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亦有些震惊的看着卫安宴。
刚刚一直在忙前忙后的,都没仔细瞧医生。
仔细看,卫安宴五官还是很漂亮的,单纯的男性的那种漂亮,一双桃花眼隐藏在金丝眼镜后面,却隔不住一闪而过的精光。医生的白大褂穿在身上,也盖不住大长腿。一米八的个头,身形修长,怎么看都是山间明月,皓月清风般的俊美男子,就该是温文尔雅的那种,怎么出口就是这样的,嗯,活泼。
纠结再三,才选定了这个形容词。
天亦很是疑惑,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
果然男性的世界和她的差别太大呀。
但还是得回答医生的问题,“我怕要打点滴,输液之前需要提前吃完饭,我担心他没吃,就先买了,有备无患吗?”
哇?担心他没吃?卫安宴挑了挑眉毛,一颗八卦之心蠢蠢欲动,隐藏在温文尔雅外表下的一颗八婆心复苏了。
不管是奉运诚为什么会胳膊受伤,还是面前的女子究竟和奉运诚有什么关系,任何一件事情都足够引发他的八卦之心了。
“你担心他?”
“他受伤我也有责任的。”天亦低了头,有些愧疚的开口。
她有些后悔,要是最开始他就把那根棒球棍丢远一些就好了,他就够不到棍子,或者说就算他够到她也有时间去处置,不会误伤他人了。
“你有责任?他这胳膊是你打的?”卫安宴声音有些震惊。奉运诚自身武力值高,不是跟好友打闹,谁还能伤的了他!
速度啊,就这么点时间没见,阿诚就找了女朋友!
只是没想到啊,阿诚居然喜欢这一口!
怪不得伯母找的那些大家闺秀他都不喜欢了!
没想到面前这个瘦小女子,长的跟林妹妹一样,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打的骨裂!什么林妹妹,整个就一暴力小萝莉呀。
没想到卫安宴的联想能力这么丰富,天亦慌忙开口解释,“不是我打的。我没有打他。”觉得口说的不足以表示,天亦连手都用上了,两只手举到胸前,直挥手否认。
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打人呢。
从善如流的改了想法,卫安宴乘胜追击,“不是你打的你怎么说责任在你?”
“额,这是意外。”握着手机,天亦有些尴尬的开口。
感觉好像有大瓜呀。卫安宴挑眉,继续套话,“小妹妹,你没说实话吧!要怎样的意外才能把胳膊伤成这样。”
原本是说这伤不是一般的,谁知道天亦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奉运诚是伤的很重的。
“是路上遇到点事情,有人要伤我,刚好他经过,被那些人的棍子伤到了。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这件事情我脱不了责任。”用一句话概括了事情经过,天亦有些担忧,“医生,他的胳膊到底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他的胳膊也就那点伤势,要不是为了早点痊愈,连点滴都不用打,没什么要紧的,还是八卦更重要。
路过被棍子伤到?这是怎样的巧合?
卫安宴还准备继续深扒,那边的奉运诚已经吃好了粥,走过来阻止了他那颗准备继续八卦的心。
卫安宴给奉运诚打好点滴,正准备继续留在这边套话,他实在是太好奇奉运诚受伤的经过了。
那个女孩子又是担心他伤势,对医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以他精神科医生的本事是很容易套出来话的。
但是奉运诚怎么可能让他听到。救人不成自己受伤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还不定要怎么嘲笑他呢。更何况,他自己知道也就算了,偏生卫安宴还是个大嘴巴,让他这八婆知道了这事情,第二天他们几个就该都知道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奉运诚冷冰冰的眼神暗示下,卫安宴撇了撇嘴,不甘不愿的退出了病房。
留下屋理的两个人,一坐一站的。
奉运诚在病床上坐着,天亦在门口那边站着。
奉运诚左手上了夹板,又打着点滴,坐着不舒服,他就想把病床摇高一点,半躺着,更轻松一点。
见奉运诚的动作,天亦迅速判断出他是想摇高病床,连忙上去搭了把手。
将病床摇高,又拿了一个枕头放在他身后,调整好,更方便他靠着,天亦又退了两步,重新站回门口那边。
见她站着,奉运诚有些无奈,病房里又不是没有座位,“坐下吧,别站着了。”
天亦听话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这是高级病房,单人单间,自带陪护床的。除了茶几小沙发,在门口右边,窗户边上有一个带置物功能的长椅,可容纳两三个人,是整个病房除了洗漱间离病床最远的位置。
天亦默默地在长椅靠近门口的那端坐下,尽量远离奉运诚。
素不相识,孤男寡女的,还是应该保持距离,免得传出去什么,对他对自己都没有好处。
看她这动作,奉运诚苦笑不得。
他是胳膊受伤了,又不是传染病的,至于躲得远远的吗。
奉运诚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忍住了,轻咳一声强忍住笑意,奉运诚起了个话题,“拦路的人调查清楚了吗?”天亦是在车上打的电话,她说了什么奉运诚在后座自然听的清楚。
“我找人调查去了,还没有结果。”调查事情需要人力的,由于凌父的工作,凌家在这一方面发展的慎之又慎,人手不多,调查起来自然就慢了。
“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对方两个人有备而来,而且工具不一,不曾逼问钱财,不像是一般的拦路抢劫。
“我前段时间从公司辞职了,除了那天去了一趟中南商厦,其他的也没去什么地方。”她辞职了以后都在家,除了去了一趟中南商厦,落了宋梓柔的脸,其他的也没什么特殊的。
难道是宋梓柔?可以她对宋梓柔的了解,她要报复人的话不会这么晚才找人的,更不会采用这种方法。她都是当天找人套麻袋揍一顿的。
难不成是她转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