给大当家瞅瞅,如今靠近一番感觉与普通瓷器毫无差别,便打向了李信身旁,细皮嫩肉,长的有些白俊的张阳。
“大爷,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刚刚本来一百两都卖了的,现在他不买了你们也不能不买啊”摊主对着一旁的毒娘子哭诉道。
“死老头,滚一边去,在靠近三当家,小心对你不客气”毒娘子的男宠直接给了那可怜的摊主一脚。
张阳对了李信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叫张阳别冲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走就是了。
李信看着张阳使的眼色,点了点头,起身准备一同离开。
“怎么,是耳朵聋了么”男宠伸手拦住张阳和李信。
李信看着这男宠,眼中露出冷凝的目光,右手拔出跨在腰间的绣春刀,一刀砍断了男宠的右手。
“啊~”
一声凄惨的吼叫声响彻整个杂货市场小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