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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箩筐罩打老公鹅

包扎好了伤口,休息了一会,太阳变成红球了,竹耙七才回了家去。远远见鹅卧在门口前墙角,突然一只耗子从鹅旁边蹿出,躲进一墙洞里。耗子七却没有逃走,在那洞看他们。箩筐侧丢在老公鹅身后,见竹耙七回来了,老公鹅急忙起身,又一副再干一架的阵式,直对着竹耙七呱呱凶叫,眼睛不望偷瞄着墙洞里的耗子七。

虽然它刚才是把人给追跑了,但过后与耗子七在说话时平静了一点,想想还是有些后怕,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跟人干,或许自己真是脾气大,脑子胀蒙变大胆了。此时再见这人回来,难免又惊却又不得不面对。

竹耙七听着它嘴里发出的呱呱声,又看它那欲冲不冲的样子,也是心有余惧,欲从一侧绕回屋里,老公鹅一直面向着他。走近了箩筐,竹耙七轻轻拉了箩筐做挡身器欲进屋的。就在与老公鹅靠得比较近时,竹耙七突然心血热腾,不由自主地将箩筐口对着老公鹅就是罩盖过去,双手死死压住!

老公鹅估计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受此一遭,恐乱地在筐里扑腾挣扎。直震得竹耙七两手抖动,眼看那公鹅就要挣扎了出来。竹耙七一身心惊,慌忙骑坐了箩筐上面,这下可是稳当了!

“…动啊…动啊…”见这老公鹅不可能挣脱得出来,竹耙七委屈了一辈子似的怨火终于如愿释放,一边得意地骂,一边狠狠地拍打箩筐:“我让你钳我…我让你钳我…你个畜生!养大了你还想吃了我?”

老公鹅憋曲在筐内,起不得身,头脖还得曲弯下,闷在箩框内大喊大叫,声因颤抖:“你这个人渣!畜生…你不得好死啊…”

喊得如此撕心裂肺,不只是它被箩筐罩着,更要命的是对面那只老鼠还在那看着呢!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老公鹅突然间给人用箩筐罩着,只能在里头闷喊。

过了许久,老公鹅累得不再扑拍挣扎了,只在那有气无力地嘶哑着声音咒骂。见老公鹅不扑腾了,竹耙七却也不罢休,仍骑在箩框底上,伸手抓了靠在墙上的一根木棍,一边敲打箩框,一边歇斯底里地骂道:“恩?不牛了!?看我怎么让你活?我让你活?你个畜生!敢咬我?我让你活…”竹耙七狠敲着箩筐,老公鹅被闷在箩框内已经无力挣扎了,只剩下也是歇斯底里的“嘎嘎”叫声。

耗子七在洞里看得心惊胆战,竹耙七每棍子敲一下箩筐,它几乎都是吓得一缩颤抖,哆嗦地嘀咕了一句:“还是不能惹人啊!”,不敢再多呆,心惊胆战地离开了。

竹耙七整整骑着箩框敲打喊骂了半个多钟,喉龙都烫了了才罢休。累得一脚踩搭在箩框上,仍在气喘嘘嘘地骂着:“还敢咬我?我让你咬…你祖宗的…”

“你…你这个人渣!…你败我名声,你不得好死…”老公鹅在里面,累的气喘嘘嘘却仍在骂个不停。

墙角有些砖头,竹耙七搬了几块砖头压在箩框上面:“饿死你个龟孙子王八蛋…”,不放心,又搬了几块石头压在上面,就差不把箩筐压坏了,随后才捡起门口的碗,菜、酒,已经让老公鹅踩得乱七八糟,又狠狠骂了一通,才又去菜地摘些菜回来炒,今天不喝酒更加不舒服。

“羞辱啊羞辱啊…”老公鹅在箩框里面沙哑着嗓子喊…

早上,奇怪了这光秃秃的村里村外,居然有不少的雾气。肠八家的两只母鸡出了圈,便在一处空地上扒食。天灰蒙蒙的,没见到太阳。村里几户人中,就数张八婶起得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以前其他人也是早起的,慢慢的就晚起了,不到太阳出山,或者不到睡得不愿再躺床上了,他们才会起来。张八婶早起,两只母鸡也会被跟着早放出圈来。

