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想出的幻境里,郝有才看到野猪精转身就像溜,这怎么行。
“给老子定,站着别动让老出出气。”郝有才大声爆喝,心中憋着一口闷气。
不仅是她自己被野猪精追杀这么简单的闷气,还有家园被毁,长辈被野猪精无情杀害的怨气。
果然,幻境里的野猪精,激烈的扭动这壮硕的身躯,却一步也迈不出去,急得咆哮连连。
郝有才哈哈大笑。
不过,幻境里的野猪精似乎防御力丝毫不弱外面。
百十颗石头砸的野猪精倒地乱蹬,可尽然没死。
郝有才很生气:“老子给你来个大的。”
看到老松站立的石山,高方圆五六丈大,至少也有十万斤以上。
郝有才嘿嘿冷笑,双手一招:“我靠,这么重。”
郝有才有些懵逼,感觉那座石山动了一下,又落了下去。
力量不够,幻境里郝有才感觉自己差点被闪了腰。
“我就不信了,在我的幻境里,还能拔不起一个大石头来。”
“啊……呀呀呀。”郝有才的叫声比野猪的惊叫更加让人恐惧。
他感受到,双臂青筋坟起,脑海里《自然道心》的灵力不断想双臂狂涌。
不过,无论如何,郝有才不会放弃,一定要在幻境里弄死野猪一次,以解心头之恨。
随着郝有才啊呀呀的叫声,一座石山缓缓飞上天空。
老松再石山上惊恐的挥舞树枝,似乎在求他赶紧停下,误伤自己人就不好了。
郝有才不在乎,幻境里面,能误伤树毛啊?扯淡。
野猪精的四条腿被定住,身体抖得厉害,嘴里发出求饶的呼噜噜。
郝有才,顿时感觉,在这个幻境里,他是方圆十里地的王。
“哈哈哈哈,受死吧,畜牲,你不是要把我踩成肉泥吗?来呀,来呀,嘎嘎嘎。”
郝有才站在天上,衣裤猎猎作响,头发根根竖立起来,笑容可怖,如同一个变态赛亚人。
巨大的石山终于无法抬升,郝有才感觉自己的灵力消耗快摇达到极限了。
缓慢移动到野猪精上方的石山,如同天外陨石降落,在郝有才的狂吼中,砸在野猪精身上。
伴随着一声惨历的猪叫,石山压着野猪精钻进地里。
地面出现一个锥形坑,周围得泥土和石头被击飞,破碎。
看见野猪精的尾巴晃动了两下,测底没了动静,郝有才满意的点点头。
“唉,幻想中报了仇,现实中可能要愁死人!”愣了半响,郝有才揍眉道:“其实,yy真没劲。”
郝有才睁开眼,回到现实,危险是无法逃避的,幻想可以安慰心灵,但不一定嫩个解决问题。
不过,当郝有才睁开眼的一颗,他就听到了老松激动的呼喊。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郝道友,你收徒弟吗,干儿子也成?我现在就给你磕头,收下我吧。”
这样奇葩的画风,让郝有才无法接受。
“那个,老松,你抽哪门子疯?你树尖尖撞我干嘛?”郝有才不解的问。
“师傅,师傅啊,你教我修行吧,我只有百年寿元了,在没突破,离死就不远了。”
老松声音凄惨,卖身葬父似的抱着郝有才的腿哀求。
郝有才:“难道,我还在幻境里?”
不过,看见百米外的深坑,郝有才惊愕了。
因为他记得,那个坑是石山拔出以后留下的,红色的土壤很新鲜。
郝有才揉了揉眼睛,不敢确信的自语:“难道是真的,山川棋盘……,我能成了巫医?能控制领地里的石头是真的?那么说,我真的就是着十里地的王?”
不管老松的哀求,郝有才爬到崖壁边上,探出头,很没王的风范。
低头一看,果然,一小截猪尾巴露出地面,微风吹过,猪尾巴毛微微晃动两下。
“老松,老松,我真的弄死乐野猪精吗?”郝有才回身,扯着老松,声音很激动。
“师傅啊,是真的,我感受到它死透了,您您您太……那啥了!”老松已经被震撼得找不到形容词了。
“太牛逼了,哈哈哈,这个词不错,你记住了。”
郝有才大仇得报,顿时有些忘形,一跃跳下六丈多高得石涯。
“哎呀,疼疼疼!”郝有才在泥土上砸出一个人印子,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老松下了山,一把将郝有才拎起来:“师傅,你没事吧?”
“呵呵,我还是有点高看自己。”
郝有才以为自己是王,以为在自己领地上就能为所欲为,看来是妄想了,他摔跤也会痛。
“老松啊,别这么称呼我,我当不起。”郝有才还有点羞耻心,被一个活了五百年的树妖叫师傅,他不太习惯。
“师傅,你要是嫌弃我,不如让我喝野猪精一快死了好。”
老松说着,发疯一样撞击石山。
郝有才拍拍石山落下来的泥土,叹口气道:“好了好了,收下你就是,不过我该叫你什么呢?”
