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斧带着祥崖的武士悄悄的摸到村寨的门口,看着漆黑一片的村子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一挥手大家鱼贯而入,迅速的向广场推进。
“暴风上当了,整个村寨完全不设防,现在我要襄泽人用鲜血来偿还”战斧咬牙狞笑着说道。
“欢迎大驾光临,战斧兄,什么时候改当老鼠,晚上来看望老朋友啊?”武彦博一声响亮的唿哨,四面立刻亮起无数的火把。
武彦博带着三十人整齐的站在神坛之下,每人牵着一头牛,手里拿着火把笑眯眯的说道。
战斧大吃一惊的看着武彦博,祥崖的武士们慌乱的背靠着背四处观望,看来是被包围了。
只有火脸,一张隐藏在面具下的面孔,永远没有表情。
火脸握着战斧的手说道“不要慌,让大家警戒”
“襄泽是没人了吧,居然让一个外族的邪灵来出头迎接客人,襄泽的人都死光了吗?”火脸尖细的声音穿过广场发出阵阵回响。
“撮尔小人,何需我太舞伯来迎接,对付妖人当然需要邪灵来了,哦,不对是邪灵来迎接人妖”
火脸紧握拳头缓缓的说道“果然好口才,懦夫般的暴风估计现在吓得躲起来了,以后改名叫微风好了,刚好给大家降降温。微风、微风、微风、那里去了?躲在女人的裙子下边吧?哦,不对,一定是去找红色的沙土去了,是我错怪你了啊,哈哈哈......”
“废话什么大家上,血洗襄泽”战斧也回过神来知道武彦博在虚张声势。
“慢、慢、各位远道而来,也不喝口水,襄泽可是准备了礼物给大家的啊”彦博说着用火把点燃牛尾巴上的干草,然后用力一拍,吃了痛的公牛发疯般的冲向祥崖武士。
其他的襄泽武士也点燃牛尾巴的稻草,一百多头发疯的野牛从四面八方咆哮着冲进祥崖的武士群,锋利的牛角挑破肚皮,肠子被甩出身体,强健的牛蹄肆意的踩踏尸体。战斧怒吼着“散开、散开、冲过去杀死襄泽人,杀死襄泽人”
惊恐过后的祥崖武士拿着长矛短剑四散开来杀向襄泽武士。
襄泽武士站在屋顶上,神坛台阶上,不断的放箭,瞬间撂倒一大批祥崖武士。几轮弓箭之后,祥崖的武士也稳定了阵型,举着盾牌杀到襄泽武士面前。
武彦博带着大家一边抵抗一边向神坛后撤退。獠牙龇牙咧嘴的发出怪叫,冲向广场西侧的襄泽村民的房子,跑在最前面的家伙眼看就要扑过去,突然天上飞来一张渔网将他罩住,正在打滚中一柄长矛就刺进腹中。獠牙一看急忙收住脚步,大声呼叫道“当心有圈套,点起火把投到里边去”听到命令的武士将捡来的火把抛入房间。
清风躲在房子后边看着飞来的火把说道“孟且,你不听号令,擅自袭击,本来是要把敌人引进包圈在投网放火的,现在好了我们成烤猪了,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那现在怎么办?”孟且一脸尴尬的说道。
“怎么办?冲出去肉搏”
清风怪叫一声拔出短剑,冲了出去,其他人也跟着怪叫着冲出去,混入人群奋力厮杀。
桑秘一身昂贵的羽毛盛装,口中念念有词,带着队员缓缓的退入房舍群中,满地的稻草还洒满了硫磺,油脂。破风呼扇着一群祥崖武士小心谨慎的靠近房舍群,眼前的火把忽明忽暗,照射在破风带着伤疤的丑脸上,显出阵阵的阴森恐怖,不远处广场上传来痛苦的哀嚎和金属的碰撞。
“老巫师,我不杀你,快出来吧,我就是求点财货,你只要乖乖的交出财货,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破风颤抖的说道。
黑夜和老巫师的威名,不得不让破风有所顾忌,毕竟杀死神巫会遭天谴的,破风还不想被巫师诅咒。
有那么一瞬间桑秘几乎要动摇了,财货好办,我这颗千年难遇的智慧头颅没有了怎么办?伟大的神明需要供奉,愚蠢的族人需要引导,死不足惜,但是我不能死。你那阴森的抖音太让人恐惧,没有一丝温暖,除非你死了否则无法消除我的恐惧。
“除非你死了,我才能给你财货,你好好考虑下,很多的财货”桑秘吼道。
这真是一个冷笑话,人最大的悲哀不是人活着钱没了,而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破风被冷笑话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手握长矛,高举盾牌挥挥手让大家跟紧了。
