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楼以再次来到凤凰楼的时候看到的确有人在等待。
“你知道我会来?”楼以道。
“当然,因为她的命是你无论如何都会想尽办法救的。”令狐令道。
“引我去梅山只是试探,因为你也不确定她在不在哪里?”楼以道。
“的确。可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令狐令道。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楼以道。
“绑架还是杀人?”令狐令拨动着自己的头发。可手中的刀却没有离开过她的脖子。
“都有。”楼以道。
“麻烦就是麻烦,快刀才能斩乱麻,你不这样认为吗?”令狐令道。
“可你与神隐之间有什么恩怨?”楼以问道。
“我们之间没有交集,可是她却妨碍了我。”令狐令道。
“她怎么妨碍你了?”楼以道。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你既然来了,那就看看你的本事能否从我手中把她救走。”令狐令道。
“你对我的出现可是一点也不惊讶,难道这也是你们算计好的?”楼以道。
“你本就是个意外。意外总算让人感觉到麻烦。所以说麻烦是件头疼的事。”令狐令道。
“所以你不会是一个人来。躲在暗地里的一剑孤烟李邻居一定在某个角落,只要我出手他的剑就会刺穿我的喉咙,没有任何的意外。”楼以道。
“看来我的确是低估了你,既然你知道,死得明白也是不错的事。”令狐令道。
“看来红楼不仅买卖消息也干起杀人的买卖。”楼以道。
“这本就是人吃人的世界,谁都没有一份固定的职业,为了生存总有些不得已的事情必须那样做,才能更好的活着。你不也是那样?”令狐令道。
“我?我只是个野孩子,谁又会在乎我的存在?”楼以道。
“当你遇上百里山川那一刻你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你没发现吗?莫名其妙的有了内力,阴差阳错卷入纷争,幸运的从天坑古墓出来,还带了一柄好剑。”令狐令道。
“果然是买卖消息的人,在你们眼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这样了解,我今晚是必死无疑了?”楼以道。
“八九不离十。”令狐令道。
苏醒过来的尚纯看到了在眼前的楼以有种茫然的感觉,道:“你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了?”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告诉你,现在的你很危险,命悬一线,这刀我想你也知道它的厉害。”令狐令道。
“令狐令你想怎么样?你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少龄野老?”尚纯道。
“若是之前我还是有所忌惮的,可现在不一样了。杀了你,只是多了一具尸体而已。”令狐令道。
楼以没有说话,他的手已经触碰到刀,刀沾了血,是令狐令的血。
“找死。”令狐令为了自保放开了尚纯。在黑暗里的一剑孤烟李邻居的剑刺穿了尚纯的左肩甲而她被一脚踢晕了过去。这一剑本是她的心脏,由于楼上及时的用剑挑了一下,可他却没能力阻挡他的剑。
“你也用剑?”一剑孤烟李邻居道。
“看来你很在意别人在你眼前用剑,可我的确懂那么一丁点,就是一丁点。你的剑的确很快,也准得离奇,力道也刚刚好。可是碰上了我,你的剑就会变钝,变慢。同样我的剑也很快。”楼以道。
“自负的人本就骄傲,可骄傲的人不一定自负。你有信心赢我手中的剑?”一剑孤烟李邻居道。
“本来没有。可是经过刚才那一下,我确定我能够,就算搭上我这条命也是值得的。”楼以道。
“酒道人的醉意剑道?”一剑孤烟李邻居道。
“正是。看来他们还是有些名望。”楼以道。
他们不说话,可这纷飞的细雨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剑,快剑,快到可以把细雨串成线的剑。剑锋对峙是那一刻,胜负已分。
“你赢了。”一剑孤烟李邻居平静道。
“承让。”楼以笑道。抱起躺在地上的尚纯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你为什么放他们走?”受伤的令狐令道。
“你不是也受伤了吗?”一剑孤烟李邻居道。刚说完他就从口中吐出一滩血来。
“你受伤了?”令狐令惊讶道。
“不要命的剑才是最可怕的剑,而他手中的剑却是把更要命的剑。”一剑孤烟李邻居道。
夜雨未停,他却停下了逃亡的脚步,因为他实在是跑不动,栽倒在泥泞的水泊中。怀抱着的尚纯被他抛出了出去,可她却没有醒来的意思,仍旧是双眼紧闭。
萧瑟无他音,夜雨停止了呼吸,泥泞的路上出现了一个身着绿裳的小丫头,尤可卿。认出栽倒在水泊中的人,还有不远处的尚纯。
