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青嘴巴张大,完了!
她退无可退了!
刀锋落下温青青抬手便挡,手臂遮住了视线,她只听到一声闷哼,而后匕首落地的声音,那匕首刺伤自己的感觉迟迟没有出现,温青青才放下手臂抬眼看去,只见自己眼前这个拿刀的太监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倒地了,额头上好大一个血包,也不知是昏过去还是怎么的,温青青左右看看却没见着人。
是谁救她?可人呢?
她有些慌了,想站起来,那脚踝还是痛的她站不起来,好歹还有一只脚没有受伤,她查看了一下自己胳膊上那划伤,匕首无毒,只是皮外伤,不碍事,便用另外一只手撑着,单脚用力站起来。
左右四下看看,皇宫这么大,她根本不熟悉,此地也没有人,如今怎么办?
温青青左右寻思没有办法,只能缓缓挪步,指望能出了这御花园,见着什么人。
脑子里对方才那刺杀完全不能理解。
谁要杀她?
又是谁救她?
全然想不通,温青青自问来了京城也没有得罪什么人,竟然会有人在宫宴进行之时对她下手。
说是针对她自己的未免太古怪了,莫非是针对藏锋?
温青青突然想到这个可能,她抿了抿嘴唇,藏锋也去了一段时间,他会不会也遇到什么?
却不知花树隐秘的假山之上,一人半坐半靠着,盯着温青青的举止。
裴季礼跟着那太监走的也是御花园的小道,越走越是偏僻,心中自然察觉不对:“你家殿下在此约我小聚?”
那太监脚步一顿,仔细一看脚步有些发抖:“是,是的,裴大人。”
裴季礼索性停了脚步:“假传四殿下命令,此罪名你吃罪不起!”
那太监一听抖的更严重了,这太监年纪不大,再回头已经满头大汗了,而后冲着裴季礼噗通一声跪下,连着磕头好几次:“裴大人,裴大人,您可怜可怜小的,您若不去,公主会要了奴才的命啊!”
裴季礼瞬间了然:“昭阳公主让你假传四皇子的命令让我过去。”
太监死命磕头:“是,奴才不敢有所隐瞒,大人,只要你去见一见公主便好。”他满头大汗,说到最后有些视死如归的道:“就算大人不喜公主,但公主对大人痴心一片,大人就是拒绝,也该当面拒绝啊!”
裴季礼沉默片刻:“走吧。”
太监立马站了起来,将汗水一擦,脚步加快了几分。
裴季礼到的时候,只见一女子,坐在御花园一处凉亭,身前是一架古筝,女子按着弦轻轻拨弄,眉宇之间便是一片艳丽无双,察觉裴季礼到了,她明眸微抬,看向裴季礼,美人垂目,也惹人爱怜,昭阳起身,绕过那石桌,看着裴季礼,眸中一片哀思:“藏锋。”
裴季礼颔首道:“藏锋二字太过亲昵,公主是未出阁的女子,实在不该在宫中单独要求见我。”
昭阳低头:“我知道,我知道我要求见你是不该,但恐怕过了今日,我便没有再见你的机会了。”她顿了顿,眼泪突然留下来:“你没有听到外头的传言吗?黎国使臣前来,恐怕有和亲的意思,祈国只有我这么一位公主,我必是和亲的首选,也罢,你心中左右没有我,今日邀你前来你大抵心里也是埋怨我的,但是我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留有遗憾,若我真的要去和亲,我不希望,我喜欢的男子,还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
裴季礼与昭阳五步距离,他不曾走近,公主也没有贸然靠近。
昭阳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坐下,纤细的手指拨过古筝的弦:“无论你心中做何想法,我今日邀你前来只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了许多年,还不知廉耻的求父皇赐婚,却不曾想天意弄人,你守卫边关,一去多年,我多年不敢忘记你,无论父皇提起多少次,我也不想成亲,我想等着你回来,却没想到,你回来了,却带了另外一个女子。”
又小心翼翼的补充:“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去多年,男人三妻四妾也实属寻常,总该有个女子在你身边伺候你才是,你原也不知道我对你……心中爱慕,所以我无法怪你。”
裴季礼道:“公主所说情谊,我已知晓,在下心有所属,当不起公主如此深情,夫人还在乾坤殿等我,我便先告辞了。”
昭阳急道:“不要走!”
药效!还未发挥!
