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才回家屁股还没坐热乎,友柱就带着六七个半大小子来找郝有才。
一群人来到院外,友柱问郝有才到底去不去杀野猪。
芦花嫂子的仇必须报,如果郝有才怂了,他们就自己去。
郝有才看看他们手里的锄头镰刀,很无语。
“就你们拿的这些家伙,能斗得过野猪吗?野猪站在原地等着你们杀啊?你们是不是傻?”
农村的孩子也知道野猪厉害,深山里老虎见了发怒的大野猪也得逃。
再说这一回,山里跑出来的大野猪可不止一头。
就他们几个小萝卜,还真不是对手。
友柱抓抓脑袋,不服气的说:“那你说怎么办?这个仇不能不报吧?我们知道……芦花嫂子和她的孩子马上就要死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友柱和几个小伙伴虽然心里对野猪有点发怵,但是咽不下这口气。
“唉!”郝有才对几个愣头青叹气。
这几个人这么去杀野猪,和送人头没什么两样。
“野猪是猪脑子,人是人脑子,动脑子会不?”
友柱几个人对郝有才怒目而视,感觉自己真在遭受羞辱。
郝有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继续说。
“首先,你们要确定野猪还在不在地里?”
“其次,先看看那些畜牲喜欢吃什么。”
“然后,我们在野猪喜欢的食物附近挖陷阱,等野猪再出现时,把它往陷阱里赶。”
“这样我们就能轻松杀死野猪,还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这个注意是不是很不错?”
“看看,这就是人和野兽的区别,以后多动脑子,知道吗?”
郝有才目光炯炯的看着这些堂弟堂侄儿,觉得这就是所谓的智商碾压,就差说“快夸我”这三个字了。
友柱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回头一起鄙视的看着郝有才。
“有才哥,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想到了,挖陷阱的锄头都准备好了,现在缺少一个敢带头驱赶野猪的人。”
郝有才差点一个趔趄,难道说这帮小子要自己带头去驱赶野猪。
这特喵的!
野猪易怒,见谁追谁,不顶死你不罢休。
刚从母亲那里知道,芦花嫂子是见到了野猪逃跑时摔下坎儿,导致流产大出血的,现在快没命了。
要是真和野猪撞上,早就没命了。
当然,芦花嫂子受的罪,必须得算在这群畜牲身上。
郝有才转念一想,这帮小子是想让他郝有才出头当炮灰啊。
还是小瞧了劳动人尼的智慧!
“咳咳,野猪现在在哪里?”郝有才转移话题。
“两大四小六头野猪吃饱了,在东头的松树下睡觉呢。”
“这样啊,我们现在去挖陷阱不合适,要不……等晚上再去?”
友柱摇头:“不行,现在野猪吃饱了懒得动,正是挖陷阱的好时候。”
“好吧。”郝有才觉得,和这些土生土长的少年相比,自己很无知。
又问:“那为什么推举我带头驱赶野猪?”
“因为,除了村长老爷爷,现在你是村里唯一的成年男子。”
友柱说的理所当然。
“我尽然无言以对,好吧,就这么说定了。”郝有才拍拍友柱的肩膀,很有担当的小伙子。
横冲直撞的和野猪刚正面,智者不为。
郝有才想到了鞭炮,叫其他人回家去拿,这东西炸响能惊吓野猪,绝对能派上用场。
现在要做的就是多点准备,郝有才也不是超人,干不过两头大野猪。
把友柱单独留了下来,单独拉到一边的柿子树下。
“友柱,你必须帮我个忙。”
“什么忙?”
“去吧李伯母引开,我有一副药,也许能救芦花嫂子。”
“什么药?我看看,我看看。”
“去去去,看什么看,这种药是随便看的,漏了气就不灵了。”
“啊!漏气?仙药么?”
“你别管,敢不敢,不干我找别人哦。”
“干干干,当然干,我要怎么引开李伯娘?”
郝有才捂脸,刚才还觉得这小子挺聪明,原力拼的是人生经验,不是智慧。
郝有才耳语几句,友柱高高兴兴的去了。
不一会儿,就看见友柱把伯娘引出了家门,李伯娘急挂着眼泪冲冲的离开了,叫友柱暂时帮着看家。
郝有才跑上来,拍拍友柱:“干得不错。”
友柱朝郝有才憨厚一笑。
郝有才走近芦花嫂子,只见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被子上染了不少血,脸色苍白的像纸一般,处于昏睡状态。
郝有才觉得自然道心里的灵气能促进植物复苏,是不是也能恢复人的生机。
不能看着芦花嫂子就这么死了,她腹中未出世的胎儿还没没闻过花香,没听过鸟语,这样来一会世间不值得。
不管如何,郝有才决定尝试一下,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好吧,就当求一个心安。
把友柱撵到门口放风之后,郝有才尽然不知如何下手。
想了一下,就学中医诊脉的手势,把俩指头按在芦花嫂子的手腕处。
芦花嫂子的手腕很凉,郝有才能感觉到她的脉搏很微弱。
半天没有效果,郝有才有些着急。
“不急不急,就当她是一株快枯萎的草莓,自然道心快点为吾所用。”
郝有才一边调整心态,一边碎碎念。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
呼……,自然道心里似乎有一股清风发起于青萍之末。
郝有才眼皮微颤,他终于感受到一股平和温润的淡绿色气息从他的手指尖流出。
这一次对人输出灵气,脑海里的自然道心比平时快了许多。
几个呼吸得时间,一层淡淡的绿光就把芦花包围了起来,她的全身都在发亮。
郝有才根部无法控制灵力输出的快慢多少。
等他反应过来,脑海里的《自然道心》书页暗淡无光,连“为吾所用”四个字都消失了。
郝有才很惊喜,虽然自然道心的灵力消耗一空,但是芦花嫂子的面色红润了不少,脉搏也有力多了。
“应该成了吧?应该很有用?”郝有才不确定的小声问自己。
一回头,就看见两个人呆立身后,惊讶的看着自子。
友柱已经偷看了五六分钟,而李伯娘则刚进来。
李伯娘被儿媳满身的淡绿光芒惊呆,光芒莹莹流转,润泽而安详。
她看得出来,郝有才并没有要害儿媳的意思,似乎再给儿媳治病。
可是,这种能让别人发光的手段,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李伯娘吃不准。
友柱和李伯娘两人眼里有惊讶也有恐惧,表情很精彩。
“又被人当妖怪了。”郝有才苦笑,同时瞪了友柱一眼。
也不多解释,直接走出了李伯娘家。
这时候,芦花嫂子悠悠睁开眼,虚弱的喊了一声:“娘……。”
李伯娘扑到床前,拉着芦花又笑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