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精的狂傲,郝有才觉得真是奇蠢无比。
没有人能顶住炸弹,妖精恐怕也不行,毕竟这东西用来开山裂石都绰绰有余。
野猪精现在用的是猪身,并没有化形,而且郝有才故意误导自己扔的是酒坛子,意在麻痹野猪精。
“看招。”郝有才迅速点燃油布,用自己最快的手速扔出去。
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扔完就转身跑。
野猪精赤红着眼,以为郝有才不过是虚张声势。
“哪里跑,无胆鼠辈,本大王撕了你。”
重重的哼了一声,野猪精一跃而起,这一跃,至少三丈高。
不过,一颗黑乎乎的坛子迎面就飞了过来。
看见冒着暗红火苗的坛子,野猪精并不太在意,在空中直接张开大嘴,一嘴就咬住酒坛子。
野猪精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正要吐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坛子上的油布上火苗一下子快速燃烧起来。
轰隆隆……
一股青烟在月色下腾起,野猪精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猪叫,就像被屠夫捅了一刀似的,叫声凄厉无比。
已经跑出去三丈多远的郝有才,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后,一股热浪伴随着沙粒拍在他背上。
身体像是被击飞的布娃娃一样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好几个转,一头再到在泥地里。
过了好一会,郝有才缓慢的把头从土里拔出来。
耳中如同一万只大头苍蝇飞舞,胸口闷疼的厉害,试了几次郝有才都没能爬起来。
“靠了,威力这么大,难怪有人说,炸弹最恐怖的其实是冲击波,幸好我跑得快。”
郝有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完全听不见。
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郝有才转身,他笑了。
十丈开外,一头巨大的野猪浑身漆黑的倒在地上。
四蹄不断痛苦的蹬踢,猪嘴里的两根獠牙断了半截,头上血肉模糊。
猪嘴里的血不断流出,张大嘴巴似乎在惨叫。
郝有才虽然听不见野猪的哀嚎,但是他觉得这头野猪精死定了。
就算现在没死,也撑不了多久了。
不过,郝有才没有急着跑上去弄死野猪,他捂着胸口不断后退。
这头野猪体型太大,随便一蹄子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老松也受到了声波冲击,此刻松枝散乱,看到野猪的下场,很少不可置信。
不过酒坛在野猪口中炸开,老松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皮糙肉厚的,不是郝有才这种凡人能比。
“郝小友,你没事吧?”老松树树立起来,根须移动,来到郝有才身边。
郝有才耳鸣,听不见老树的话,见老松没事,大声吼道:“多谢了。”
“小友这是什么法器,当真是厉害啊!”
老松很惊讶,他从没见过这等威力的物件,觉得这东西很可能就是郝有才的法器。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郝有才指了指耳朵,大喊。
对郝有才的法器,老松倒是不想多做纠缠,毕竟那是郝有才的。
不过,老松有些无语,笑道:“真是稀奇,郝小友尽然被自己的法器震伤,这等法器真是霸道,不过,我到是可以帮帮你,反正,剩下的岁月也不多了。”
一根松枝伸到郝有才面前,晶莹的松露滴了下来。
郝有才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感谢的拱了拱手,张口接住。
一滴滴如同蜜的松汁被郝有才吞下。
七八分钟后,松汁不滴了,郝有才耳聪目明,胸口酥酥麻麻,感觉胸腔内的伤似乎好了,十分清凉舒爽。
难怪,野猪精不急着杀死老松,原来松汁有滋补疗伤的功效。
郝有才郑重的对老松鞠躬:“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们全村人,老松,以后有事招呼一声,我郝有才绝不推辞。”
老松哈哈一笑:“哈哈哈,小友不必客气,你念的经文,让我悟透了一些道理,助我度过了一劫,这是大造化啊,我欠你一条命。”
郝有才摇头:“那是你自己感悟的造化,和我没什么关系,今天你舍命相救,该是我欠你。”
“不不不,今日不仅度过死劫,和野猪大战也能死里求生,都是小友的缘故,小友不必觉得欠我什么……。”
郝有才苦笑着点了点头,和老松客气下去,恐怕要没完没了。
打断老松道:“我们都别客气了,先杀了野猪精吧,这家伙不死,我总不放心。”
“哈哈,对对,正事要紧。”老松哈哈一笑,其实他还有事相求,不得不暂时先按下心思。
郝有才捡回来另一个酒坛子,有对老松说:“我把坛子人出去后,你抓起我跑远些。”
以前老松没少被野猪精欺负,杀死野猪精也是他愿意看到的,立马就答应下来。
郝有才觉得远程攻击最适合对付野猪精。
而且这次有老松抱着跑路,也安全不少,不会被冲击波伤到。
“烧了老子的家,害死我的亲人,蠢猪,去死吧。”
郝有才怒吼一声,把布条子塞进酒坛子,点燃了,就扔向重伤的野猪。
不过,野猪精虽然眼睛瞎了,听见郝有才的吼声后,突然用尽全身力气蹬腿,向后飞了出去。
轰隆……,酒坛子炸开,土石乱飞。
被老松提溜着飞跑的郝有才目顿口呆,骂道:“麻蛋,这都没死,还能躲开,太特么强了。”
怒骂过后,郝有才大喊:“斜向,快跑。”
因为此时,顶着一头血的野猪精尽然咆哮着冲了过来。
“我要你们死。”野猪精发出怒吼。
老松和野猪精大战之后也是强弩之末。
回头一看,顿时亡魂大冒,没想到野猪不仅没死,还缓过劲来,开始追杀逆袭。
想起今晚的刚渡过死劫,眼看又有百年寿元,刚刚才死里逃生,现在有陷入死地。
一边跑,老松还不忘悲呼:“难道天要亡我?小友,你逃吧,我去挡住他”
“往石山上跑,野猪精瞎了,跑上石山我们就能活。”郝有才见老松想要死战,急中生智说道。
老松看了一眼半里地外的那座独石山,没有回答,一个劲狂奔,根须早已脱了了泥土。
郝有才知道,野猪的嗅觉灵敏,平地上逃避,只能被追上踩踏而死。
而且,砸药弄不死,野猪精反应又十分灵敏,在平地杀死野猪精几乎不可能。
只希望利用野猪眼瞎这一点,逃上石头山躲避。
运气好的话,这头野猪精可能会在追逐中精疲力尽流血而亡,或者撞石而死。
但是对于这种侥幸,郝有才不敢抱太大希望。
毕竟连土炸弹都弄不死这妖怪,只希望瞎眼的野猪精跳不上那座二十几米高的独石山。
看着独石山几乎笔直的崖壁,郝有才有些绝望,祈祷老松能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