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笑得邪邪的:“准备好了吗?到时候可不是你想要打退堂鼓就能跑的掉的哦!”
又在吓她吗?这阎王可真够恶劣的!虽然气的牙痒痒,但是花雨琼还是提高了几分的警惕,就算是放羊的孩子,最后也还是说了实话不是?如果因为一点的大意而有了损伤,这个无良的阎王大概只会在一边幸灾乐祸吧!
花雨琼的手轻轻抚过头上多出来的那一支泛着蓝色光芒的银钗,又摸摸胸口带一点凉意的试炼石,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目光坚定地稳稳地走到了阎王的身边,压抑住心中因为未知而生起的一点怯意,开口道:“我准备好了,这就开始吧!”
阎王的右手笔直地立起,黑色的光芒从食指散出,整个大厅的光芒在一瞬间消失了,世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天地本是一片混沌,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世间万物始有其形,各归其位。花草枯荣,游鱼飞鸟,万物都有其内在的秩序和规律。这些,你都明白吧!”黑暗中阎王的声音空旷辽远,似在身边,又好像是天外来音。
花雨琼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不由沉迷于其中,神思被他所牵引,好像超脱了身体之外,亲眼目睹了世界的诞生过程,心中一片澎湃起伏,忽然听到了阎王的询问,想要点头,却突然想起他们正处于黑暗中,便轻声答道:“是的。”
“但是,万物所遵循的法则也并非它们所固有的,而是创造它们的神明特意立下的。”阎王话音一转,语气里竟然隐含一丝怒气,花雨琼一惊,注意力更加集中起来。
“大千世界,有生必有死,有立必有破。法则既然是创造出来的,便也是能被毁灭的!”
轰隆,如同五雷轰顶,花雨琼一下子就傻了,毁灭生物法则?那会如何?只是稍稍设想了其中的一点景象,花雨琼顿时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像是自由必须是在限定的范围内才可以获得一样,生命也是因为法则而繁盛,如果法则被毁,那么,一切生命的末日也就到来了。这个无法无天的阎王,该不会是想毁灭世界吧,他真有销毁法则的能力?
“停止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吧,这个世界毁了对我有什么好处?”阎王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语气满是不屑。
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花雨琼还是不由自主地揣测了一下,这个意思是他其实真的知道怎么消除法则,但是却懒得去施行?
“笨蛋!立与破本来就是相对的,如果我毁了一个世界,就得重建另一个,这么亏本的事情我会去做吗?”他阎王当的舒服的很,干嘛去劳心劳力地该当创世神?就为了那些渺小的生物的崇拜景仰?他才不在乎那些虚名!
“……”阎王竟然会读心术!太糟糕了,不过,还好,他没有灭世的打算,虽然有些放下心来,花雨琼还是很无语,是不是该感谢苍,这个恶质的阎王幸好还有这样一面懒散的性格?
花雨琼不知道自己的腹诽被阎王发现了没有,反正阎王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多纠缠,开了引子之后,立刻进入了正题:“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告诉你,自然万物的规律虽是固定下来了,但也不是不可以打破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是一种有时空限定的可以打破这一规律的能力,是一种人为可控的封印。”
“封印?”花雨琼惊讶地询问。对于阎王的前一段话,她能理解,在她错误地使用下都能出现一系列反自然规律的现象,确实可以称为一种与法则相抗衡的能力,但是,又怎么能算一种封印呢?
“看好了。”
黑暗在短时间内散去,天地变得清明,花雨琼发现他们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一座花园之中,鲜花、流水、飞鸟、游鱼一应俱全,而天空更是奇妙的日月相辉,这样的景致,在任何的情况下看到,都会给花雨琼强烈的震撼,但显然,这还不是极致。
阎王动了。
花雨琼眼睛不眨地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细小的动作。
不知何时,阎王的衣服变了,不是那种好似参加宴会似的礼服,而是变成了有着古典气息的紫色长袍,原本利落的短发也忽然间变长了,一直垂落到腰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妖冶的气息。
阎王左手在下,右手上举,一边笑念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边在原地转了个圈,在最后一个花字脱口而出后,又高喊一声:“封!”霎时间,天地陡然变色。水里的游鱼沉到池底,天上的飞鸟纷纷落地,日月的光辉不再,花园的花儿纷纷收拢了花瓣,就连花雨琼也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了,无边黑暗重新笼罩了过来。花雨琼满心只剩下了无边的恐慌,就像是被蜘蛛网黏住的昆虫,有一种无法挣脱束缚的窒息感。
好在,阎王所施展的技能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在花雨琼感到自己就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他们重新回到了满是门的大厅之中,阎王躺回了软榻之上,打了个哈欠道:“都教给你了,很简单的,记住了吧?”
花雨琼默默地注视了阎王很长时间,久到阎王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封印的时间,正想给她再施法解开的时候,她忽然一脸惊喜地喊道:“阎王,你真是大好人啊,竟然教给我这么厉害的东西!”
“嗯。”
“我要多久才能像你这么厉害呢?”
“凭你的资质,比一般人强上那么一点,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