郝有才顿时犯难,他自己修炼都是懵懂的摸着石头过河过河,老松就过自己的命,不教点什么,很对不起老松。
老松听到郝有才的花,也不寻死了。
他弯腰一礼:“师傅,能否,能否把昨晚你诵咏的经文传给徒儿?”
老松也是个要脸的人,他知道那片经文十分不凡,能帮助他参悟许多道理,可能就是他化成人形的关键。
不过,这样提出来,会不会让师傅为难?
“哦,你说道德经啊,这有什么,回头我写给你。”郝有才没想到老松要求这么简单,随口就答应了。
不过,老松说:“请师傅口传,徒儿修行不够,还不认识人类的文字。”
“不认识字,那你怎么和我交流的,奇了怪。”
“唉,师傅,你和我还有其他妖精其实是通过意识来交流,能修练的人和物,已经脱离了普通言语的隔阂了。”
“噢,这样啊,那好,你听好了,道可道………。”
郝有才把道德经通篇背诵了七八遍,老松终于记全了。
郝有才又根据前世看到的评论注解,加上自己的观点,给老松讲解了一部分。
两人不断讨论,时间慢慢过去,眼看就要黄昏,等郝有才回身准备告别。
突然,天空阴云密布,闷雷阵阵。
老松的松针快速枯黄,书皮不断脱落。
“拜谢师恩,请师傅走远些,徒儿要渡劫了,度过此劫,我就能化成,,,人形。”
“需要我帮忙吗?”说出这话,郝有才干咳两声。
他对渡劫这种事儿毫无认识,显然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虚伪。
“多谢师傅好意,妖精渡劫之时,其他人不能沾染因果,否则天雷更加凶猛,师傅,你先回家,徒儿渡劫后若还或者,自来叩谢师恩,若是死了,请师傅去山里寻那两者松鼠兄妹,收养它们。”
郝有才却是也帮不上忙,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你一定要撑下来,我们不仅是师徒,更是朋友,我不想你出事。”
轰隆,噼啪……。
雷声越发密集,闪电就在不远处炸开,明晃晃的,让人心惊。
郝有才说了一句,加油,和老松挥手告别。
郝有才有些落寞:“为什么?老子总是在亲朋需要帮助的时候显得特别没用,不行,必须尽快把巫医秘籍研究明白,今晚至少要把图案全部记下。”
走在回村的路上,郝有才心里暗暗发狠。
在这个妖怪横行的世界里他太弱小了,一眨眼的功夫家园被毁,亲族伤亡。
想要在这个世界逍遥度日,不强大起来怎么行。
走进村子,到处是烟火气,残岩断壁之中,一帮妇孺边哭边忙着捡拾还能用的物件,模样十分凄凉。
妇孺见到郝有才,就倔强的问一句:“有才,野猪精死了吗?”
郝有才严肃得回答:“死了,死透了。”
“那就好。”
妇孺们抹掉眼泪,继续干活,仿佛这就是一间仔平凡不过事,只要报了仇,大家就能照常生活。
母亲听说儿子已经回村,跑了过来,拉着郝有才的手,一个劲抹眼泪,就是不说话。
郝有才知道,母亲肯定担心坏了。
“妈,我没事,我们回去,可能要下雨了,我们先弄个棚子,今晚将就一夜。”
“这贼老天,刚海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要打雷下雨,这日子可怎么过,家里都烧光了,呜呜……。”
郝有才不敢告诉母亲,这是有一颗树精在渡劫。
母亲抹着眼泪抱怨,不过行动却不慢。
母子俩在小院里靠院墙搭起棚子,铺上了茅草,这就是家了。
雷声隆隆,闪电在村子后面狂舞,渐渐远离,往山里追击老松去了。
郝有才担心老松,也更加担心自己的亲族。
看见不少妇人冒着大雨在泥地里搭棚子,郝有才心有些疼。
那些小孩子,哥哥姐姐撑起衣服给弟弟妹妹遮雨,自己却淋成落汤鸡在雨地里瑟瑟发抖。
郝有才看不下去了,他挨家挨户的看,见到还没搭好住处的人家,提起小孩就走,也不管小孩子哭闹,不管大人的惊讶。
最后,全村的小孩和老人都被郝有才逮到自家的草棚子里。
年青点的妇人们郝有才不敢碰,这里传统思想很严重,有他们去好了。
母亲正在一片残岩断壁下熬粥。
那些米粒还没进锅里,已经有一股焦糊味,是大火烧剩下的。
小孩子们闻到焦糊味的粥,也不哭闹了,反而眼巴巴的看着张小翠。
郝有才带着友柱等七个半大小子还在赶工,盖草棚,一家家的帮忙,进度加快了了不少。
夜深的时候,每家都有一个草棚子,郝有才终于长出了口气。
友柱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瓶酒,笑嘻嘻的说:“有才哥,来一口。”
郝有才结果,喝了一口,辛辣的厉害,不过暖和多了。
两人坐在那一堵快倒的屋檐下喝酒,熬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