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孟小姐,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我不能自私地把你也卷进这个事情里。”祁墨眼里闪过挣扎,垂下眼眸。
“祁先生可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芸微微歪了歪头,看着祁墨问道。
祁墨抬眼看了芸半晌,说道:“好。”
于是祁墨将祁老爷子刚刚告诉他的事情同芸讲诉了一遍,随着自己的讲诉,祁墨的头慢慢垂下,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起,将自己平整的西装裤抓起些许褶皱。
芸静静地听着,仔细观察着祁墨的反应,不,应该是祁墨无意中泄露出来的祭祀之力。
待祁墨说完,芸一只手轻轻抚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对祁墨说道:“祁先生可以让我查看一下你体内的祭祀之力吗?”
祁墨低头静默……复又抬头看了看芸,说道:“可以。”即便祁老爷子那样说,祁墨还是心存一丝侥幸。也许孟小姐有办法呢。祁墨心想。
芸抓住祁墨伸出来的手,说道:“祁先生放松,不要抵抗我的力量,我不会伤害你的。”
祁墨深深地看着芸,点头说:“好。”
芸小心地将自己的力量探入祁墨体内。起初,祁墨的力量本能地抵抗了一下,芸的力量很难侵入。慢慢地,芸便感受到祁墨放松下来,自己的力量也在祁墨体内畅通无阻了。
很快,芸的力量就到达了祁墨的丹田处。芸发现,祁墨的力量与一股黑气互相缠绕着,芸知道,那是一种禁术。
芸曾在师傅留下的书中看到过这种禁术。原本在修炼祭祀之力的世界里,这种禁术是用来剥夺他人祭祀之力的,而被剥夺的人自此将无法继续修炼,身体会渐渐虚弱,直至死亡。而这个禁术最可怕的地方是,被剥夺力量的人体内会留下一种诅咒。如果找其他拥有祭祀之力的人来帮忙治疗这个被剥夺力量的人,那个好心人的力量将会触发诅咒,导致自己的力量被污染。最后的结果是这二人都会死于非命,甚至祸连其家人。之后,这种诅咒便会带着已经被污染的力量进入到被剥夺力量的人的子孙体内,自此绵延下去。而诅咒的力量,会随着污染他人的力量越来越强大。
这种诅咒,就是剥夺力量的那个人怕受害人报复,才布下的。最初的那个人如果不让人帮忙的话,诅咒便不会生效。可是,哪个人在知道自己还有可能恢复的情况下自愿去死呢?所以,这诅咒一旦下达,便是祖祖辈辈的灾祸,还会牵连到一些无辜的人。因此,只有极恶之徒才会使用这种禁术。
想到这里,芸同情地看了祁墨一眼。这家伙的祖先这是惹到什么人了,才被下了这样的禁术?芸心想。
大致了解了情况后,芸收回了自己的力量。果然像自己感受到的一样,祁墨身体里的祭祀之力并不纯粹。
“怎么样?孟小姐探查出什么了吗?”感受到芸收回力量后,祁墨迫不及待地问道。
芸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祁墨,毕竟他需要了解自己现在的状况。
祁墨听完后,眼里迸发出了希望:“那孟小姐有没有办法?”
“唔……”芸沉思一会儿,说道:“有是有,可是……有极大的风险,一不小心,你就会被诅咒反噬。”
“什么办法?孟小姐,我不怕!既然有机会可以解决,我不想再让这诅咒伤害到其他人,也不想让我的后辈像我一样面临如此绝望的状况。”祁墨满含坚定地说到。
“好吧,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你体内的力量连带诅咒一起逼出。可是这样的话,你将失去现有的力量,还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有可能……是一辈子。而且,这种虚弱是药物不能治疗的,也就是说,你有可能在床上躺一辈子。”芸严肃地说。
祁墨眼神坚定地说:“呵,现在的我……跟躺在床上有区别吗?只不过换个地方生活罢了。我一定要结束这个诅咒!”
芸叹了口气,说:“好吧,那祁先生再定个日子,明天我还有课,先走了。”
“好,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