裴季礼即刻转身,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抱住,他蓦地抓住昭阳的手腕将人推出去,面目带着些冷意:“公主自重!”
昭阳措不及防,一个踉跄便打翻了一旁燃烧的香炉,香灰洒落出来。
原本若有若无的香气突然十分浓烈起来,裴季礼突觉身体一阵燥热。
他立刻有所感知:“公主!”
昭阳早焚了香,她比裴季礼闻到香的时候还要来的长久,只方才冲过去那一抱,她整个人早化作春水一般,眸中含春看向裴季礼:“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裴季礼眸中一丝冷意,转身便走。
昭阳的面容僵硬,全身僵硬,看着裴季礼毫不犹豫转身便走,她眸中印着完完全全的不相信!
不相信!她自恃美貌,多少男子她都不放在眼中!劝偏偏,他眸中只有厌恶!心有所属?
她不相信!
宫中多少女人伺候她父皇一人,说什么心有所属,简直可笑!
热潮上涌,昭阳全身扭曲着难受,她想撑着站起来,却是毫无办法,那香打翻之后,香味更浓,原本散发不出来的味道一下子弥漫在四周。
昭阳只觉得越来越热,她胡乱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下还觉得不够,某个羞耻的地方,让她双脚不由并拢了,而后她倒了地,身子像是蛇一般扭动起来……
却在这时候,一个蒙面男子突然出现,昭阳心头大惊:“你!”
一个字刚说出口,对方上前便捂住了她的嘴唇。
她浑身酸软,半点没有力气,心中恐惧到了极点,是谁!这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这到底是谁?!
而后,她的眼睛被蒙住,她反抗挣扎不能,腰间腰带被人无情扯下,她整个人如坠冰窟,那香的作用却在体内产生作用……
裴季礼忍着那涌上来的燥热,走在御花园中,深呼吸间尽是热意,视线都逐渐模糊,脑子里闪过温青青的音容笑貌,竟不能自持。
他咬紧牙关甩了甩脑袋,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
温青青在御花园走了好一阵,来的时候跟着人走进来,却是没记住路,压根不知道怎么走出去了,小道错综复杂,她一条腿伤了,一点一点走,压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去了,心头正有些沮丧,突然看见转角处走出来一个人。
不是裴季礼又是谁?
她心头一喜:“藏锋!”
话音刚落,下一刻那人突然冲了上来,将她整个抱住,炽热的气息一下子将温青青包围,温青青傻了,愣了,紧接着那人炽热的大手已经摸向她腰间。
她大惊:“你!做什么?这里是皇宫!不可以!”
方才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而且是真实的,软香暖玉,裴季礼的理智竟然崩溃。
“我被人下了药。”裴季礼喘着粗气,引着她的小手摸到自己某处。
温青青小小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而后想到来喊自己的那个太监有问题,带走裴季礼那个太监,果真也有问题。
不待温青青想清楚,裴季礼便将她正面抱起来,温青青双脚腾空,裴季礼四下一看找了个假山的山洞,带着温青青便隐藏入内,温青青才觉得光线稍稍一暗,身上的衣服便让人剥下来,而后,裴季礼炽热的呼吸全数将她席卷,她连说话都不得空,便被拉开了腿。
然而裴季礼一番动作,牵动了温青青的腿上,更不用提胳膊上明显的外伤。
裴季礼强压理智:“怎么受的伤?”
“有个太监……”温青青说着便见裴季礼低头,往那带血的伤口上轻轻一吸。
她浑身僵住,那带着点痛感的吸吮,让她身上突然战栗起来。
裴季礼道:“抱歉,我忍不住了。”
温青青听着他的声音,连前因后果都来不及问,心里更是心疼,也不再说什么,尽管心跳飞快,忍着幕天席地的羞耻感,她抬起胳膊将裴季礼抱住,裴季礼的肌肉紧绷,由着温青青软软的将他抱住的动作,呼吸急促不能自持,他蓦地闭上眼睛:“你自己来。”
“什么?”温青青有点傻眼。
裴季礼突然将她的手拉开些,自己的背靠在那假山壁上,他昂着脑袋,眸中带着迷离,看着温青青:“你自己来,我恐怕会伤了你。”
温青青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快,青青。”裴季礼胡乱扯开了自己的衣裳,温青青便看到自家夫君一片结实的肌肉,她突然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