数张渔网从天而降,破风被牢牢的包裹在渔网中,拼命挣扎,越是挣扎越是混乱,脚步失去平衡栽倒地上,恐惧中努力拔出短剑想要割开渔网,队友跑来协助破风去除渔网,慌乱的破风不辨敌我一剑刺出,祥崖的鲜血飘散出来迷乱了双眼。
远处的火把划过一道弧线,掉落在破风的身上,满地的干草沾上火心立刻熊熊燃烧,破风努力想扑灭身上的火焰,火焰将渔网烧化,翻滚的火球四处跳跃,广场也被点燃。
火脸看着村中的大火,蜷缩在神坛的脚下,双手死死的捂住面具,不敢看、不要看、不能看,焦糊的味道刺入鼻孔。
“杀啊,岩氏到了,岩氏到了,杀死祥崖人,杀死祥崖人,援军到了,援军到了”村寨中喊声震天,各个奋勇当先。
村寨外一片火光,一队武士举着火把,呐喊着冲入村庄。
“岩氏黑牙在此,我以兽神的名义起誓,决不饶恕,决不饶恕”
“火弟、火弟、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怎么办?”战斧晃着火脸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火焰、火焰、烧焦了、烧焦了”火脸语无伦次的说道。
战斧一把抱起火脸扛在肩上,大声吼道“撤退、撤退、撤退”
战斧左手扶着肩上的火脸,右手挥舞战斧。虎牙的队员猛冲上来,战斧一猫腰躲过冲刺的长矛挥动右手的双面斧子,拦腰就是一斧,整个身体从当中被砍断,紧接着一个侧身闪躲高高跃起,沉重的板斧劈开头颅,鲜血脑浆四散开来,战斧抡圆了板斧,怒目圆睁,劈出一条血路,犹如战神下凡,襄泽武士莫不敢近身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虎牙提着短剑,紧握盾牌怒吼着从战斧的背后冲过来,挥剑砍向火脸,火脸惊恐的大叫起来,战斧急忙转身举起右手,硬生生的用右臂挡住砍来的利剑,顺势向后一退,虎牙的短剑削下一片小臂的肌肉,连带着划伤了火脸的头皮。
战斧哀嚎一声,左手轻轻放下火脸,拿起战斧一撩,虎牙急忙向后跳着躲开。杀红眼的战斧,不管不顾,左手抄着板斧,不停的劈、砍、削、刺,速度不断加快,力道越来越重,虎牙无力还击只能连连后退,板斧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虎牙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战斧举起板斧用尽全力劈下,一声惨叫过后战斧转身看着孟且,飞起一脚将孟且踢飞出去,然后从腿上拔出已经断成两节的长矛,冲着飞奔赶来救援的襄泽武士投了出去,短矛刺透了身体,牢牢的定在地面上。
虎牙惊恐过后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短剑砍向战斧,战斧伸出右手一把抓住虎牙的右手腕用力一掰,虎牙一声惨叫扑倒在地,战斧不等虎牙挣扎,双手举起虎牙高过头顶,使出全力抛下,膝盖配合着一记冲撞,“咔嚓”一声虎牙的脊柱硬生生的折断。
战斧用已经露出白骨的右臂捡起战斧怒喝道“杀死襄泽人,鲜血与力量”
原本慌乱奔逃的祥崖武士在怒吼中恢复了勇气,纷纷掉头又再次杀入村寨。
已经占据优势的襄泽武士在祥崖的疯狂反扑之下纷纷后退,扔下三十多具尸体向后溃退。
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杀阵的武彦博此时满脸的惊恐,脸色煞白,在襄泽武士的簇拥下不断后退,本能的射箭功底还在,一边撤退一边放箭,冲在最前面的祥崖武士纷纷到地,不敢靠近。
战斧抓起一个祥崖武士抡了两圈直接抛进襄泽的保护圈,飞向武彦博。
旋转飞翔的武士拔出短剑顺着投掷的力道,刺向武彦博。武彦博下意识的低头一躲,短剑划过肩头,整个人被撞翻在地,忍着剧痛的武彦博爆发出野兽的凶狠,拔出一支羽箭飞身扑过去,使劲的捅向祥崖的武士,飞过来的武士一击不中摔在地上已经神智不清,武彦博一下、两下、三下的拼命刺杀,将祥崖武士捅成了马蜂窝,清风赶来一把拖着武彦博向神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