暖和的洞穴有篝火,篝火上还架着一只烤好的兔子。干草垫上躺着裸露上身的尚纯,左肩上简单的敷着草药,湿透的衣裳就在一旁晾晒着,而同在一堆干草上的还有同样裸露上身的楼以趴在上面。
同时清醒的他们看到彼此的模样,楼以迅速的闭上自己的眼睛,把身子转了过去,而尚纯整个人都呆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样,只是感觉自己的左肩甲疼。低头看了看自己坦胸露乳的模样,瞬间脸红到脖子根。可她却没有发怒的样子,只是羞涩不语。因为肩膀上的疼痛让她的神经更加紧绷,直接就晕了过去。
“你们醒了?怎么了,她又晕了过去。”进来放下干柴,走到尚纯身边的尤可卿问道。
“小心我挖了你的狗眼,女孩子的身子是你能看的吗?”转过头来想看看怎么样的楼以被尤可卿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楼以低头爬了起来,穿上已经烘干的衣裳蹲在篝火旁,添了添干柴。
“她怎么样?”楼以关切道。
“能怎么样?受伤了呗,能在一剑孤烟李邻居的剑下存活,那真是个奇迹。她是怎么做到的?”尤可卿嘟嘴道。
“伤得很重?”楼以道。
“有我在,都不是事。你怎么就好了?你不该昏睡三天吗?”尤可卿诧异道。把手搭在他的右手腕上。
“奇怪,脉动正常,感觉不到异样,难道是我刚才弄错了?说,你什么情况,内力如此雄浑,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尤可卿道。
“你才吃了药。”楼以道。
“你怎么知道我吃了药?难道我想快点长大的事情被你知道了?我是不又高了点,也没看出来有多大呀。”尤可卿看着自己的胸膛道。
一脸无语的楼以只能走出了山洞。
“算你识相,孤男寡女总有闲言碎语,况且还是俩女一男。好好在外面守着,若是你敢偷溜进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尤可卿吃着自己烤的兔子道。
我这是怎么了?心跳动如此厉害?刚才那一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是自己的心在动吗?不对,一剑孤烟李邻居的确是个可怕的对手,若不是这柄鬼泣抵挡住了他的剑锋,现在的我就不只是受点内伤那么简单,估计已经是具尸体。看来我还要变得更强。在他胸口处有浅浅的剑痕。
风中不见落叶飞,飘香万里是桃红。眼前一片桃花林多了几许浪漫的氛围,尤可卿虽然是个小丫头片子可她天生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尚纯那是少有的仙。
“你小子可真有女人缘。此情此景叫人欲罢不能呀。”尤可卿偷瞄着他们故意加重了语气道。
一道行走,她居中间牵着他们的手。看着他们时不时四目相对又快速的躲闪,想必心中有鬼,她又高声道:“我不在的晚上你们都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你想多了。”他们异口同声道。
“是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你们心中有鬼。说,是不是你欺负了她?”尤可卿跳了起来就跑到了楼以的肩膀上坐下,双手鹰爪般锁着他的头道。
“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胡来,我的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楼以道。
“说出你的事实,我就放过你的头。要不然我就伸进你的脑子里去,看看里面装的是浆糊还是水。”尤可卿道。
“我的姑奶奶,小祖宗真没有什么事,我只是看了她没穿衣裳的模样。”楼以顺口就说了出来。这不说还不打紧,话一出尤可卿手指就深陷了进去,好在楼以强行用内力把她给震落了下来。
“臭小子,吹了豆腐还委屈。我看你是想找死。我非挖了你的眼睛给狗吃了不可。”尤可卿愤怒道。
“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上药把人家衣裳都脱了还不给穿戴好。”楼以道。
“所以你就看了?那是为了更好的愈合伤口,你懂个屁。都怪我,误断了他的伤势,小姐姐你别生气,我这就把这家伙给了结了,毁人清誉,死不足惜。”尤可卿道。
别看尤可卿是个小娃娃,丫头片子,动起手来那可是招招要命,往死里打。就算楼以醉意剑道练得炉火纯青,可在尤可卿的眼里只是二流的剑术。被狠狠揍了一顿的楼以鼻青脸肿。
握剑的手一松,那柄鬼泣就飞将了出去,直取尤可卿的咽喉。好在他还有一丝清醒,剑还在他的控制下,强行压制已经出手的剑被反噬的他直接喷血,喷在了她们的脸上。
“恶心的家伙,还敢还手?”尤可卿意犹未尽道。
“他怎么样了?”尚纯抱起了楼以征求着尤可卿的答案,根本不顾及自己脸上有血。