出了门口,两母鸡便在一处泥地上扒食寻,边聊着天,大凡是聊些有嘴巴说话真好之类的。当然,没有之前的七嘴八舌式地说个不停,这些话也常说了,因此,你说一句,偶尔我才道一句,就显得安静多了。静静的早上,静静地俩母鸡,鸡爪扒泥土显得特别清响有动静。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过,太阳缓缓地冒出,村庄也渐渐地光亮,几户人也相继起来了,但却仍旧听不到一丝丝的嘈杂的动静。村庄只是显得相对光亮了些,依旧清清静静的。

村南小猪吃过了猪食,在圈内时而拱着泥土,时而啃着围栏木,时而摇着小尾巴在里边瞎溜溜,不觉烦闷,也不觉枯燥。大多时候,它是喜欢这样悠悠得闲的,当然,要是有个谁来和它说话,它也是高兴的。它不是不想出去找谁说话聊天,只是冒着让人抓的风险不说,就是要找到它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天总是不知道它们呆在什么地方。而且,除了外边的风景还算吸引它,其它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了,主要的是隔三差五的时间,都会有个鸭大妈,狗二叔,鸡三婶的过来它圈里聊天,自己何必要冒着遭罪的不自在跑出去呢?

一张烂叶子随着一阵微弱的风在从围栏外翻滚经过,小猪溜溜冲去,好奇有趣地盯着它翻滚,直到停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了,才又在圈里瞎溜溜起来。

白天张八婶是不会喂母鸡们吃的,由它们自己扒食吃,傍晚时才会喂一些米,或者米饭。因此,两母鸡几乎大半个上午都是在找吃的,扒了一处换一处地方。突然,黄母鸡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鸡三嫂,昨天那鸡大哥?.”

灰母鸡一征!俩只母鸡这才想起了村北的阉鸡!

昨天听白母鸭说村里有只公鸡,就立刻就去看望了它,激动、兴奋,俩只母鸡围着那阉鸡转了半天,可是那那阉鸡也不理睬它们。天晚了被张八婶找着了它们,把它们赶了回去。一晚上都还在议论着那阉鸡,什么从哪里来,为什么不搭理它们,还有这公鸡有没有相好的,絮叨了一个晚上。

不过,今天醒来,竟然一时都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俩母鸡也不扒食了,四处去找那阉鸡。找了许多地方也不见,却在一处巷口的地方,两母鸡看见老公鹅静卧在巷子里头,相继对老公招呼了一声,一边走过去,想问问有没有看见过公鸡。

听声音看见是两母鸡,老公鹅身子一颤,急忙将头扭到一边,慌忙起身,假装没有看见它们似地,起身啪啪像逃命似地朝巷子另一头跑,但没跑几步突然就缓了下来,不知所措地左看看右望望。心想,我怎么能跑呢?我跑是什么意思?它们会不会猜疑我怎么了?一阵脑袋嗡嗡挣扎后,还不能理顺此时的思路。但直觉让它继续走,要躲开两母鸡。

“鹅老伯,去哪呢?”见老公要走的样子,后面黄母鸡大了声问道。

老公鹅心头一惊,脑袋嗡嗡做响,不知如何是好,人家后面已经叫得大声了,人家估计知道自己已经是听得见的,还能跑吗?

它望着有些长的巷子,心想是躲不开它们了,这样慌张地跑让后面两母鸡看着会是怎样猜想,于是故作镇静地站在那,也不回头,也不走了。

两母鸡继续走近老公鹅,这时候老公鹅回身,像是刚看见两母鸡似地,惊道:“哟!是鸡三嫂、鸡六嫂啊,散步吗?怎么到小巷子来散步呢?”

两只母鸡走近老公鹅面前,黄母鸡问:“鹅老伯,您刚才跑什么?”

