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她低估了那条蛇,尼玛!
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奚云初发下手中的竹篮心中双手合十将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可怜兮兮的乞求:
“教授,我错了,将蛇撤了吧!”
奚云初半晌低下头,果然那只竹叶青没了。
靠,奚云初为教授的行为感到可耻。
但是她初爷能屈能伸!
传送机外,教授看着屏幕内的少女,不免有些想笑:
“这丫头,顽皮的性子什么时候可以改改……”
教授有些不满的看着忽然入境的竹叶青,本来他研究做的好好的忽然就听到传送机发来小丫头片子的传音,打断了他。
这东西本身就在这竹林里,怎么搞得成他安排的一样:“我是这样的人吗?”
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便继续埋头忙他的研究了。
奚云初见竹叶青不见了踪影,便拎起竹篮,马不停蹄的朝着竹屋奔去。
不是初爷她怂,只是她比较爱惜自己这条宝贵的生命……
然而,就在她离竹屋百步之遥的地方,她见一男子停留在那篱笆院外。
“不会吧,这么快主人就回来了?”
奚云初有些失落的看着那道人影,可她转念一想:
“不对啊,那不是女主人吗?这么来了个男人?”奚云初挎着竹篮徘徊在竹屋外百米外的石板路上。
难道与这女主人相识??
这个念头一出便能被奚云初否了,若是相识,直接进去不就成了,干嘛一直站在院外…
难道是情夫…
“哎呀,奚云初!你怎么能这样想小竹呢,你要知道这从前的女子可传统的很……”奚云初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纠正道。
就在奚云初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站在篱笆院的人轰然倒地。
奚云初见那人突然倒地,不免有些疑惑……
神马情况?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好奇心促使她忍不住想前去端详一二……
但为了安全起见,奚云初未敢走太近。
走下青石板,奚云初向前几步,用她2.0的视力稍有些费力地瞧着倒在水汪中的男子。
这男人大约七尺有余,看其的装束,华服算不上,但也算锦缎加身,看那质地倘若她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江南苏州一带才有的丝绸,看来这人非富即贵呀…
应该和小竹没什么关系吧……
片刻奚云初见那男子毫无反应,便大着胆子迈着猫步上前了几步,顺手在地上拎了根竹枝小心翼翼地戳着男人的小腿。
戳了三两下见男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奚云初便卸下一丝警惕,将竹篮取下蹲下身来,将男子的身子扳正,不免心中一惊……
她曾记得当初她读《世说新语》时,书中便说起这古代美男是怎样的风姿特秀、芝兰玉树、品貌非凡……
当时她还不信,现在还真是现实打脸啊。
“果真是,“珠玉在侧,觉我行秽”啊!此等美男…”
“啧啧啧,就是有些孱弱。”
看着男人苍白毫无血色的病态脸,奚云初单手抱臂,另一只手抚摸着下巴不免可惜道。
“此等病弱美娇男,竟然出现在荒郊野岭,莫不是遭仇人追杀,身受重伤?”
“不对,不对……”
看这人身上除了些泥巴外,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看这男子病态样也不太像是会什么功夫。
况且他身上完好无损,连块衣角都没少。
“我擦,那难不成是……”
死了?这个念头一处出奚云初慌了,虽说她是个学医的,但是她也没到处理死人的地步啊…
可是前不久他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啊,这场景…
为了确认这个男人是否存在暂时休克和猝死的情况,奚云初还是将颤抖的手指伸到男子鼻下……
“呼…”鼻息虽有点弱,但也还活着,估计是晕了。
奚云初松了口气。
看着男子肤白如玉的面庞,虽说是病的,但是也是很让人赏心悦目呢!
不对啊,是病的吗?若是病的,这让人面色苍白如纸的病可不少啊,最难搞的就是心绞痛了……
可他这样,是心绞痛吗?
想着奚云初伸手探上男人的右手的经脉……
一息三至,来去迟缓…迟脉?
那岂不是阳气不足?得了寒症?
可他这样也不像啊,难道自己这探脉的技术没落了?
想想自己是好久没探过脉了…
不行,她得在探一次!
半晌儿,奚云初又得出了结论:失血过多?
嗯?什么情况?
不是身上没有血的吗?
内伤?
哎,她纠结这些干嘛?
这男人的死活与她何干?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虽说她好男色,但毕竟对这个男人的底细一无所知,万一是什么江湖杀手,或是朝廷重犯,她这一救不就是惹祸上身了嘛。
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奚初云毫不留恋地挎着竹篮进了竹屋。
可不出半分钟她又出现在院外,将那男子艰难地拖入院中…
不管是身受重伤还是身染重病…
反正她见他独自一人躺在院外着实有些可怜,所以才…
她要澄清一点啊,她可不是见色起意!
她好歹是个学医的,未来是要做大夫的人,她理应传承着医者救死扶伤的本能。
就算抛开这个先不说……
她好歹是新时代的新青年,接受着国家这么多年来给她的教育,继承着华夏民族这五千年来那么多的优良传统美德。
见死不救,可就会令老祖宗寒心了啊…
想的是那么的大义凛然,可事实上呢?
到底是不是见色起意,只有奚云初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