“跑?没跑啊…哦,刚才想起身走走,脚下打了滑…回头就看见你们来了。”老公鹅说,有些结巴。

两母鸡听这话有些别扭,刚才明明是在跑,打滑有向前冲的?不过,既然老公鹅说打滑就当是打滑,只是觉得怪怪的!

“鹅老伯不去和牛大爷聊话,怎么喜欢一个人呆在这巷子里?”灰母鸡望了望窄窄的巷子说,它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老公鹅喜欢在巷子里呆的,这老家伙最爱找水牛说话的,要么就是在祠堂上。

老公鹅看是走不开了,一边偷瞥两母鸡的表情,一边无奈地卧下说:“哦,哎呀,自己想清静清静嘛?生活总不能老是热热闹闹的呀!”

“可是您不是喜欢开朗的地方吗?怎么呆在这么窄的巷子里?”黄母鸡道。

老公鹅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满脑子地猜想这两母鸡有没有知道它被人用箩筐打的事,竟一时答不上话来。毕竟,它真不喜欢呆在狭窄的地方的。不过,仅过了稍许,老公鹅还是能稳定得住:“窄的地方才会安静嘛,哎,也静了小半天了,您俩一来,我可就不能清静咯。”

“呵呵,那我们不是打扰了您鹅老伯的清静了。对了,鹅老伯,您有没有看见鸡大哥?”黄母鸡问。

“哦,没有,没有.什么?鸡大哥?什么鸡大哥?”老公鹅有些语无伦次。

灰母鸡感觉今天这老公鹅有些怪怪的,老公鹅也瞥见了灰母鸡的狐疑的神态,心头一惊,强做震惊说:“鸡三嫂看着不是很有精神啊,平时话这么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灰母鸡直接道:“鹅老伯您说什么话呢,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倒是您鹅老伯,感觉您今天怪怪的,不大自然啊!”

老公鹅眼珠一鼓,它感觉灰母鸡在用另外一种眼神看它,浑身发毛,连连说道:“哪有…哪有…我有什么怪的?昨晚我一早就休息了,今天精神都很好,哪有怪怪的…”

老公鹅突然紧张,两母鸡狐疑地望着它。老公鹅脑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脑袋似的,嗡嗡晕沉得很,感觉两母鸡又是用什么眼神在看它,结结巴巴道:“哦,对了…在这里呆久了…要到别处去走走,你们慢慢散步啊…哎…有点闷这里…你们慢慢聊…”说着,老公鹅起身,朝一头走去,嘴里还胡言乱语地说着两母鸡听不懂的话,将近走到巷口了,两母鸡看见它迅速快跑开,很是慌张的样子!

“这老头,怎么了这是?”黄母鸡疑惑不解。

灰母鸡对老公鹅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更是一头雾水。

“哎.鹅老伯,有没有看见鸡大哥?”黄母鸡想起大叫,只是老公鹅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灰母鸡望了望黄母鸡,笑了:“哟!鸡六嫂,我怎么这会看你像个小姑娘呢!鸡大哥鸡大哥声音叫得这么嗲呢!?”

“嗨,看鸡三嫂说的什么话!”黄母鸡觉得灰母鸡说的话太逗了,说话中一边疑惑今天这鹅老伯是怎么了,一边可惜刚才还没有问到它有没有见到鸡大哥。忽然,黄母鸡只觉得一股羞劲充满了全身,品味了刚才灰母鸡的话,竟然不自觉地羞了起来:“鸡.鸡三嫂,您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就在即刻之前,灰母鸡说它讲话嗲,看它不当回事,哪想转眼间,再说出来的话不但嗲,还带了羞酸味。

灰母鸡也是看出了它的心思了,暗惊:原来鸡六嫂对那鸡大哥有意思!?灰母鸡本来是想取笑它的,但是,却只是暗暗取乐了仅仅一瞬间,就忽然莫名地有股说不出来的紧张和迫切,再回神看羞答答的黄母鸡,心里有种很不快的情绪,这种情绪似乎难以接受,不吐不能快:“哟!我说是吧!还看我什么话呢!鸡六嫂您还敢抬起头来跟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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